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一個不留，全部殺了。”奧斯卡微笑着回答，“至于黑蠻地人，洛希爾人放話說放下武器一概不殺，但是他們要為自己在洛汗境内造成的損害付出代價。”

“怎麼說？”

“洛希爾人讓那些參戰的黑蠻地人上繳全部武器，統一服勞役，并且發誓永不再踏入洛汗的土地，也不能再度過艾森河河。”

“哈哈，”吉姆利冷笑兩聲說，“發誓有個屁用，還是拳頭和大棒有用。不過這對現在來說已經是個不錯的結局，先讓他們安生點好好幹活也成。來，咱們去下個洞窟！”

“你們聽說了嗎？”奧斯卡趕忙伸手摁住吉姆利肩膀嘗試挽救又面露絕望之色的萊戈拉斯，“甘道夫打算晚上帶人去趟艾森加德，你們兩個也要去吧。”

“那當然，要去找薩茹曼那老匹夫算賬，能少的了我嗎？”吉姆利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得意道，萊戈拉斯揶揄：“阿拉貢好容易才把你的傷情控制住，你可别辜負他一番幸苦。”

“嗨呀，你以為我們矮人跟你們這幫嬌氣的精靈人類似的？我可以告訴你現在傷口都長好了，我現在就能給你耍一套……”

“算了算了。”奧斯卡趕忙摁住吉姆利要揮舞斧頭的手，“時間還早着，你們現在打算去哪兒？真要去看下一個洞穴？”

“這地方最吸引我的就是這些絕妙的洞穴啦。”吉姆利張開胳膊眼裡熠熠生輝，“戰前我就注意到了，可惜沒那個時間細看，接下來我可得花好些時間仔細研究研究。”

萊戈拉斯别過臉翻了個大白眼。

既然隻有吉姆利有計劃，那剩下的一人一精也就跟着他到處轉悠，真就一個個洞穴都探過去，每個洞穴吉姆利都流連忘返，啧啧稱奇，不過話說回來了，能讓一個矮人這樣稀罕，也确實說明這個深谷洞窟精妙的很，足夠作為探險旅行的奇境來追求的那種。

萊戈拉斯一直面帶菜色，奧斯卡也不是不能理解，精靈嘛肯定更喜歡綠樹草地，隻可惜萊戈拉斯若是要親近自然，恐怕隻能等晚上了。

暮色降臨時甘道夫派人來尋奧斯卡他們，說希優頓國王和甘道夫一道已經整裝待發了。于是奧斯卡三人連忙去往城堡空地，才發現他們來到此地不僅是和國王一起出發，還要參加近衛軍哈馬的葬禮。

奧斯卡對希優頓身邊的将領，除了伊奧梅爾和埃肯布蘭德之外都沒有印象，畢竟他進入金殿時大殿裡隻剩留守的王女伊奧溫，隐約記得王座邊好像隻剩下一個看着像是金殿守衛的士兵。

哈馬的葬禮在當前這種特殊情況下，當然也隻能從簡，衆人為他在山谷裡尋了個僻靜處埋葬，衆人圍着默哀後希優頓王給哈馬的墳頭撒了把土，這葬禮就算結束了。除了哈馬的墳冢，海爾姆深谷中還有兩座更大的墳冢，這墳裡的死者就沒有近衛隊長的待遇了，當然目前情況也不允許舉辦任何繁瑣活動，在戰場上陣亡的戰士隻能這樣集體埋葬于兩座大墳之中。

之後希優頓和甘道夫才真正帶隊出發，除了甘道夫，阿拉貢等人，希優頓自己點了伊奧梅爾和二十個禁衛軍随行，彼時太陽已經西落，橙紅的圓日挂在寬谷西邊的丘陵上，奧斯卡騎在馬上回頭望去，發現号角堡和附近山谷中的洞穴中，洛汗骠騎和西伏爾德的老少婦孺都走到陽光下，或是互相擁抱或是獨自感慨，還有人再用奧斯卡聽不懂的語言唱歌，大概是在歌唱勝利吧。

一路上走在隊伍最前頭的甘道夫和希優頓偶爾交談幾句，其他人都保持沉默，連最呱噪的吉姆利也一言不發，奧斯卡在這樣沉悶的隊伍中随行，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遠在剛铎境内不知具體到什麼地界的貝瑞安和拉萊絲。果然奧斯卡還是覺着當初就那麼丢下他們跑來打仗是有點太莽撞了，希望貝瑞安經過那樣漫長的訓練和磨練，已經足夠成熟和強大到保護一個小姑娘。就算拉萊絲是刀槍不入之軀，也不能讓她放飛自我到處亂跑啊，而且貝瑞安還是個啞巴，這倆可真是越想越讓人放不下心。自己這邊瑪倫的麻煩雖然算是解決了，可許多問題懸而未決，除了瑪倫的迷之死法之外，還有更久之前金鸢尾沼地以南，安度因大河旁成群結隊，仿佛有人指揮的座狼群，金鸢尾沼地裡樹林中偶遇的神似活屍的伊希爾铎，被奧斯卡拷問過的獸人，他們又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成為出現在奧斯卡前進路上的攔路虎？

總而言之，至少有一點奧斯卡可以确定，那些幺蛾子肯定不是随機偶然地撞上他的，阿拉貢也猜測就是有人在暗中操縱，思來想去，奧斯卡隻覺着那個高居于危塔之上的白，不對，彩炮巫師嫌疑很大，畢竟思來想去沒有第二個人有那必要對付他又有那能耐對付他。

等奧斯卡回過神來前頭希優頓和甘道夫已經勒住馬，再遠就是艾森加德郁郁蔥蔥的森林，馬匹不安地用蹄子刨地，局促噴着鼻息，别說是馬了，奧斯卡能感覺到身邊的人都不願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