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番谷隊長?”
一聲呼喊讓冬獅郎猛然回神,他下意識朝着聲源望去,一張胡子拉雜的臉湊近過來。
“在想阿鸾的事?”京樂春水一把摟住冬獅郎的肩膀,“剛剛消息傳來,不是說前幾天她已經醒了,性命無大礙嗎?怎麼?還是想回去看看?”
“沒...”冬獅郎垂下眼,白羽般的眼睫遮蓋住了瞳眸的波瀾,再睜開時已然平靜,“隻是在想别的事。”
“你啊~”對于話中的敷衍,京樂春水面露無奈,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什麼事老往自己身上攬,明明是個年輕人卻苦大仇深得很,少年白頭麼你...”
冬獅郎:“...”
“春水。”一旁沒有開口的浮竹看不下去也出了聲,溫潤的聲線中隐隐透着不贊同,“日番谷隊長他心裡有數,你就别随意作弄他了。”然後他輕咳一聲,轉向冬獅郎:“你看,蕭鸾閣下平安比什麼都好,等這次的事了了回去和她好好說就是...日番谷隊長你還年輕,沒什麼過不去的,況且也不是你的錯。”
“不過蕭鸾閣下的傷我也很擔心,到時候還是要讓卯之花隊長幫忙再看看...”
“ 對了日番谷隊長你自己沒有事吧?畢竟一回來就在那裡守着,也沒有好好檢查....”一連串唠唠叨叨的話,再加上一頭白發,浮竹活像個操心自家孩子戀愛的老父親....
冬獅郎竟然一時間不知道他和京樂春水比哪個更糟。
“夠了!”冬獅郎把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推開,順便止住了耳邊的聒噪。他擡眼望向前面這兩位不省心的“長輩”,深吸一口氣,翠綠的瞳眸已經褪去了迷茫顯得極為銳利、堅定:“決戰在即,我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你們不用為此擔心。”
“保護靜靈廷是我的責任,我會全力以赴。”話音落下,也不再管其他人,他毫不猶豫地往前走去。
背後,京樂嘀咕道:“這家夥是不是有點帥...”
“你啊...”對于老朋友的不着調,浮竹很無奈地扶了扶額頭,複又看向冬獅郎的背影,溫良的眉宇間浮現出一絲不安,“這次去,也不知是兇是吉...”
“年輕人不是說了嗎?會全力以赴。”京樂正了下頭上的草帽,帽檐下褐色的眼眸漏出幾分肅殺,随即又切換成平時輕佻的笑容,“十四郎,作為老人的我們也不能輸啊~”
“走吧。”
白色的羽織獵獵作響,随着總隊長的一聲令下,靜靈廷死神一起踏入了穿界門。
~~~~~~~~~~~~~
是兇是吉,說實在的阿鸾從不考慮這種運氣問題,因為她有足夠自信能夠解決一切障礙。但,在眼前的這個人卻讓她很猶豫。
“呦!蕭鸾閣下好久不見了~”浦原喜助身穿他那套深綠色的外挂衣褲,一頂綠白條紋的漁夫帽,再加上一雙木屐,神情閑适如同春日踏步。
就是這樣一個人看起來懶洋洋,毫無攻擊力的人竟然精準地現身在了這所神社當中,然後精準地蹲到了阿鸾的出現。
阿鸾淺淺歎了一口氣,無奈開口:“浦原店長你不去幫助屍魂界,來這裡幹嘛呢?”
“這不是聽說蕭鸾閣下重傷,在下心裡很是擔心嘛~”浦原笑得很是蕩漾,手上一把小折扇扇啊扇,“看到你安全無恙,真是太好了...”
“呵...”阿鸾暗暗磨了磨牙,随即長眉一挑,神情似笑非笑說道,“還得感謝浦原店長之前送給我的義骸,不然現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本人了,但...”停頓了一下,狐狸眼中閃過一絲凜冽,“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浦原喜助并沒有馬上回答,隻見他擡高視線望向神社主殿的右側,那裡本應該有一株參天巨樹,而現在卻隻剩下一個草草被掩蓋上的土坑。
“蕭鸾閣下知道空座町的靈脈有幾個嗎?”他轉回目光,嘴角的笑意似乎别有意味,“4個,這就是其中一個,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裡。”
“屍魂界拜托我在空座町制作轉界接柱,這些靈脈是必不可少的支撐點,而蕭鸾閣下,你使用他們又是為何呢?”
短暫的靜默...
突然阿鸾輕笑一聲,眉眼彎彎,但出口的話卻毫不客氣:”你是在質問我嗎,浦原喜助?難道你懷疑我的立場?”
“哦呀,蕭鸾閣下竟然是這麼想我的嗎?”浦原故作驚訝,與阿鸾對視幾秒後,深綠的眼眸蓦然沉澱下來,微微收起了笑容,“當然不是懷疑,我來這裡隻是想解答自己心裡的一些疑問,既然蕭鸾閣下不想說,我也不會多問,但是....”他話音一轉,“你要有什麼想避開屍魂界進行的事情,我說不定可以幫忙。”
“我現在還是靜靈廷的‘通緝犯’,不算屍魂界的人。而且我們兩個不是合作者嗎?”
合作者?還真敢說啊~明明兩個人都知道這隻不過是暫時利用的脆弱關系,但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放心吧...目前就她是唯一的“局外人”,要是為了得到崩玉做出一些意外的事豈不是更糟?想法電光火石般閃過,阿鸾的目光停留在浦原喜助懶散卻精明的臉上。
“可以哦。”
在浦原略微驚訝的眼神中,阿鸾歪歪頭,嘴角笑意加深:“我恰好有一些事想麻煩浦原店長,你來的正是時候啊...”
~~~~~~~~~~~~~~~
雖屍魂界早已将真正的空座町轉移到了屍魂界,但藍染卻搶先斷絕黑腔将4名隊長以及黑崎一護他們活生生地困于虛圈,成功削弱了屍魂界的有生力量,同時烏爾奇奧拉也從阿鸾設置的空間中逃脫,并被藍染下令鎮守虛圈。
屍魂界這方,剩下的護廷十三番隊隊員則在山本總隊長的帶領下在早已準備好的“舞台”迎戰藍染和他的部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