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昨天晚上盛聞傾回來了,還照顧他吃了藥。
楚幼星拿起藥瓶,手指在藥瓶上摩挲了兩下,心中的難受感沒了大半,
他也是關心他的……
楚幼星心道,一張白如紙色的臉上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然而不知道是楚幼星身體素質又變差了,還是發燒藥過期了。
楚幼星昨天晚上吃下的發燒藥根本不頂作用。
他隻有早上剛醒來那一段時間腦子是清醒的,除此之外整個腦子跟被人打,懵了一樣渾渾噩噩的。
經紀人楊帆從水房出來提醒楚幼星趕緊去換衣服化妝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場景。
面前的人跟被妖精吸了精氣似的縮在了折疊椅上,昔日一張紅潤健康的臉如今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這很明顯就是生病了啊。
楊帆見狀迅速打消了讓他今天拍戲的念頭,催着他趕快去醫院。
“我真的沒事了,我昨天吃藥了,我現在能拍戲。”
楚幼星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
楊帆邊掏手機給楚雲辰打電話邊說:“我可不是傻子,你這話有膽子說給你哥聽,看他會不會相信你說的話。”
楚幼星是天楚集團楚家的寶貝疙瘩,出生時還未滿足月,因此從小身體就不太好,生了病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養護是不會完全病好的。
為了防止小少爺生病不好喝照顧自己,小少爺的大哥Plant娛樂公司的CEO楚雲辰就安排了他來做楚幼星一個藝人的經紀人。
“楊帆,我才是你藝人,”楚幼星站起來,揉了揉臉,因為腦子昏沉的原因,他有些站不穩,“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
楊帆收起手機笑了笑:“我這可不叫胳膊肘往外拐,畢竟你哥才是給我開工資的人,我這叫作彙報工作。”
楚幼星:……
說話期間,楊帆去找導演請了個假,把車開了過來,把楚幼星塞進車裡,送到了劇組附近的醫院。
楚幼星挂上鹽水沒多長時間,楚雲辰便急匆匆地趕來了。
“人呢?人怎麼樣了。?”
楚雲辰一接到楊帆電話就從公司趕到了醫院,到了後就直奔弟弟所在的病房。
一進門,楚雲辰就見到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弟弟,正躺在病床上挂着水。
“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你多大個人了?怎麼還是學不會照顧自己?”
楚雲辰一來就向楚幼星抛出了這幾個問題,聽的正在發燒的楚幼星腦子嗡嗡的。
他幹脆裝困直接把被子蒙腦袋上了。
可沒過多長時間就被楚雲辰揭開了。
“我知道你沒睡着,”眼看着親弟弟要裝死,楚雲辰迅速攔住了,“你怎麼回事怎麼弄成了這幅鬼樣子?”
前幾天見面他還蹦亂跳的,這才多久啊,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一張泛紅的臉帶着病氣,跟猴子的屁股一樣。
楚雲辰看得心頭一緊,一股怒氣直沖腦門:“盛聞傾呢,盛聞傾他怎麼回事怎麼照顧的你啊?”
聽到楚雲辰喊盛聞傾的名字,楚幼星心頭微微一顫,才緩緩把眼睛睜開了,不緊不慢地說:“我昨天不小心淋了點雨,回去的時候發燒了,你放心,盛聞傾他回家之後照顧我了,其實我現在身體好很多了,隻是看起來有吓人。”
說完還沖着楚雲辰笑了笑。
“喲,你少為他說好話。”楚雲辰不吃他這一套,坐在了他床邊點了點他的額頭“他若是真的對你那麼上心就不該讓你有生病的機會。”
盛聞傾哪個人冷的跟座冰山一樣,看着就不會照顧人,可既然弟弟喜歡他,他也不是對弟弟無意,也會照顧弟弟,他也就放心了。
“你這叫強詞奪理。”
楚雲辰的話惹得他心口一顫,他垂下眼捷掃了一眼病房,莫名覺得房間裡有些悶
“不過話說回來,”楚雲辰想起前幾天他跟打了雞血似得讓他幫忙聯系文森特取東西,便問,“你那天的紀念日過的怎麼樣?”
“挺好的。”
楚幼星的呼吸一滞,前幾天的記憶又再度湧上腦海,他心道大哥還真是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
“挺好的。”
“真的?”楚雲辰狐疑。
“那不然呢?你想聽過程?”
“那大可不必,我就是随便問問。”楚雲辰擺手道。
既然他都說了挺好的,那他就放心了,對于他這個家人而言,弟弟幸福就好。
于是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去給楚幼星掖被子,餘光卻掃到了他裹着白色紗布的右手上,整個人才整個人才再一次炸了毛,上前抓住了他的右手檢查:“你這右手怎麼回事?是受傷了還是?”
楚幼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地就又裂開了。”
“又裂開了?”
楚雲辰聽言心裡一驚,仔細地檢查過他的右手,才發現他手腕下面的紗布已經全部被打濕了,有黃色的碘伏液滲透流出。。
于是他迅速讓醫生來重新給楚幼星重新包紮手腕。
包紮的時候,楚雲辰久違地看到了被血漬布滿的傷口,一顆心難受地顫抖。
弟弟手腕上的傷口源自兒時在一場宴會上被某個東西給劃傷了,至此之後,留下了很嚴重的一道傷口。
這傷口看了十幾年了,無論怎麼看,都是治标不治本,每年總會複發,每次複發對于弟弟來講又是新一輪的折磨。
而這次弟弟手腕傷口又複發了,這次複發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複如初,而他弟弟又要再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