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是在忍受狂風暴雨的屋子裡忽然打開了一扇窗,風雨肆虐,也讓人清醒。
随流光手下的力道一頓,定了定心神跟祝星憐聊天:“痛嗎?”
“有一點,熱。”
祝星憐的臉也通紅,扭頭往後看去,隐約看到一片紅色,他咬着唇,聲音裡帶着些抑制不住的喘息,他重複道:“你輕一點。”
原本白皙如玉的皮肉在随流光掌心下變得粉紅,這顔色隐隐加深,留下不甚明顯的指痕,像是在冒着熱氣一樣。
随流光的手燙,後背也出了一身汗,舔了舔唇壓下忽然生騰出的一點渴意,隻覺得自己瘋了,竟然有種吻上去的沖動。
她不去看祝星憐的表情,抿着唇嗯了一聲,又道:“你别看我。”
祝星憐不解:“為什麼?”
随流光半斂着眼睛,手下的力道恢複正常,實話實說道:“我會被你勾引到。”
祝星憐本就通紅的臉一下更燒得慌,扭過頭去半響沒吭聲,最後才喃喃了一聲變态,這種時候也發情。
他心裡罵着,嘴角卻微微勾了起來。
随流光聽到了祝星憐罵她,但是不覺得有什麼,被美□□惑是人之常情,她也沒反駁,快速揉好以後,又幫他推了推背,摁了摁胳膊,免得對方明天起來渾身不舒服。
等全部忙完以後都快深夜了,倆人這才收拾好睡覺。
随流光折騰了半天,這會兒确實累得不輕,一躺床上就意識昏沉的要入睡了。
祝星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爬了過來,“睡不着。”
随流光煩躁的皺了皺眉,往裡面擠了擠給他騰出位置,一把捂住他的嘴。
“别吵,睡不着硬睡。”
祝星憐被她用力捂着嘴,也知道她今天确實累了,翻了個身側躺着看随流光,手放在她的胳膊上輕輕按摩了一會兒,那力道輕的跟撫摸似的。
随流光知道他不會按摩,也沒在意,就着這力道漸漸睡了過去。
祝星憐見她睡熟了,這才收了力道,一隻手順着胳膊下去,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少女的十指修長,掌心有力,覆蓋着一層薄繭,祝星憐捏着把玩了一會兒,這才将五指插進她的指縫裡,做出一個十指相扣的姿勢。
他垂眸定定地看了随流光好一會兒,想擁抱她,但姿勢又不方便,于是便湊過去輕輕在對方的唇角吻了一下,他克制住自己内心洶湧的占有欲,輕輕啟唇道了句:“晚安。”
随流光覺得昨晚睡得好舒服,睜開眼時還有些不舍,然而入目就是一張放大的帥臉,她吓了一跳,這才發現自己正把祝星憐當抱枕一樣抱着,手還跟祝星憐十指相扣,更覺驚悚,隻覺得自己睡着了竟然這麼禽獸,這要是被祝星憐發現了還得了,連忙輕輕撒開了。
卻發現祝星憐攥的比她還緊,因為自己掙脫的緣故,隐約有清醒的迹象。
含糊不清的問:“怎麼了?”
那種詭異的感覺又湧上心頭,随流光推了推祝星憐,“你怎麼到我床上來了。”
他剛睡醒,腦袋還迷糊着,伴着一點輕微的起床氣:“身上疼。”
随流光先把倆人的手分開了,這才推了推祝星憐:“腰還疼嗎?”
後者點了點腦袋,“好多了。”
他翻了個身,睜眼看了會兒天花闆,這才慢吞吞坐起來,“幾點了?”
随流光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七點,“起床洗漱,然後去跑步。”
祝星憐遲鈍的點了點頭,又反駁:“不跑步,去練射箭。”
随流光:“好。”
祝星憐耐性好,随流光早就知道,見他這樣積極進取肯吃苦,心裡也很是欣慰,樂意陪着他。
兩個人為了這次的比賽,早上練了晚上練,連着半個月,祝星憐進步神速,已經從一開始的脫靶到現在連動态靶的射中率都有十之五六了。
但想要在比賽裡拔得頭籌,還是有一定難度。
聯賽分為兩場,一場是靜态靶遠射比賽,射程三百米,一場是動态靶比賽,射程一百米。二者綜合得分最高者為第一,依次往下排名。賽事工具、服裝由賽事委員會統一準備,極大的保證了賽事的公平、簡潔。
在聯賽開始前,蘭德星各學院又有自己的一個選拔賽,會選拔出五名選手兩名後備選手參加比賽。
所以祝星憐要想參加這個比賽,首先要先在神弓學院的選拔賽裡脫穎而出。
而選拔賽就在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