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精市自幼便對自己的要求很高,有很強的自制力,隻要是有了計劃,他便會立馬付諸行動。
此時,小精市對于“披着外套”這件事有了想法,自然也是立馬就開始練習了。
因為六道骸将“披着外套”這件事嫁接到了雲雀身上,為了加深這個記憶,不要讓小精市發現端倪。
所以,六道骸還是決定帶着兒子去雲雀宅,将這個畫面在小精市腦海裡重現一下。
于是這天,趁着小學放假、俱樂部也休息,六道骸便領着三個孩子找了個雲雀在家的時間,去雲雀宅玩兒了。
小精市一路上披着一件白底藍邊的運動服外套,不管是走路還是行動都是一副端端的樣子,看得一旁的亞久津一臉欲言又止。
六道骸心裡也是憋笑不已,但滿腦子卻都是“我的兒子真可愛”。
可能是因為剛開始練習的原因,再加上小精市肩膀上的外套确實很不牢固,所以他非常在意肩膀上的衣服。
因此,小精市時不時就要低頭看一看衣服還在不在、或者覺得衣服下滑了便用手扶一下。
就算來到雲雀宅,按照雲雀宅的規矩要換上一身和服,小精市也堅持挑了一身帶羽織的和服,而後将羽織披在了身上。
小孩子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惹得雲雀主動開口問了一下,小精市自然一臉認真地講述了一下原因。
雲雀忍俊不禁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然後讓三個小朋友去院子裡玩了。
雖然六道骸并不習慣和服,但本就很有風度的六道骸此時也不會掃興,客随主便地換上了一身靛藍色的和服。
但六道骸的一身和服擋的嚴嚴實實的,領口也遮到了脖子,一點兒都不露——跟一旁領口松松散散的雲雀宅主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着兒子在院子裡和另外兩個小夥伴玩耍時時不時掉到地上的羽織,六道骸笑得滿臉寵溺。
“小動物真可愛啊!”
正當六道骸在心裡感慨自己兒子可愛的時候,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六道骸轉頭看去,雲雀手裡拿着一個茶杯,和服的領口開得大大的,露出健壯潔白的胸膛,但渾身的凜冽氣質卻顯得他整個人高不可攀,一絲風塵氣都沒有。
與之相對的是六道骸,就算渾身擋的嚴嚴實實的,行為舉止間也克制有禮,但表情和眼神莫名就是帶上了一絲勾人的意味。
雲雀雖然對于幻術師的氣息有些過敏,但小精市本就例外,此時也能夠壓着性子忍受六道骸的存在。
他面帶微笑地看着院子裡雖然滿臉苦惱但又一次披上羽織的小精市。
“Kuhuhuhuhu~”六道骸咬了咬牙,嘲諷道:“哦呀哦呀~小麻雀确實到了繁衍後代的年紀了,至于别人家的孩子你就别惦記了!”
雲雀哼笑一聲,挑了挑眉,“我養過的小動物,那自然就是我的!如果有人不願意,那麼就咬殺!”
坐在“唯我獨尊”橫幅下的雲雀,一臉的理所當然,雖然面帶微笑,但看向六道骸的眉眼莫名挑釁。
六道骸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眼前的雲雀也是,瓦裡安的那幫變态也是,想要孩子不會自己生嗎?幹嘛總是觊觎他的兒子?
“恭彌叔叔!”
六道骸正想說什麼怼回去時,小精市領着兩個小夥伴兒滿臉笑容地跑了過來,跑的過程中還不忘扶着肩上披着的羽織。
“恭彌叔叔!我們可以看一看你國中時候披着外套的照片嗎?”
小精市從小嬰兒時期便時不時的被送到雲雀宅來居住,所以他和雲雀是很親近的,心理上也對雲雀有一種晚輩對于長輩的信任依賴。
從今天剛來雲雀宅的時候,小精市便一邊挑衣服一邊跟雲雀說過,他自己最近正在鍛煉披着外套的這件事。
雲雀在國中時期确實總是披着風紀委員制服的外套,但自從漸漸長大了,他便沒有了這個習慣。
在外的時候是一身剪裁利落得體的黑西裝,在家裡便是一身舒适的黑色和服。
雖然小精市經常來雲雀宅居住,對這裡也很是熟悉,但雲雀不記得小精市有見過他國中時期披着外套的照片。
想到從十年前就一直披着外套到如今的瓦裡安boss,雲雀挑了挑眉,也迅速反應過來肯定又是六道骸做了什麼手腳。
但雲雀更不會挑破,隻是似笑非笑地撇了一眼一旁若無其事的六道骸,而後頗為溫和地點頭答應了。
用不着雲雀專門開口,一旁坐着沒出聲的草壁哲矢也瞬間領會了委員長的意思,拿出了一本稍微有些泛黃陳舊的相冊。
小精市三人得到了允許便迫不及待地圍了過去。
雲豆也眨了眨黑豆豆一般的小眼,揮了揮翅膀跟着三個小朋友一起圍了過去,而後停到了小精市毛茸茸的小腦袋上,好奇地跟小朋友們一起低下了頭。
翻開相冊,照片上的雲雀還是少年模樣,他屈膝坐在樓頂天台,并沒有看向鏡頭,而是側首看向蔚藍地天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金屬藍色的眼睛閃着攝人的光芒,右手食指微微弓起,圓滾滾的雲豆立在上面。
少年眉眼如畫,氣質冷峻,黑色的制服披在他的肩膀上,被天台的風向後吹起,揚起一個潇灑的弧度。
合體的白襯衫勾勒出挺拔的身姿和纖細的腰肢,但衣服下方露出了浮萍拐的一角,顯現出了少年不好惹的一面。
”雲雀!雲雀!“
雲豆看到了國中時期的雲雀,很是興奮地再次飛了起來,在相冊上方轉着圈的飛舞,嘴裡面還不停地叫喚着雲雀的名字。
“這是恭先生國三時候照的照片,當時恭先生是并盛中學的風紀委員長,剛剛打敗了威脅到并盛中學的敵對勢力,所以就拍了這張照片留作紀念!”
草壁哲矢指着這張照片進行解釋,“雲豆也是那一次戰鬥後來到恭先生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