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格一向是,想要什麼一定會得到,對人對物都是如此,可是她不想傷害祝星憐。
她被漂亮的臉蛋迷花眼,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否真的能安定下來。
祝星憐卻誤會了随流光的話語,他的臉通紅,身體瞬間僵硬了,幹巴巴的推了随流光一把。
“我、我先睡了。”
他搞不明白,前段時間還純情的手都不舍得牽的随流光,怎麼會一下子就跳到了那種地方。
激情退後,随流光其實也有些尴尬,兩個人就這樣别别扭扭的,一直到各自收拾好躺在床上,都有些失眠。
随流光看向放在床頭的項鍊,“祝星憐,謝謝你的禮物,但是太貴重了。”
她翻了個身,看向祝星憐所在的位置,“這個能退嗎?你一下花這麼多錢,會被家裡人說嗎?”
36億,一整個敗家子兒。
祝星憐哼了一聲,“我是什麼小孩子嗎?花這點錢還要被家長管?”
他不等随流光吭聲又繼續問道:“難道你不喜歡?”
他心中有些忐忑,這的确不算什麼,他以後還會給随流光更好的。
随流光:“……”
她确實不能說不喜歡。
黑夜中,祝星憐的聲音格外的清晰:“随流光,你不能不喜歡。”
無論是他還是他的東西,她都要喜歡。
他的聲音又響起:“你聽到了嗎?”
“你不能不喜歡。”
他執拗的一遍又一遍的訴說,擾的随流光煩不勝煩。
于是她遵循自己的内心,認真說道:“喜歡,你、還有這禮物我都喜歡。”
悉悉索索的聲音又在黑夜裡響起,祝星憐爬了過來,他躺在随流光的身邊,伸手抱住她的一條胳膊。
“随流光,晚安。”
他閉上眼睛睡了。
随流光卻有些失眠,她翻來覆去的想,直到後半夜才下定決心,不管未來怎麼樣,她現在确實喜歡祝星憐,事到如今,她不能再欺騙自己。所以明天,她要拿着獎杯向祝星憐告白。
……
祝星憐不愛拍照,從小到大拍的所有照片裡,很少看他笑過。
他的性格冷淡,又總有一股傲氣,很少親近别人。
明申言覺得自己了解祝星憐,可是她發覺她還是錯了,就像她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丈夫。
可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切還在她預料中發展。
成熟的女人目光深遠,站在頂樓的落地窗前俯瞰世界。
接下來,是該去森帕拉了吧。
主星的天色暗下,蘭德星的早晨卻剛剛降臨。
今日是射箭聯賽頒獎的日子,會場裡早已人頭攢動。
随流光跟祝星憐起了個大早,經過昨晚的那一遭,兩個人面對面多少都有些羞赫。
随流光毫無異議的獲得了聯賽第一,成為了曆屆聯賽中第一個不是矮人族的冠軍。
頒發完獎杯以後便是瞻仰神弓的環節,通常是由冠軍象征性的拉弓。從而射出一箭到會場上方,到時候上方特制的凹槽裡會燃起一圈火焰,直接點燃全場,下面就是表演了。
神弓是沒有弦的,往年的都是科技燈光投射顯出的弓弦,從箭矢到路徑都是提前設計好的,冠軍隻需要擺拍就行。
随流光站在台前,遙遙的望向祝星憐,他隻得了第五名,并沒有上台領獎的資格。
但是他并沒有任何不悅,反而由衷的在為随流光感到驕傲。
工作人員将那把傳世的神弓運了出來,與想象的不同,它看起來灰撲撲的,古樸又厚重。
随流光雙手接過,隻覺得沉甸甸的吸附在掌心。
她看向台下的祝星憐,将弓舉起來要他能看到,攝像燈在臉上閃個不停,映照出弓箭的全身,一閃而逝的燈光流淌過繁複的花紋,快速的像是人的錯覺。
播報聲再次響起,全場安靜,一束光投射到弓箭兩頭,随流光仰頭舉起弓箭,作出拉弦的姿态。
倒計時還在響起,一瞬間變故橫生,手掌握住弓弦的地方忽然變得灼熱,随流光一愣,隻覺得一股吸力從手掌而起,全身的靈力噴湧而出,被迫鑽進這把弓箭之中。
火焰從手掌與弓箭相連的地方飛濺而出,直至燃燒到整個箭身。
無弦的弓箭兩段溢出灼熱的火焰,燃燒着靈力向前連接。
随流光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想松開卻已經來不及,被迫透支了全身的靈力。
全場響起倒計時的呐喊,觀衆們還都沒反應過來,隻以為是特效的設計,讓人熱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