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一度認為把古卡倫納松送給洛希爾人多少有點可惜,現在看來,作為盟友沒有比洛汗更靠譜的了。”弗裡茨說着終于開始大力搖槳,又繼續道,“回頭我一定盡量把你說的這些事都報告給法拉米爾,洛汗的捷報需要盡快讓剛铎知曉,要是可以的話也請你盡量知會米納斯提利斯城内各級指揮官。”
“米納斯提利斯?我能不能進去還是個問題。”想到那堵破牆奧斯卡就來氣,“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口令!”
“這個你不用擔心。”弗裡茨擺了擺手說,“法拉米爾都替你打點好了,你隻管往城裡去,再報上大名,保準你可以自由出入。”
“……真的假的?”
“你這是質疑我們隊長的能力?這種權限他還是有的。”說到這兒弗裡茨露出得意的神情,“等你到了自有分曉,如果城牆守衛還敢阻撓,那下回我們的隊長肯定會親自出馬。”
“沒有下回了。”奧斯卡仿佛在自言自語,“這回我必須見到他們。”
“你說的是……你負責監護的那兩個孩子?”
“……是啊,不然還有誰?城裡有什麼适合他們安全暫住的地方嗎?”
“那可多了去了,畢竟我們的米納斯提利斯本就是堅不可摧的,安全自不必多說,安排個臨時住處對法拉米爾來說也不是難事。”說到這兒弗裡茨捏了捏下巴思索道,“可能是民居,或者是都城守衛的值班房休息室,甚至給弄到大人他自己的住處也都有可能,畢竟他本人不怎麼長住,總之等到了地方你定能滿意。”
奧斯卡沉默了,貝瑞安和拉萊絲到底住的多豪華其實并不是重點,他隻想盡快确認他們倆平平安安,沒有受到什麼過分的傷害就足夠了。
他希望自己那落到别人嘴裡保守稱贊的孤身馳援的義氣不會變成某個令自己後悔終身的契機。
沒多時小船就抵達對岸,弗裡茨跟着奧斯卡一道進入城堡中毫無阻礙,不知是不是錯覺,奧斯卡總覺得現在他在這片區域活動比上回來時要輕松自在得多了。連凱爾安德洛斯堡内的守衛見了他都多了幾分笑意。
安斯卡仍然是城堡的指揮官,聽說伊西利恩來人便立馬放下手頭事務趕來見面,不過看得出沒親眼見到法拉米爾他還是挺失望。盡管如此他還是耐心聽完了弗裡茨和奧斯卡的陳述。
“你的馬在我們這裡得到了悉心照料,這你不用擔心,”安斯卡果斷承諾,“法拉米爾也囑托過我,得給你備一份有證明效力的文書,之前你們也沒來人知會我,所以你們還得再等等。”
“我等不了。”弗裡茨搖着頭說,“我要盡快趕回伊西利恩,奧斯卡你留在這等吧,安斯卡說到做到。”
又是等。奧斯卡現在一聽到這個字眼就暴躁,但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保持微笑。送走弗裡茨後,安斯卡表示自己還有一些緊要公務要處理,奧斯卡的證明文書得多得片刻,這也在奧斯卡的意料之内了,他隻能咬牙切齒繼續保持微笑表示沒有問題,等人走後奧斯卡百無聊賴四處轉悠,很快溜達到了守軍士兵的訓練場上。
場上四五對戰士正在捉對練劍,奧斯卡邊走邊看溜過半場,撇撇嘴别過頭打算離開這裡去更高處轉轉。
然而他剛别過頭就聽到側後方有人沖他喊:“你!那個穿盔甲的!你那什麼表情!翻什麼白眼?”
我沒翻白眼啊,雖然确實想。
奧斯卡扭頭沖生源露出了無辜地表情解釋道:“沒别的意思,隻是想說步法和招式都慘不忍睹,忍住沒開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