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燦動作一頓,送到縣醫院再多給五十塊錢?目的性很強!醫院有人啊!
“你們倆把我這店裡生意糟蹋成這樣,還有客人們好好的吃飯,被你們壞了興緻,還有我沒有賣完的飯也沒法賣了,我這江記飯店的從不賣隔夜飯。這些錢都得算到你們頭上。沒有三百塊錢是不夠賠的,等會兒警察來了細算。不過要是能把罪魁禍首找出來,讓他賠也行。”
老張媳婦心都涼了,她被折騰成這樣,還得賠錢?五十塊錢還不夠賠的?還要三百?她真想暈過去!
如果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拿這燙手的五十塊錢。
本來不想把那人說出來,可這賠償算誰的?
老張媳婦道:“我認識,她是軋鋼廠的領導,姓溫,叫溫明,就住在光明街的小洋房裡。”
這名字,别說江燦認識,圍觀的不少人也都認識了,宣傳科的溫明主任?
一個矮個子的青年道:“溫主任怎麼可能幹這事情?你們可别胡亂攀扯,就是你們倆眼紅繼續小江生意好,想要訛錢的吧!”
老張急了:“那女人耳朵跟有一顆痣!我看的清清的!我們倆也是被溫明害了!她逼迫我們為她辦事,不然就要把我們趕出寥縣。”
這話當然是假的,他當時看到五十塊錢後,就滿口答應下來了。
江燦眼圈都紅了,“我和溫主任無仇無怨的,她怎麼就這麼恨我?難道是怪我舉報了秦艾陽和尤建?這是替秦艾陽和尤建報複我呢?難怪昨天在警察局,她罵我名聲差,不配‘三好市民’的稱号,還不想讓我去複讀。她怎麼這麼惡毒?難道她與特務有牽扯?”
衆人倒抽一口氣,可仔細想想,又覺得還挺合理。
剛剛替溫明說話的人這會兒都不敢開口了,深怕江燦也給他扣帽子。
江燦昨天并不在意溫明為什麼仇視她,因為仇視她的人太多了,結果這人隔天就雇人來店裡鬧事裝中毒,為什麼?
單純是因為昨天被下了面子?
到底是溫明小心眼,看不上她!還是另有原由不願意她出頭,不願意見她複讀!
溫明與沈嘉嘉是親戚?或者溫明親戚裡,也有人頂替别人上了大學?
這頂替人上大學的操作,都成産業鍊了?
王隊長領着兩個年輕警察過來了,隔了一段距離就看到堵得結結實實的人,也是一陣無語。
江燦這小姑娘到底得罪了誰,這一天天的淨是事。
幾個報案人路上已經說了,一對夫妻在江記飯店吃飯,吃着吃着,男的就開始口吐白沫,女的說是在這裡吃飯中了毒。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推測道:“我懷疑兩人是搞事情的,不然大家都吃了飯,怎麼就那男的中了毒。人家老闆娘開門做生意,誰會給他下毒,就是眼紅老闆娘生意好,搞破壞呢。”
“也可能是嫉妒小江過得好。”
“就是,小江生意這麼好,我們都愛吃,人老闆娘怎麼會傻了吧唧的往飯菜裡下毒。”
王新河當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已經猜了出來,這是想要搞死江燦呢。
關鍵江燦也聰明,不送醫院,把人控制在自己的地界裡搞。
要是送到了醫院……麻煩可就大了。
寥縣的水太深了。
王隊長聽着裡頭的動靜,并沒有急着過去,反正也沒有真中毒。聽着那兩個鬧事者又是被灌肥皂水,又是被灌童子尿的,被折騰的真不輕。
等說到特務這裡,王新河才領着人過來,人群自動的散開一條路,露出了最裡面的老張兩口子。
老張兩口子看到了警察,就根見到了救星一樣,朝着警察爬了過去。
老張拉着王新河的褲腿:“救命啊,我沒中毒,我不想喝童子尿了。”
一股子濃郁的騷尿味,絕了。
老張媳婦也哭,警察終于來了,這些人再也不能灌她喝尿了。
江燦把童子尿放在了一邊,很是遺憾,多好的東西,壯陽補氣解百毒,不過警察來了,也不好再灌。
老張和老張媳婦見江燦把碗放一邊,喜極而泣的抱頭痛哭。
王新河都不用審問,老張和老張媳婦就把事情說清楚了,王新河讓人去帶溫明。
江燦要求在飯店裡審問,她紅着眼眶:“我生意被折騰成這樣子,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我真的投了毒,以後誰還敢在我這裡吃飯!就要在這裡問清楚。”
王新河覺得江燦這個訴求挺正常,同意了。
江燦提了水,拿了肥皂,讓大家把手洗幹淨,剛剛不是嘔吐就是尿液的,确實夠惡心的。
等洗幹淨,江燦拿了紙筆,把剛剛出力比較大的幾個同志的名字和具體車間都記了下來,“你們都是好同志,雖然老張兩口子中毒是假,但你們勇于救人是真,感謝你們無私奉獻的精神。我要給你們寫感謝信!”又拉着小卷發阿姨:“阿姨,您真是巾帼英雄,我實在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