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滿腦袋問号地抓住甘道夫的手爬上馬背坐穩,還是忍不住問了:“你怎麼知道我有疑問要……問薩茹曼?”
“哦,我有我的消息渠道。”甘道夫說着踢了踢馬肚子驅策馬匹前行,“過去一年多你可真是幹了不少驚人的事兒,當然,最值得一提的是殺了兩個戒靈,還是對于巫王來說最重要的兩個爪牙。”
阿拉貢好像也提過這事兒,奧斯卡想起來了。
“好像一個叫……克哈穆爾?另一個叫什麼我不知道。”奧斯卡廢力地回憶着,“這事兒有什麼特别的嗎?我記得戒靈數量還不少,殺了兩個……也改不了什麼。”
“不不,克哈穆爾對魔君急需尋回的一件至寶感知非常敏銳,你殺了它就意味着我們的朋友們在行動時減輕了很多壓力。”
“你們的朋友們?”奧斯卡眯眼問,“甘道夫,你還不信任我嗎?”
甘道夫無聲地笑了笑,說:“你說得對,希優頓王!”甘道夫轉頭朝正在同伊奧梅爾說話的希優頓喊道,“你長途跋涉來到這裡,又經過一場艱苦的混戰,手下肯定也是人困馬乏,我們不如稍事歇息,等夜幕降下後再出發!”
“我……同意。”希優頓王似乎是頗為困難地才改了說法,“上了年紀,不得不服老,我現在确實是需要松口氣。”
“天黑後我們再會合,”甘道夫來到希優頓跟前說,“挑一些你認為有必要跟去艾森加德的手下随行,哦,記得别帶太多人,我們是去談判,不是攻打歐桑克塔。”
希優頓點點頭表示了解,甘道夫側頭對奧斯卡道:“來吧,咱們找個地方談談。”
“好極了。”奧斯卡表示了充分贊同。
于是甘道夫帶着奧斯卡一邊巡視戰後的戰場一邊開始了講述。
講述他和他那隻從瑞文戴爾出發的肩負重大使命的小分隊的故事。
奧斯卡聽得很認真,故事也确實非常吸引人,更何況主角還是他的熟人。
他記得那個霍比特年輕人給了他來中土的第一桶金,離開他家後才算是正式開啟了奧斯卡在中土的冒險之旅。
想到這裡奧斯卡忍不住稍微走了下神,畢竟那确實算,相當值得回味和紀念的一個開頭。
他還記得夏爾綠草如因的小山丘,那顆郁郁蔥蔥的橡樹,霍比屯小花園裡繁花似錦,陽光燦爛。
“所以你們也不知道弗羅多現在怎樣了?”奧斯卡問,“自從他在安度因河畔跟你們分開後?”
“現在我們隻能相信山姆也能保護好他,以及他血液裡淌着的巴琻斯血統。”甘道夫苦笑着說,“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目前我們确實無能為力,我們肩上的任務也同樣重要。”
“是啊,他們在護戒,我們在打仗。”奧斯卡做了個簡單粗暴的總結,“我們隻能做好自己的事,我猜書信來往之類的通信手段也不那麼好用了。”
“是啊,我們相互之間沒有任何傳信手段,”甘道夫重重歎口氣說,“現在來說說你吧,雖然我知道你跟薩茹曼之間還有些問題要解決,但我還是想親耳聽聽你說明一下,關于那個瑪倫的一切。”
奧斯卡就知道,這個問題遲早躲不過,于是他也草草打了個腹稿,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甘道夫也聽得相當認真,甚至可以說是聚精會神,聽着聽着眉頭都擰起來了。奧斯卡邊說邊觀察他的表情,心想你不是早知道嗎怎麼還這種表情,也許是哪些細節又驚着他了?
聽完奧斯卡的講述後,甘道夫的表情不算誇張但微表情還挺精彩。
“雖然你殺他的過程算得上漂亮。但我得承認,我還真想會會他。”甘道夫挑起眉頭認真道,“這種由于世界邊緣破碎而闖入的外域來客我還真是頭回聽說。”
“他……瑪倫果然不是中土産物?”奧斯卡咬着牙心想,“總之我算是把他驅逐出境了,要消滅大抵是不太可能。”
“你值得詩人寫一首長詩來歌頌,奧斯卡。”甘道夫此刻的表情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慈祥了,“可惜注定有太多的英雄事迹無法傳頌世間。”
“我不在乎,”奧斯卡強調,“我已經習慣了呃,低調行事,更何況我最重要的任務還沒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