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伊始,山本總隊長便以一己之力以始解“城郭炎上”圍困住藍染、市丸銀和東仙要三人,但藍染這邊也派出了十刃和從屬官與死神們開始了激戰,中途假面軍團也參與了進來。
但,空座町的戰鬥卻确實出乎意料的艱難。
即使,大戰伊始山本總隊長便以一己之力以始解“城郭炎上”圍困住藍染、市丸銀和東仙要三人。
即使,中途假面軍團也加入了戰局。
即使,黑崎一護被涅繭利成功送了過來,而他是唯一沒有中過的“鏡花水月”的人。
諸多有利的條件不斷疊加,最終戰場之上隻剩下藍染和市丸銀兩個主要戰力,但屍魂界卻依舊無法占據上風。
會赢嗎?冬獅郎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黏膩的鮮血從手上密密麻麻細小的傷口中滲出,身體上、頭上還有被破面攻擊後留下的大面積撕裂,但卻依然緊緊攥住斬魄刀的刀柄。
“日番谷隊長想不到你對我的恨意如此深,傷重到這種程度還在堅持。”藍染略略側首看向銀發少年,語氣一如既往地柔和。冬獅郎他将刀尖對準藍染,冷聲道:“将責任感寄于刀柄,手刃敵人才是護廷十三隊的隊長,為恨而戰隻不過是肮髒的暴力而已。”
“真有意思~”藍染嘴角饒有興緻地輕輕一勾,“從一個對我恨之入骨的人口中能說出這種話,你敢說你的刀刃上沒有一點點恨意嗎?”
“還是說當雛森桃恢複來到裡,還有蕭鸾順利醒來的那一刻,你的恨意就湮滅無蹤了?”話音剛落,冬獅郎的神色便霍然一變,如同傷疤被活生生撕開,暴露于空氣之中的驚懼,以及來不及遮掩的惶然。
但下一刻——
“真是過分啊~京樂隊長。”藍染閃過背後襲來的斬擊,“我還沒有說完,你還和以前一樣喜歡攪局,這個惡習得改改了。”
聞言京樂春水眉骨一挑,曼聲開口:“被男人這樣說真是刺耳,簡直聽不下去...”随後他睨了一眼冬獅郎,“不要動搖,别忘了我們的目的。”
“我知道。”冬獅郎閉了閉眼,再擡眼卻是一片坦然和平靜,他厲喝一聲,“藍染,無需廢話,卍解!”
那邊一對多打得如火如荼,而市丸銀則輕輕巧巧地落在一處屋頂上,遙遙望着中央戰場。
“你就這樣靜靜看着?不去幫一下你們的老大?”突然纖細的女聲一個在他耳畔響起。動作微微一滞,市丸銀不動神色地審視了一遍周遭後,垂下眼,一隻手則默默伸入袖中:“蕭鸾閣下不好好躺在病床上,現在倒有閑情逸緻來觀戰?”
她的聲線帶着笑意:“這不是趁着現在靈壓紊亂才敢通過‘蝴蝶’聯系你嘛。還要多謝之前的‘通風報信’讓我能躲過一劫...”
“沒在戰場上看到她是不是安心了?”市丸銀低哼一聲,随後又笑起來:“你說我不去幫助藍染,你怎麼不去幫幫你的小男朋友?你看他們簡直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話音落下,視野之内,假面軍團、死神等人暴風驟雨般撲向藍染,激烈的交戰中藍染仍舊步履從容地躲過所有伏擊、錯亂、誘殺等手段,他們甚至無法近身于他。
“恐怕我去也無濟于事吧,畢竟我也看到過‘鏡花水月’的始解...”阿鸾輕輕柔柔歎了一口氣。
“鏡花水月?”市丸銀輕嗤,嘴角溢滿冷冷的譏诮,“你怎麼和那些人一樣天真?認為藍染隊長的恐怖之處在于他能使用‘鏡花水月’。”
“雖然它也是一種恐怖的能力,但以它制敵多數人還是會甯死不從,那群十刃即使心懷不甘但也形成了一個服從的集體,原因無他就是緣于藍染本身的強大。”
“當心鏡花水月?沒用,會猝不及防。”
“當心其他緻命的招數?沒用,還是會猝不及防。”
“不管天崩還是地裂,就算凝聚一切的智慧、力量去抵抗,藍染隊長的實力依然防不勝防。”
或許是為了驗證市丸銀話中的深意,那邊當京樂、平子等幾個隊長之力終于控制住了藍染,當冬獅郎将斬魄刀從後背插進他的胸口,在所有人雀躍此刻的成功時,下一秒藍染的臉竟變成了雛森桃。
冬獅郎将刀從雛森胸口慢慢抽出,暴怒崩潰之下裹挾着無邊殺意向藍染俯沖而去卻被一刀重傷,接下來是京樂春水、碎蜂、平子真子,一個又一個隊長被斬落倒地。
看着頃刻間發生的畫面,市丸銀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你看,事實就是如此現實、殘忍。”
說到這裡,通話的另一頭聲音不禁靜默下來,過了幾秒又蓦然回來:“那麼市丸隊長呢?接下來你要怎麼打敗這樣一位看起來無法戰勝的藍染惣右介?”
市丸銀似乎沒想到阿鸾竟問得這樣直接,随後他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反問道:“蕭鸾閣下有什麼好方法嗎?”
阿鸾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别有意味地繼續道:“你剛剛說藍染的厲害之處并不在于‘鏡花水月’,但如果不率先破解這個能力,恐怕我們連個衣角都碰不到吧。”
“而看到屍魂界兵敗如山倒的市丸隊長還那麼淡定地站在這裡,我是不是可以推測你其實知道解除‘鏡花水月’的方法呢?”
表面是推測,但言語間卻明晃晃透着肯定,這次輪到市丸銀沉默。
“市丸隊長?”阿鸾的聲音中帶出一縷笑意,“我說的對嗎?”
“每次都很驚訝蕭鸾閣下的敏銳...”市丸銀狹長的眼睛微微睜開,狀是無奈地歎息道,“你這次的目的就是想從我這邊挖出這個方法?”
“當然不是——”尾音略略拉長,含着幾絲難以言喻的狡黠,“但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建議,不知道市丸隊長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