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憐瞳孔顫動,猶如受驚的小鹿,也不暗戳戳地勾搭人了,悄悄把手扶在腰間,臉漲得通紅,脖子都成了粉色:“你要幹什麼。”
随流光手還沒向下伸,祝星憐吓得趕緊揪着褲腰翻了個身。
她悶笑了兩聲:“屁股對着我,故意的?”
祝星憐害羞的耳朵脖子連成一片,又翻個身往裡面躲了躲。“變态!”
随流光忍笑:“你想什麼呢?我是說看看你的尾巴。”
祝星憐又羞又惱:“不給你看,變态。”
随流光哦了一聲,“聽說有些人魚的尾巴确實特别醜來着,好吧,我不嫌棄你。”
祝星憐聞言立馬驕矜起來了,擡了擡下巴:“我的尾巴,呵,不用你說。”
随流光:“怎麼着。”
祝星憐:“特别漂亮!”
随流光笑死,嗯了一聲,便不再吭聲了。祝星憐也反應過來她是在逗自己,伸腿踢了她一腳:“你真讨厭。”
不痛不癢的,随流光昂了一聲:“我道歉。”
祝星憐不長記性,又湊過來抱住她的胳膊:“不跟你計較。精靈母樹的事情,你怎麼看?”
白天的時候,感覺到精靈刻意回避了這件事,生命之泉在樹心處,那裡二十四小時都有大精靈把守,并不好接近。
随流光歎了口氣,誰說精靈族随和的,看看矮人族神殿都沒人看着。
“現在剛來,過幾天再說吧。”
随流光拍拍他的後背,自己卻是慢慢睡着了,臨睡前似乎聽到祝星憐幽幽的問:“我送你的禮物,為什麼不戴着。”
随流光遲鈍地想起那條整個加起來能有半斤重的紫寶石項鍊,嘟囔着沉死了。
夜漸漸深了,哪怕是溫暖如春的森帕拉,到了深夜也有些涼意,祝星憐縮在随流光的懷裡,仰頭在她臉頰上蹭了蹭,随後輕輕地爬起來。
他坐在床上,雙手抻開,快速的掐了一個法決。
濃厚的夜色裡,隻有法陣的流光印照出施法人晦暗不明的神色。
“透心鏡。”
祝星憐支起法陣放到随流光的心髒上,那裡一顆鮮紅的心髒跳動着,并沒有什麼異常,他下挪了片寸,隻見胸腹間,一把金色的小弓正靜靜飄着。
祝星憐神色一緊,一隻手支着法陣,一隻手向陣中探去,還沒觸碰到弓箭,便覺得一股灼熱襲來,鑽心的痛。
他不信邪,忍着劇痛繼續往下探,剛一觸碰到神弓,手便沒了知覺。額前的冷汗猶如斷線的珠子往下滾,祝星憐握緊那把弓,心一橫就要往外拽。
睡夢中的随流光似乎感受到了痛苦,眉頭緊緊擰了起來,祝星憐見狀加快速度,小臂忽然一陣劇痛,整個人都被彈了出去,法陣閃了兩下,也熄滅了。
背部一陣疼痛,被撞的有些頭暈眼花,祝星憐擡手一看,手掌上滿是猩紅一片的血迹,被火燎出的傷口斑駁不堪。
他緩了緩,正準備把手上的傷口治一下,就見到随流光悠悠轉醒。
“怎麼了?”
随流光一睜眼就看到祝星憐坐在床腳,眼神可憐巴巴的,正擡着一隻手,隐約有黏稠的血液往下滴落。
“怎麼會弄成這樣。”
她從床上坐起,把祝星憐抱到床邊,先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又用靈力溫養了一下,可是卻遲遲不見好,隻能先用紗布包紮。
“怎麼回事,這會兒大家都睡了,忍忍明天我帶去看醫生。”
祝星憐的手在她懷裡放着,人又窩進去:“不看,我疼。”
随流光心疼又生氣,不知道怎麼睡個覺會弄成這樣:“你還知道疼,還有哪裡疼。”
祝星憐癟着嘴:“頭也疼,背也疼,手也疼。”
随流光看他頂着一張高冷的臉不太熟練地裝可憐,被氣笑了:“還有空學人撒嬌,到底怎麼搞的。”
她說着,卻是伸手在祝星憐的後腦勺和背部摸了摸。
祝星憐不吭聲,見随流光瞪着自己,把頭一偏,又生氣了:“你弄的。”
随流光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瓜,見祝星憐跟個不倒翁似的,這邊戳了那邊彈回來,“天天生氣生氣,怎麼沒把你氣死。”
“到底怎麼回事。”
祝星憐更不高興了,“你身上那把弓燒的。”
随流光倒是把這茬忘了,她在識海中想了想,直到額頭滲出輕微的薄汗,手中這才浮現出一把金色的弓。
“這個?”
她把弓朝祝星憐哪裡靠了靠,後者躲了躲,又伸手去拿,随流光擡起随手扔在了地上。
“好端端的,怎麼會燒到你。”
祝星憐:“那我怎麼知道,你趕緊把它扔了肯定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