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燦自然不能讓那女人靠近,“大姐,我在救老張,你别激動,别幫了倒忙!害老張丢了性命。大家搭把手,别讓這位大姐耽誤了救治老張的最佳時期。大家快看看,老張嘴裡的白沫停止了。誰方便去一趟警察局,快請警察來一趟。”
報警的人可積極了。
老張面目猙獰,他很想繼續口吐白沫,但他嗓子眼被勺子頂着,隻想不住的嘔吐,根本弄不出來白沫。
方圓很快端了一碗的肥皂水跑出來,江燦接了肥皂水,示意方圓不用管這裡,去盯着窗口裡的飯菜。
别讓人往飯菜裡下了不幹不淨的東西。
她和兩個青年把老張拖到門口,理由是門口的空氣新鮮,對老張的恢複更好,緊接着端着肥皂水直接灌老張。
老張不配合,嘴巴合的非常緊。
江燦道:“這是肥皂水,催吐,把肚子裡的髒東西都吐出來就沒事了,不然送不到醫院,你就死透了。”
口吐白沫當然得趕緊催吐!
那一碗的肥皂水,上面還有七彩的泡泡,老張哪裡敢喝啊,吓都要吓死了,他又不是真的中毒,但這一碗詭異的液體喝下去肯定有毒了。
老張奮力掙紮,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不肯喝下一口。
江燦要灌肥皂水,沒法掰下巴摁脖子,就要招呼人幫忙,一個常來吃飯的年輕男人已經伸手扣住了老張的脖頸子,另外一個燙着小卷發的阿姨硬掰他下巴,江燦開灌!
老張咕嘟咕嘟咕嘟咕嘟的喝着肥皂水,他絕望的喝下了大半碗,七彩泡泡水仿佛有劇毒一樣,從嗓子眼到肚子,都在翻滾,令他作嘔。
江燦拿了垃圾桶過來,“大家松開他,讓他吐,吐出來就沒事了。”
老張嗷嗷嗷的吐,吃進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鼻子都是冒泡的,江燦拿了一沓子衛生紙塞給老張:“快擦擦嘴巴和鼻子。”
又往碗裡加了溫水,化開碗底的肥皂,繼續催吐,“多喝點,喝了繼續吐,吐完就好了。”
老張哪裡還敢喝江燦給的東西,他這會兒痛苦的直不起腰了,胃部都在痙攣。
那阿姨弄得一手污漬,她也不嫌棄,“你這個人也是的,怎麼不知道好賴,你中了毒,就得喝肥皂水催吐,趕緊的。”
可惜說不通,老張拒絕配合,隻好再麻煩大家,掰着他嘴巴,繼續給他灌肥皂水了。
老張繼續嘔吐。
老張整個人都在痙攣,他太難受了,吐得都虛脫了,到最後都是酸水了,整個人軟倒在地上,身上蹭的都是自己的嘔吐物。
又惡心又可憐。
其他人都不想碰他了。
江燦幫他順着後背,一副不嫌他肮髒的樣子,安撫道:“你到底是怎麼中毒了,來飯店之前,吃了什麼東西?不然,你這毒解不了,就真的白死了,給你催吐了好幾次,按理說應該是沒有毒素了,但誰知道下的毒厲不厲害呢。
我這飯店,幹幹淨淨清清白白,我那麼多的飯菜在裡面鎖着,還有人專門看着,有沒有毒,警察一來就知道了,你這在外面中的毒,隻能自認倒黴了,最多,我飯店不開了。你可就白死了。
我也沒得罪你,你怎麼就口吐白沫的來訛我?誰讓你幹的?給了你多少好處?我這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不弄死我不罷休是吧?”
旁邊的女人終于被人松開了,她沖過來:“我家老張就吃了你們家的東西,肯定是你們家的飯裡下了毒,我們無冤無仇的,你何苦害我們!老張啊,我送你去醫院,這家黑心肝要人命的飯店,在飯裡下毒啊。”
江燦嘀咕:“你們真是夫妻嗎?别是她給你下的藥,讓你死在我這裡,又能訛詐我,又能弄死你,這可比潘金蓮還惡毒啊!不然你們一起吃的飯,怎麼她沒事,你要死不活的。”
難受的老張:???
女人趕緊假裝難受,捂着肚子呼疼,說自己也吃壞了肚子。
她不說自己中毒了,江燦也沒法硬灌肥皂水,她心底冷笑:“大姐,既然中了毒,趕緊喝肥皂水,不然毒素進入五髒六腑,大羅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
女人頭發發麻,真怕江燦也給她灌那玩意兒,“我肚子又不疼……”
江燦直接拽着她頭發,一腳頂着她肚子,按住她,也給她灌起了肥皂水,關鍵那肥皂水是老張喝剩下的,裡面還有老張的口水鼻涕呢,這也太他媽惡心了。
衆人:……
“你們是兩口子吧,也别嫌棄,雖然老張口水鼻涕都滴裡頭了,但現在情況緊急,别耽誤了治療時間。看看老張這會兒都不口吐白沫了,已經給救回來了。”江燦力氣大,拽着女人頭發,硬生生的灌,還真就灌了進去,大半碗下去,女人嗷嗷嗷的嘔吐起來。
旁邊的阿姨時不時的搭把手。
方圓在窗口又弄了肥皂水,請人幫忙端過來,他就專心的看飯菜,一隻蒼蠅都别想靠近飯菜。
江燦接了一碗的肥皂水:“再來一次。這次是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