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習并沒有多說什麼,或許是并不知道那個傳說。他将弓箭還給了随流光,狀似無意的開口詢問:“你有使用過它嗎?”
随流光搖了搖頭,自從在射箭聯賽上以後,這把弓一直躲在自己的身體裡。
“可以多用用。”
教習猶豫了一下,“打造這把弓的人,應該是一位冶煉大師,說起來……起碼是一個大魔法師。”
一旁的小精靈們驚訝:“哇,好厲害,也是精靈嗎?”
精靈們并不擅長冶煉,他們更依賴魔法。
教習頓了頓:“而且……”她在這上面感受到了精靈母樹的氣息,是過去純淨的力量。
“下課後你帶着它來找我一下。”
随流光嗯了一聲,沖祝星憐眨了眨眼,後者哼了一聲背過身去。
想必教習應該已經發現了端倪,但覺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件事不合适,所以才約她私下見面。
她正準備換上這把弓用,卻又被教習阻止:“它的威力大,課上還是不要使用了,晚一些去荒原試試吧。”
随流光于是又換成了上課用的弓,她學的快,一點就通,弄得本就有些欣賞她的教習越看越喜歡,課剛一結束就帶着她走了。
祝星憐氣惱的将手中的弓箭掰成兩半,一轉身正看到正欲言又止的吳劍清。
“什麼事?”
“……”
祝星憐煩躁地看了他一眼,“沒收到票務信息嗎?”
吳劍清一聽又開心了:“收到了,是内場第一排,謝謝!”
他見祝星憐心情不好,本來想勸他占有欲不要太強的心思瞬間歇了下去,在祝星憐疑惑的眼神中,指了指地上斷成兩半的弓箭:“這個弄壞了,得賠。”
祝星憐本來就心煩,剛擡起拳頭就見吳劍清退後了兩步。
“我去幫你賠了,不用謝!”
“……”
邊玉冬見吳劍清跑得飛快,本想跟着他,又退回來說了一句:“有時候逼太緊,反而會讓人更加抗拒。”
她拍了拍祝星憐的肩膀,小情侶之間的事兒外人也不好插手,隻能委婉提醒一些。
……
随流光跟着教習去了她的辦公室,後者給随流光倒了杯花露。
“這把弓的來曆你知道嗎?”
随流光遲疑的搖了搖頭,“隻是聽過一個傳說。”
伊爾曼笑了笑:“什麼傳說?”
随流光于是把矮人先祖背叛精靈族偷盜母樹果實打造神弓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嚴格來說,這不算是傳說,而是事實。”
伊爾曼想了很多,但最後隻提醒道:“這把弓由母樹果實打造,既然選擇了你說明你跟它有緣。”
她話頭一轉:“但是……沒有被訓化的弓箭對主人來說很是危險。”
随流光舉起弓箭看了看,上面金色的流光襯的它美麗聖潔,流光閃過就又變成了灰撲撲的模樣,毫無規律。
“您的意思是說,這把弓有自己的意識嗎?”
伊爾曼搖了搖頭:“我不确定,或許有些執念、或許有些殘識。”
“如果你不能馴化它,反過來可能就會被它……馴化。”
随流光握着箭的手緊了緊,“它确實經常灼燒我的心髒,一開始我以為是錯覺。”
“不是,也許是有什麼特别的人或事刺激了它。”
随流光的腦海裡想起一個名字:伊恩……以及黛斯梅森。
“老師您知道森帕拉有沒有一位叫做伊恩的精靈?”
與黛斯梅森不同,伊爾曼已經是大魔法師的存在,她是年長的精靈,眉目間滿是歲月沉澱下的寬容和柔和。
随流光想,或許她會知道什麼,然而伊爾曼否定了:“森帕拉的精靈很多,伊恩隻是一個姓氏,你找這位精靈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把弓在找。”
伊爾曼沉默了,“那它注定找不到了。”
真的找不到了嗎?那為什麼看到黛斯梅森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呢?是因為她花心輕浮,還是根本就是這把弓在作祟。
“總之,這把弓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得多得多,擔得上神之一字,不要因此厭棄它。”
“就沒有解綁的方法嗎?”
随流光渴望變強,但是她并不想傷害祝星憐,也不想被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