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一聽這話更加羞怒:“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難道是什麼輸不起的人嗎?”
“她說如果我赢了,她就退出比賽,她能守信,難道我就要做一個不守信用的人?”
一旁的矮人族們還在心神震蕩中,“神呐,太不可置信了。”
“安德魯真的要退出比賽嗎?以他的實力,就算輸給了随流光,拿到前三名應該也不是問題吧。”
“随流光?神呐,簡直不是人。是用靈氣作弊了嗎?”
“有這樣瞄準的射箭法術嗎?”
安德魯被族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心思雜亂,大聲呵斥道“夠了,我會自動退出選拔賽的。”
“随流光參賽反正也是以我們學院的名義,我們誰去都一樣。”
“對學院并沒有什麼損失。”
吳劍清湊到邊玉冬耳邊嘀咕:“瞧瞧,死要面子。”
邊玉冬呵呵笑了兩聲:“你比人家好很多嗎?”
随流光不知道自己的箭術給矮人族的學生們帶來了多大的震動,她正安心往祝星憐哪裡趕,路上忽然又想起吳劍清的話。
她跟祝星憐······她跟祝星憐,好像是過于親密了一點。
她無疑是喜歡祝星憐的,她想應該很難有人會不喜歡祝星憐,不止是因為他的容貌,還有他愛憎分明、鮮活明媚的性格。
是的,盡管他很少笑、外表看起來也冷淡。但是在随流光眼中,他一向是鮮活的、明媚的。他身上有着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品質,無憂無慮、肆意妄為、目空一切、傲視所有人。
可是這種喜歡,算什麼呢?随流光清晰的了解自己,她喜歡的東西太多太多,想要得到的也太多,相比較下來,她對祝星憐的喜歡好像也不算什麼。
或者說,她的喜歡跟吳劍清說的,真是一個東西嗎?随流光不知道,也沒有人會告訴她答案。
祝星憐站在教學樓下,身邊的人來來往往,他等的有些不耐煩,早知道應該自己直接去找随流光,正煩躁間,就看到對方心不在焉的朝自己走來。
他的笑容還沒揚起來,嘴角就拉下去:“随流光!”
“見到我不高興?”
随流光搖了搖頭,“沒有。”
祝星憐詢問:“那你在想什麼?”
随流光思考了片刻,決定實話實話:“吳劍清和邊玉冬她們都說我們太親密了。”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祝星憐打斷:“她們懂什麼?我們這樣不是很正常嗎?”
哪兒有男女朋友不親密的,而且他跟随流光都純情成什麼樣了還親密,确定關系到現在連一個正式的吻都沒有。
他有些不滿,嘟囔道:“平時連個手都沒牽過,這也算親密?我還說他倆天天膩在一起呢。”
他一邊說一邊擡了擡手,奈何随流光并沒有接過他的話頭,隻是雙手環胸點頭道:“嗯,你說的對,但是有時候我确實會色迷心竅,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冒犯你。”
祝星憐聽了,又惱随流光隻會嘴上占便宜,又惱她這會兒倒是正人君子起來了,頓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神經病啊。”
随流光笑着松了手,覺得自己說的話确實沒有可信度,便拉了拉祝星憐的胳膊:“如果冒犯了,那我一定不是有心故意的,是無意故意、無意故意。”
祝星憐啧了一聲,“你找揍是不是?”
随流光佯裝躲了一下:“你舍得打我嗎?”
祝星憐:“是啊,我不舍得打你,你可是舍得打我。”
随流光稀罕了,她什麼時候打過祝星憐了,“有嗎?”
祝星憐記仇的很:“有啊,剛認識的時候,還有後面有幾次。”
随流光心想,那時候祝星憐就是很欠揍啊,可是她不敢說,隻打哈哈道:“不打不相識,現在不舍得打你。”
祝星憐心想這不是廢話,倆人一路你一嘴我一嘴的,到了食堂勉強吃了點飯以後,就回宿舍休息了會兒。
下午随流光就送祝星憐去上課了,回來的半路上遇到了上午的“熟人”安德魯。
他一見面就叫住随流光:“上午你赢了。”
他臉上帶着明顯的不解:“但是我不懂為什麼?”
“星際現在已經很少有人重視這項運動,靈力修煉占據了絕大多數人的視線,這本是我們族群的天賦技能,為什麼你會這麼厲害?”
“你從小就練?還是你有一位有名的老師?”
随流光搖了搖頭:“上午我隻是開玩笑,你可以繼續參賽,沒關系的。”
“至于我的射箭……也可以說從小就練習,也可以說我有天賦?”
天賦并不是降臨在一個種族身上以後就對另一個種族關上大門的,在荊棘星被諾爾解放以前,荊棘星的貴族們常常拿人命當作遊戲進行狩獵,所以說荊棘星子民的血脈裡,何嘗沒有流着狩獵和逃命的基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