以刀為心,拔刀是為心中之義。
山本元柳齋重國的一生也是屍魂界的曆史,他掌握護庭十三隊,一手成立真央靈術學院,幾千年以“最強”震懾着整個屍魂界。
而此時,這位說一不二的強者正面對着自己學生的挑釁。
“你們是何意!?”山本元柳齋重國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錘,叱喝道。
不久前,朽木露琪亞從連接忏罪宮的橋上墜落,雖被旅禍救走,但随即就被奪回送往刑場。在最後行刑之時,黑崎一護悍然闖入,以雷霆之勢破壞刑台,并将露琪亞交給阿散井戀次帶走,自己卻留下與朽木白哉決鬥斷後。
而在此過程中,浮竹十四郎與京樂春水也聯手用刻有四楓院家徽的寶物破壞雙殛,意圖徹底阻止露琪亞的行刑。
“帶着罪人逃逸的是副隊長,殺了他再找人代替就好,剩下的就是放開手去找回罪人。但是我不能原諒的是你們...”山本總隊長微微撩高眼皮,狹長的雙眼中迸發出陣陣殺意,“身為隊長竟去做了不該做的事,後果怎樣你們心中應該多少清楚!”
“隊長!”副隊長清音看着對峙的三人,頓感不妙想要上前。
“退下!清音。”浮竹立馬厲聲喝止,并向他搖了搖頭。
此時,京樂春水突然從後面緊緊抓住浮竹的肩膀,他故作緊張地揚聲說道:“别無他法了,我們還是暫且逃走吧,浮竹。”說着就攬住浮竹朝旁邊的山崖一躍而下。
“等。。。等等,春水。”浮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的部下還在上面。”
“以山本總隊長的力量,要是在那種地方打起來,反而會把所有人都卷進來。”京樂輕聲在他耳畔細語,“沒有感覺到嗎?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一個我們的同伴正在接近,這裡就安心交給她吧,正好讓她和故人安靜地聊聊天。”
“抓緊,馬上到地面了。”
“隊長。。。”清音看着兩個人遠去的背影,神情有些茫然。
蓦然,身後傳來一聲冷哼,“你準備看好戲到什麼時候?”
聞言清音剛好轉過身,一個狠狠的側踢猛擊到他的頭部将他撂倒在地,至于他身邊的其他人也早就被擊倒在地上,一個個躺着不知生死。
隻見二番隊隊長碎蜂上前狠狠踩住清音的胸口,高傲的臉龐上滿是厭惡:“卑鄙的家夥!你們的所作所為把作為十三隊席官的矜持全都忘記了,何等可恥的背叛者。”
“不過安心吧,為了不讓你們再丢護廷十三隊的臉,我現在馬上将你們送到地底下去!”說話間她用腳重重向下碾了碾,伴随清音痛苦的呻吟,碎蜂微挑眉梢,神色盡顯殘忍狠戾。
正當她要動殺手之際,一個矯健的黑影飛速朝這邊移動過來,而碎蜂剛擡頭就被黑影一把抱住,劇烈的滑動激起地上陣陣土煙,幾秒後她便與黑影一起落下山崖。
墜落過程中,碎蜂想要掰開死死攥住她脖頸的手,但因為下墜的慣性和巨大的手勁,一時間被對方牢牢控制,她有些氣急地尖聲質問:“放手,你到底是誰?!”
“哎呀呀,别大驚小怪的。。。”一個低沉的女音從遮面的圍巾後面傳來,“你還和以前一樣,真是一點沒變啊,簡直急躁又沉不住氣。”
似曾相識的語氣碎蜂不禁一怔:“你是?”
“好久不見了,碎蜂。”女人解開纏繞在臉上圍巾,小麥皮膚,綁着高高的馬尾,一雙深邃的金黃色眼瞳,五官棱角分明,竟是一百多年前随浦原喜助逃離的四楓院夜一!
此時夜一抽出右手,在碎蜂驚訝的眼神中蓄滿一個光團,同時加速挾持着她朝着地面的森林墜去。隻聽一聲巨響,地皮震動,炸裂開來一團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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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這裡已經夠遠了。”
此時浮竹和春水的身影終于停留在了一個四處是廢墟,但很寬闊的地方。
“到這裡的話應該就不會牽連到其他人了。”春水擡了擡頭頂草帽的帽檐,環顧四周說道,與此同時,他的副隊長七緒也喘着氣跟了過來。
“哈,小七緒最後一名。”春水轉頭不忘笑眯眯地調侃。
“還不是因為。。。隊長你們動作太快。”伊勢七緒正不服氣辯解着,但當她擡起頭的刹那,瞳孔不由得驚恐地顫動起來。
隻見前方早已有一個熟悉的人坐在不遠處的大石上。
看到這個熟悉的人影,春水并不感到意外,嘴角勾了勾,眼底鋒芒乍現:“真不愧是老師,這麼快就來了。”
山本總隊長站直身體,長長的白眉之下眸光暗沉如水:“從以前開始,老夫就沒有輸給過逃跑的壞孩子。”
“小鬼們,接下來你們可做好覺悟?”他緩緩邁步向前,而每走一步所帶出的靈力像是漣漪一般慢慢向周邊擴散,似乎空氣都被扭曲了。
随着強勢的靈壓撲面而來,七緒的冷汗無法控制地從皮膚滲出。
山本元柳齋重國實在太強了,這是她唯一也是僅剩的想法。
在這樣的局勢下,雖說這邊有兩位隊長,但赢得機率微乎其微。七緒竭力冷靜下來後下了這樣的決斷。随後她深吸一口氣,悄聲無息地将手伸進衣領的内袋,似乎要拿出什麼東西。
突然,四目相對。
更加巨大的靈壓朝她碾壓過來,七緒承受不住雙腳跪地,艱難地支起上身卻仿佛被扼住呼吸。
“滾吧。”山本元柳齋重國目光冷冷,低沉的聲音讓人膽顫。
“像你這樣的嬰兒,老夫可沒有閑功夫從呼吸開始教起。”
平靜的話語卻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七緒如同跌落漩渦,無法掙紮,無法反抗,隻能越加顫抖地匍匐在山本總隊長的氣勢之下。
就在此時,一隻輕柔的手撫摸過她的頭頂。隻見京樂春水整個人反身擋住山本總隊長,蹲下來語氣溫柔地安慰道:“沒關系的,小七緒,振作一點。”
看着大口喘氣,顫抖不已的女孩,春水眼中閃過一絲懊悔:“抱歉,果然還是不應該讓你跟來。”說着他橫抱起七緒,閃身到了遠處溫柔地放下,随即又瞬回到了原地。
“真是出色的瞬步,一次就可以走出相當長的距離。”山本贊歎道,“現在想想,你們兩個從以前實力就非常突出。春水你雖然喜歡女人,舉止輕浮,但思慮細密,比任何人都擅長看透真相的春水;而十四郎身體欠佳卻很寬厚頗得人緣,總是成為大家中心。你們一旦投入戰鬥,便能展現出超群絕倫的力量,同輩甚至前輩都無人能出其右。
“志向遠大,不斷磨練自我、積累實力,你們兩個人是我從創立學院之後最早當上隊長的學生。我很驕傲,你們就像老夫的孩子一樣,我始終相信,雖然步調不同,但所走的道路是一樣的。”
随着話音落下,山本緩緩舉起手中的拐杖,此物發出一陣令人心悸的火光,他放開手後,拐杖橫向懸空突然表面如同灰燼一般散開,一把斬魄刀就此現世。
山本握住刀柄,三人同時抽出斬魄刀,随着山本一斬,一陣淩冽的罡風将春水和浮竹二人吹開幾十米遠。
春水穩住身形,痞賴的臉上多了幾分認真說道:“酆都派來使者,現世之人侵入屍魂界,以及四十六室對朽木露琪亞激進的處刑,山老頭,你不會感覺不出這背後隐藏的問題,但是你為何至今還要視而不見,甚至一力掩蓋下它們?”
山本神色漠然:“世界需要規則,規則即是正義。朽木露琪亞的命運在四十六室做出判決的那一刻已經無法更改,隻要能将一切回歸正軌。無論是酆都使者,還是那些旅禍的問題都會一一解決。”
“老師。”浮竹不禁質問道,“教導我們要貫徹自己正義,并為了這一點而去努力不正是你嗎?”
“開什麼玩笑,連世界的正義都不顧了,哪來的自我正義。”看着春水還要說什麼,山本蓦然打斷他:“住口!什麼都不要再說了,拔劍吧,還是說你們想不解放斬魄刀就和我打。”
至此,他随意褪下身上的衣衫,身體上猛然迸發出火焰般駭人的亮光,他的軀體慢慢膨脹,一塊塊肌肉不斷隆起,而随之蔓延的是一條條紅色的紋路,整個人竟如同神祗般巍巍伫立。
“看來非打不可了。”春水輕歎了一口氣,他的手下意識地拂過衣襟的内袋,眼底閃過一絲異色,随即又拔出腰間另一把斬魄刀。
三人的靈力交錯,逐漸形成氣流漩渦,大戰一觸即發。
“各位護廷十三隊隊長、副隊長,以及副隊長代理,還有各位旅禍。這裡是四番隊副隊長虎徹勇音。以下是卯之花隊長以及我的緊急傳信,拜托請仔細聽我說。。。”
熊熊烈火中,浮竹臉上頭發上盡是血污和灰塵,整個人狼狽不堪。當聽到耳中傳來的消息後,他不由怔住了,震驚地自語道:“怎麼可能,藍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