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她的濾鏡,可是退一步話說,就算他是個天生的壞胚子,那又怎麼樣呢?難道自己是什麼很好的人?随流光并不這樣認為。
“你首先要做的,是照顧好你自己,其次才是别人。”
随流光想做什麼都是随心,無關品格,全憑心意。趁年輕,能折騰,敢想敢幹,樂為别人所不為。
況且,這把破弓認了她做主人,它既然用母樹的果實打造,便承擔了此事的一部分因果。
“嗯。”
随流光感覺到祝星憐輕輕地靠進自己的懷裡,柔軟的觸感從脖頸上傳來,是祝星憐在上面親了親,隔了很久聽到他又說:“随流光,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當然。”她吻了吻祝星憐的發頂:“我想做的,也一定會做到。”
精靈族的黑影她會想辦法除掉、蘭德星的無根之火她早晚會得到、主星的第一修真學院她也一定會進去。
不管是事還是物,現在不行不代表未來不行,此刻辦不到,不代表未來辦不到。她說過,她想要的一切,都會靠自己得到。
第二天一早,随流光就去找了伊爾曼,向她訴說了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遭到了大力反對,首先,精靈跟人族不同,她們晉級大魔法師的等級,并不需要遭受雷劫,所以并不清楚雷劫具體是怎麼回事,其次,這并不是她一個能決定的事情,生命之泉不是小事情,涉及到整個森帕拉。
随流光再三保證,一定不會傷害到母樹以及精靈們,伊爾曼這才有些動搖,她乘勝追擊:“到時候我隻要将雷劫引到生命之泉,把黑影逼出來,你們埋伏在周圍,一定可以将它抓住的。”
“這是很好的機會,就算不能成功,試一試也沒有任何損失。”
伊爾曼不看她,隻背過身去:“我要先跟王彙報。”
“這不是一件小事。”
随流光知道這已經是伊爾曼給與自己的最大信任,也不再多言,隻提醒道:“我感覺雷劫應該就這幾天了,所以請盡快下決定。”
芙爾蔓的演唱會在一周後,如果可以,随流光想解決好精靈族的事情以後陪祝星憐一起去。
上次蘭德星聯賽第一的獎金已經到賬,随流光花錢的地方不多,一百萬扣掉稅款分成三份,自己留了幾萬,剩下的分成了兩半分别打在了無藥和祝星憐的賬戶上。
說起來她也有些想念無藥,準備等回荊棘星以後帶着祝星憐去看他。
想好了這一切,随流光便安心等待伊爾曼的回複,白天上課因為輕松不少,跟祝星憐接觸也多了,他于是便不怎麼鬧人,反而開始期待下周跟随流光一起去看演唱會的事情。
隻有一點,便是那黑影最近晚上的攻擊,明顯集中在随流光這裡,倒是個記仇的。
這天晚上,随流光終于得到了伊爾曼的回複,那便是精靈王果然拒絕了她的想法,并認為這很冒險,甚至還覺得有些荒誕,隻是伊爾曼沒說。
随流光被拒絕也沒吭聲,隻是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回去以後,隐隐感覺突破在即已經壓不住了,她這才把這件事告訴祝星憐以及吳劍清他們,當時幾個人正在打牌。
第一個開口的是吳劍清:“什麼?五層?你開玩笑呢?”
邊玉冬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這好笑嗎?”
“天呐,要不要這麼逆天,你才多大?我現在才二層!!!”
他依靠着邊玉冬哀嚎:“簡直沒天理啊。”
“嫉妒的我心都滴血,我看讓天雷劈死你得了。”
祝星憐踢了他一腳,挫敗之餘隐隐又有些驕傲,對着吳劍清怒目而視:“你少說風涼話!”他說完又緊張地看向随流光:“天雷會不會很嚴重?不會有事吧。”
“你怎麼不早說,這要提前做好準備的。”
他說着又去打開光腦,卻被随流光拉住了手臂:“過于靠外力會根基不穩,沒關系的,隻是煉氣五層的天雷,并不嚴重。”
“就是跟你們說一聲,還有一件事也需要你們幫忙。”
她沉吟了半晌,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你們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