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五看到随流光進入房間以後到現在已經兩天了,她再也沒有從房間裡出來過。
祝星憐有些擔心,又拉不下臉詢問,于是在今天晚上,派出小機器人去敲響了她的房門。
沒有人開,小機器人在門口來回踱步,貼近門口以後突然發出警報。
【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
“……”
祝星憐懷疑它壞掉了,一點煙味兒都沒有,哪裡着火了。
他認命的自己上前,把死機一樣的機器人關了。
“随流光,你在房間裡嗎?”
他想着,自己這樣隻是怕對方錯過明天的開學典禮罷了,畢竟是要作為學生代表上台講話的。
對,沒錯,是這樣。祝星憐說服自己,又敲了兩下門,見門沒鎖,便嘗試着開了一下。
燈光随着門開的縫隙爬進來,照亮一小片角落,其他地方黑漆漆的,令人看不清楚。
難道随流光并不在房間?短暫的疑惑過後,祝星憐便伸手去摸燈的開關。
“水。”
突然出現的随流光吓了祝星憐一大跳。
他摸不到燈,正準備把門縫開大一點,讓外面的光多照一點進來,卻被随流光一把扯住了手腕。
“渴。”
随流光混沌的意識裡,突然感受到了水的氣息,有一抹藍色的水流曾經在她的識海裡出現過,現在,它在這裡。
“我去給你倒水,你先松開我好嗎?”
祝星憐看不清随流光的表情,隻覺得手腕被攥着的地方燙的驚人。
随流光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隻看到對方淡紅色的唇開開合合。
她不受控制的靠近,看着祝星憐的唇瓣,那裡隐約可見一點溫潤的水光。
她湊的近極了,祝星憐甚至能感受到她灼熱的呼吸,如果不是沒有聞到大量信息素的味道。他會以為是随流光進入易感期了。
他撇開臉想躲,卻被随流光強硬的掐住了下颌。
“随流光,你清醒一點。”
祝星憐的臉被她掐的變形,漂亮的唇被迫擠開,露出裡面瓷白可愛的牙齒,他忽然有點心慌,掙紮着想要離開。
“好渴。”
随流光說着,低下頭強硬的吻上他的唇瓣。
這本是一個簡單觸碰的吻,但是一瞬間,清涼和綿軟的觸感占據了随流光的大腦,她已經不滿足于這樣簡單的接觸,她想要更多。
被吻上來的瞬間,祝星憐的大腦一片空白,掙紮的力道頓了一下後便開始劇烈起來。
然而狂風驟雨般的吻接踵而至,他嗚嗚的叫着,除了被掠奪呼吸以外毫無用處,漸漸失去了力氣,隻能被随流光半抱着嗚咽。
身體裡的火焰漸漸熄滅了,痛苦的意識品嘗到了芬芳和甜蜜,變得更加不舍和留戀。
随流光從祝星憐的口中退了出來,舔了舔被她咬破的唇,又依戀的親了親。
一滴淚從眼眶裡滾落,滴落到兩人相貼的唇上,随流光品嘗到了一點鹹味兒,她的意識有一瞬間的回籠,動作頓了頓,可還是不舍離開。
她溫柔的在甜美的、令自己依依不舍的唇上親了親,這才擡起臉,看到一雙水洗過的漂亮的眸子,顔色的瞳孔正輕顫着,閃動着星點一樣的淚點。
輕輕的喘息聲溢在耳邊,随流光有一瞬間覺得那渴,是來自心底的渴,她摟着身下人的肩膀,垂頭在他的眼下親了親。
看到那人的睫毛輕顫,閉上了眼睛,便又在他的眼皮上親了親。
好乖,好渴。
随流光不受控制,明明已經不再渴求水源,但還是尋找着讓她覺得舒服的地方親了上去,她溫柔的舔舐着對方被咬破的唇瓣,可心底的癢又促使她想狠狠的咬上去。
想咬碎,想占有,想摧毀,想吃到嘴裡吞咽下去融進骨血裡,可是又想依戀的就這樣輕輕觸碰、舔舐、親吻,永不分離。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隻憑借本能行事。
天光大亮,刺目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打在眼睫上,留下一抹濃厚的陰影。
随流光的眼皮顫抖,慢慢睜開眼睛。
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大而空蕩,陽台上擺着幾株綠植,彰顯着旺盛的生命力。
“你醒啦?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一個醫護打扮的女人輕聲開口。
“這……咳,這是哪兒?”
随流光一開口,發現自己的喉嚨十分幹澀,唇上火辣辣的痛。
她擡起手,發現自己穿着病服。
“這裡是醫院,你已經昏迷好幾天了。”
女護士正說着,病房門打開,是邊玉冬。
她提着一籃水果,随流光這才發現不遠處放了一些禮品,應該都是看望她的人帶來的。
她第一時間去感受識海,手指摸向額頭,裡面一抹金色的火焰正歡騰跳躍着。
她成功了。
邊玉冬放下水果,把病床靠背調高,給她倒了杯水,“渴了吧,喝點。”
随流光點了點頭,白水入口隻覺得有些怪異,她回想起一種芳香、清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