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宋儉不可置信的模樣,宮德福解釋:“燕甯宮殿内一向是宋大人您在守夜,陛下覺淺,您是天察司輕功最好的暗衛,自然是您來擔此重任,隻不過……”
隻不過您今日想不通造了個反,還給自己摔傻了。
宮德福揮揮手沒繼續說下去,隻夾着嗓子道:“沒關系的宋大人,陛下德寬仁厚,允您休息三日,您記得三日後去守夜就行,陛下不會降罪的。”
宋儉就像被人一刀捅進了胳肢窩。
輕功最好?他嗎?
哈哈。
感覺有點完咯。
宮德福在前面領路,小碎步踏得飛快,沒一會就到了他的住處。
“宋大人,您休息吧,太醫很快就來了。”
被宮德福這麼一說,宋儉确實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開始疼了。
他今天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換一般人早摔吐血了,而他還能活蹦亂跳的,他懷疑自己沒當場絲了可能是就是因為原主宋漸是練家子的緣故。
練武的人都有内力吧?
宋儉氣沉丹田。
……
沉了個寂寞。
他乖乖爬上去,成大字型仰躺下了。
好硬的床,比他們宿舍的床闆都硬,彎了一天的腰終于還是斷了。
毛太醫是半刻鐘後到的,小老頭提着個小藥箱匆匆忙忙,做賊一樣。
他夾着嗓子在門口叫:“宮公公!”
乍一聽好像誰家的雞在打鳴。
宮德福過去把他拉進來:“毛太醫不如跟着宋大人一起叫老奴德福公公吧。”
毛太醫:“o.O?”
宮德福:“小五子剛才應該都說過了,您給宋大人看看,他今日從金銮殿上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陛下擔心宋大人摔壞腦子。”
毛太醫點點頭,移到塌邊撐着胳膊給宋儉把脈。
宋儉觑着毛太醫的神色。
毛太醫:“=-=”
毛太醫:“o.O?”
毛太醫:“O.O!”
宮德福:“怎麼樣?”
毛太醫:“嘶~”
宋儉被這抑揚頓挫的一聲嘶給唬住了,忙問:“我不會得什麼不治之症了吧毛太醫?”
毛太醫:“哦那倒沒有,有東西硌我。”說着毛太醫就從身下取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暗器,一把鐵質飛刀。
毛太醫十分欽佩的感慨:“不愧是天察司的大人們,連睡覺的地方都布滿了機關。”
這麼一聽,毛太醫還是天察司的鐵杆粉絲。
宮德福追問:“宋大人沒什麼事吧?”
毛太醫:“沒事沒事,就是有點風寒,睡覺沒蓋被子吧宋大人,我給您開點藥,不出三日保您活蹦亂跳。”
他打開自己的小藥箱,從裡面掏出紙筆刷刷刷寫下幾味藥,吩咐道:“讓人去太醫院取藥回來煎一下,或者您給太醫院後院廂房的小鈴铛十文錢也行,他會煎好現成的藥給大人送過來。”
宋儉記下毛太醫的話:“好。”
宮德福完成自己的任務,同宋儉告别,囑咐他好好休息,然後便打算和毛太醫一起離開天察司。
臨走前毛太醫突然問道:“宋大人,這暗器能不能給老夫帶走收藏一下?”
宋儉頭上冒出一個大問号:“?”
毛太醫:“實不相瞞,老夫一直很崇拜天察司的大人們,平日裡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大人們的小物件。”
嘶。
還真是大粉頭子啊。
宋儉沒想到有一天暗器也能當周邊,他撓了撓臉蛋:“這東西是我的嗎?”
宮德福:“在您的床上,自然是您的。”
宋儉:“……”
于是那暗器就被毛太醫高高興興的揣兜裡帶走了。
另一邊,宮德福回了禦書房去禀報宋儉的情況。
蕭應懷手裡松松的攏着一卷書,聞言掀眼:“隻是風寒?”
宮德福:“是,毛太醫給宋大人開了藥,說是三日之内必能活蹦亂跳。”
蕭應懷“嗯”了聲。
宮德福:“陛下,今日殿上之事疑點重重,您若是不放心,老奴可以派人跟着宋大人。”
蕭應懷沒應聲,翻了頁書。
許久,他才淡淡的說了句:“宮德福,你如今倒是會當差。”
宮德福瞪大眼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連磕幾個響頭:“老奴該死,老奴該死,陛下息怒。”
差事當久了,竟敢當面揣測陛下的心思,還敢替陛下做些勞什子決定,他當真是糊塗了。
蕭應懷扔下手裡的書。
“就按你說的辦。”
宮德福:“?”
蕭應懷掃他一眼。
宮德福:“是是是,老奴遵旨。”
他忙不疊往出走,在跨出禦書房的前一秒,身後的男人又叫住他。
宮德福:“陛下還有何吩咐?”
蕭應懷嗓音不疾不徐:“黃焖雞,中路線,小組作業,ddl。”
宮德福:“?”
“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er,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