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制着喜歡别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看着祝星憐充滿惱怒的眼睛,手指向下移到他的唇上,制止了對方的言語。
“甚至,不隻是被它控制,它成為我、取代我,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不是自己的意志力還算堅韌,恐怕如今更不清醒,“所以,請相信我,我會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随流光就着摁壓祝星憐嘴唇的動作湊過去吻了吻,隔着手指,這個吻并不讓人滿意。随流光在他的唇上撫了撫,祝星憐張口說話時,那節拇指便戳了進去。
“我帶你回主星,把這個該死的弓從你體内弄出去。”
他并不在意随流光的調戲,甚至輕輕用牙齒在她的手指上咬了咬。
指尖有濡濕的觸感,随流光的心一顫,紅着臉抽出了手指,“你……别舔。”
祝星憐羞惱了一瞬,踢了她一腳,“别轉移話題。”
她搖了搖頭:“弓沾了我的血,恐怕不那麼好解決。況且……危險往往伴随着機遇。”
“它控制不了我,我就能控制它。”
随流光說着看了一眼祝星憐,是那種極其自信、意氣風發的眼神,也是祝星憐初見随流光時對方便吸引自己的眼神。
她說:“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祝星憐的心髒鼓噪,卻反駁不了,他看了随流光良久,鄭重道:“好。”
随流光拉着他躺下睡覺,心裡又忍不住逗他:“那我要是真是被控制了喜歡别人怎麼辦啊。”
祝星憐冷笑了一聲,“那我就把你們都殺了,送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
随流光抱着他,“你好狠心,殺了我你豈不是成了獨守空房的小寡夫……”
祝星憐氣惱地捂住了她的嘴,“還睡不睡!”
随流光親了親他的手心,嗚嗚道:“讓我再說一句。”
祝星憐這才松開她,“你說。”
随流光:“你少吃點醋,别氣壞了身體。”
祝星憐瞪了她一眼,翻身背過去,等了半天見随流光沒動靜,這才偏頭幽幽說道:“還不睡覺?”
随流光促狹地笑了聲,湊過去貼在他的後背上,一手抱着他的腰,在他發頂上吻了吻:“睡吧,晚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就到了十點半,随流光低頭看了一眼,祝星憐已經睡熟了,整個人窩在自己的懷裡,呼吸淺的仔細聽都聽不到。
她擡手想摸摸祝星憐的臉,又怕将他驚醒,最後隻掐了一個沉睡決送入他的額間,這才将他的手腳扒開,起身換了衣服。
她到伊爾曼辦公室的時候,時間還不到十一點。
門并沒有關緊,随流光剛敲了一下就聽到伊爾曼的聲音。
“進來。”
她看着随流光,“我就知道你會來。”
随流光不置可否,“為什麼?”
伊爾曼拿了一身黑色的長袍遞給随流光要她穿好戴上帽子。
“因為你的眼睛裡有野心。”她笑了兩聲,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一把弓箭,“這不是什麼壞事,年輕人就該這樣。”
“跟我來吧。”
森帕拉的精靈們基本都生活在十層以上的地帶,十層以下一般是不讓踏足的,他們來這裡的第一天,便有接引的精靈們告訴了這件事情。
而現在,伊爾曼已經帶着随流光來到了第九層,與想象的不同,這裡存在着很多的精靈,并且深夜也沒有休息,反而更像是在……巡邏?
森帕拉的夜并不黑暗,随流光的長袍雖然遮住了大半的容顔,但她跟伊爾曼走在一起,竟也沒有人感到奇怪。
随流光疑惑但并沒有發問,隻一味地跟着伊爾曼到了第五層,與前幾層到處都有巡邏的精靈不同,第五層的精靈,可謂是嚴陣以待。
第五層的面積小,從中間往下就是第四層、第三層……直至樹心,站在邊緣看甚至能看到一點亮色,便是樹心的生命之泉。
伊爾曼:“可以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就要午夜十二點了,天上的月亮壓得低低的,又大又圓。或者也不能稱之為月亮,隻是随流光習慣這樣稱呼。
“把你的弓拿出來吧。”
随流光依言照做,看到不遠處走過來一位精靈正在跟伊爾曼交談。
“……怎麼能讓一個學生過來?”
“她是高級魔法師。”
“怎麼可能,一個孩子……”
那個精靈看了随流光一眼,随後有些驚訝,又說道:“竟然真的……可是她沒有實戰經驗。”
“馬上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