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都找過了,除了我們這波人,沒有其餘的人了...”肖蕭眼底像是涼透了般。
“你們在下面看到些什麼?”胥玄見蘇褚走來,問道。
“鐘山之神燭九陰。”蘇褚回應他。
“那隻龍?”胥玄有些不可置信。
“他把我哥哥怎麼了?”肖蕭掙開胥玄,雙手鉗住蘇褚的兩臂,迫切地問。
蘇褚無奈地看着她,猶豫着要不要告訴肖蕭,她哥哥是找不回來了,可最後也隻是搖搖頭,話沒有說半分。
“燭九陰!你給我出來!把我哥哥還給我!你信不信我帶着南部把你的島給掀了!”肖蕭氣急敗壞沒有方向的發洩着。
“呵。”空中傳來一聲九陰輕蔑的冷笑。
蘇褚一個激靈,卻不敢吱聲,她發現九陰的聲音似乎隻有自己才可以聽見。
肖蕭折騰了一會兒,也沒了氣勁,胥玄見狀催促道:“我們還是抓緊離島吧。”
衆人各懷心事匆匆行至岸邊,天色微亮,潮位已退去大半的深度,隻是還未等到蘇褚将一隻腳邁入海水中,水面便迅速凝結,以冰凍狀延至千裡。
“這是山神老爺發怒了讓俺們走回去?”隊伍中的一人不解。
“倒也是不遠,坐船和步行應該差不了多少時間。”身旁一人安慰道。
“船就擱這扔着了?這船得好多錢呢。”又一人詫異不已。
“嗐,這點錢對他們蕭家來說算得上什麼。”另一人倒不以為意。
“要是能有乾坤袋就好了,把它運回去賣了,都夠咱哥幾個好些年的俸祿了。”那人耷拉着腦袋,手指撥來撥去,盤算着究竟能抵多少年的俸祿,五年?十年?或者是更多?
另一邊,蘇褚不知道從哪搬來了一塊圓溜溜如柚子般大小的石頭,使出九牛二虎的力氣朝着冰面中心處扔了去。
隻見冰面完好如初,那石頭哧溜地被彈出去繼續滾了許些距離,蘇褚與江月相視點了點頭,這才放心領着衆人走了上去。
說來也奇怪,雖然整片海域都被冰封,但體感溫度依然是夏季,甚至可以說,這冰面還消散了幾分酷暑的悶熱。
江月察覺到蘇褚時不時地向身後看去,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問到:“你在擔心他?”
蘇褚像是心事被戳破般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眼神倉促地躲過江月憂慮的注視,有些不安地說:“我隻是不知道這樣空手回去,祤帝會不會放過他。”
“蘇褚。”江月的口吻變得嚴肅起來。
“嗯?”蘇褚依然低着頭沒有看向江月。
“其實我一直不是很理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在俘虜胥玄之前,你與他本無過多的交集,為何一路護他至此?啞喀爾的入侵殘害了多少漓朝的百姓與将士,他一叛國之臣,難道隻因為他叫胥玄,你就一門心思地撲在了他的身上?”
“倘若他有苦衷呢?”蘇褚為胥玄辯解道。
“這一路上他可說過他有苦衷?”江月的語氣夾雜着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稍許氣憤。
“我去看看肖蕭怎麼樣了。”蘇褚被問的一時接不上話來,賭氣似地停住腳步,轉身朝後面跑去。
江月無可奈何地望着她奔向胥玄的背影,輕歎一口氣後繼續朝前走着。
等他再次回頭便是聽到了肖蕭尖利的制止聲:“哎呀,蘇褚你别跑了,冰面好像要裂開了。”
話音剛落,蘇褚腳下的冰面?呲咔一下立刻四分五裂開來,她撲通掉入了冰窟窿中。
夏日清晨的海水猛地接觸還是刺骨的冰冷,蘇褚一時間竟然懵了神忘記了撲騰,整個身子随即直直地朝海底墜去,直至江月遊了下來将繩索系在了她的腰間,他助力将蘇褚向上一推,自己跟在了後面。
蘇褚狼狽地被拖上冰面,她氣喘籲籲地緩了片刻,随後看向洞口,不安道:“江月還沒上來嗎?”
“江公子,往這邊遊,洞口在這邊!”幾名将士趴在距離洞口不遠處的冰面上拍打着,想要引導冰下的江月找到正确的方向,奈何江月似乎聽不到,也看不到岸上的一切,依然沒有頭緒地遊來遊去。
蘇褚見狀着了急,立馬沖過去一同拍打呼喊着:“江月,江月!往這邊遊!”
可效果微乎其微,她索性站起身,毅然地朝洞口走去:“你們拉着我,我下去帶他上來。”
隻見胥玄一把攔住她;“别鬧了,這根繩子剛才拉你的時候已經險些磨斷了,你現在下去都不一定能回得來。”
“那就把冰砸了,總不能就讓一直他困在下面啊!”蘇褚崩潰道。
“你清醒點,這冰面大夏天的能支撐多久尚未得知,破壞了冰面結構,别說能不能救回江月,萬一裂痕擴大,我們這一群人都得落到海裡去。”肖蕭冷言道。
蘇褚驚慌失措又無助地望向胥玄,誰知他一掌拍向了蘇褚的後脖頸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