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反正你這不也挺快的嗎?”貝瑞剛德聳聳肩表示強烈的跳過這個話題的意願,急急追問,“快回答我,你們在裡頭都談了什麼?”
“首先,回答你之前就迫切想知道的問題。”奧斯卡邊邁開步伐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們的宰相大人口風很嚴,沒有向我透露任何有關處置拉馬斯埃霍爾牆的計劃,我當然也不會主動詢問,不過他的隻言片語裡還是透露出一些訊息,我最多也隻能猜測。”
貝瑞剛德急問:“怎麼說?”
“宰相仔細了解過海爾姆深谷的戰鬥後又向我确認艾森加德是否還有反撲可能,他就是在确認北方是否還有任何後顧之憂。”
“然後呢?你怎麼說的?”
“當然是保證北方已經平定,不會再有任何威脅,這也确實是事實。”頓了頓奧斯卡還是認為說話該嚴謹些,“不過我說的隻是洛汗或者最多算上洛汗周邊,更北方的河谷邦,密林和艾瑞伯我就不清楚了,估計……還是免不了戰火。”
他之前将盤踞多古爾都的兩個納茲戈爾除去了,也知會了羅瑞恩和密林的統治者,也許多少能替可能發生的戰事減輕些壓力吧。
“那麼遠的地方咱們也管不着,隻能祝好運了。”貝瑞剛德用力歎口氣說,“不過洛汗局勢能平定,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内剛铎都可以高枕無憂,我是說,不用擔心背後,所以……”
“牆……應該不會拆。”奧斯卡直接給出了結論。
“……也好,”抱起胳膊的貝瑞剛德看起來莫名惆怅,“反正隻要是朋友大門可以敞開進,不會造成阻礙。奧斯卡,你走的太急了,不然還能替咱們觀察觀察洛汗經過一場大戰後剩下的有生兵力。”
“雖說我确實走得早,但我畢竟親身經曆了。”奧斯卡說着略一思忖,才繼續道,“其實洛汗戰後剩下的兵力不容樂觀,号角堡是守住了,但也是險勝,沒有那隊騎兵在黎明時突襲恐怕希優頓都可能戰死,我要是宰相——”奧斯卡說着轉頭看向身後,無甚必要地壓低嗓音,“我不敢太指望危急時刻洛汗能調撥兵力支援。”
貝瑞剛德的臉都皺了起來:“那我們隻能寄希望于咱們那位對門鄰居不急着發難了?可是我看當前形勢,誰都會想到這種時候就該一鼓作氣發起全面進攻,這……”
“你好像對剛铎的守備力量不太自信啊?”
“呃不不不,宰相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一直都在積極備戰,隻不過——”
“隻不過?”
“隻不過博洛米爾現在不在,這多少影響城主和守軍的心志,而且伊西利恩也不太平,城裡有些人心惶惶,唉,算了,該來的跑不掉,怕也沒有用,那你解下來怎麼打算?”
“接下來還得請你幫個忙。”奧斯卡砰砰拍了拍貝瑞剛德的肩頭笑道,“宰相同意給我出具一份自由出入多阿姆羅斯的文書,你要是方便就多替我打聽打聽。”
“是嗎!宰相大人還是很大方的嘛!”貝瑞剛德表現得像是自己有了好事般高興,“你打算拿到文書後就離開米納斯提利斯吧?”
“那當然,有了那麼方便的證明就沒有理由再耽擱,依你看宰相什麼時候能辦妥,他不會一忙給忘了吧?”
“不不不,别看我們宰相大人年事已高,還忙碌非常,堆積如山的事務他也能安排得井井有條,從來不忘事兒,就我的了解……”貝瑞剛德捏着下巴思考起來,“宰相大人剛剛答應你,那今天内他應該就會辦好,晚間我要去接班,到時候替你問問。”
“那多謝了。”奧斯卡忙不疊道謝,“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盡管開口。”
“真的?”貝瑞剛德挑起一邊眉毛問。
“是啊,隻要我能做得到,我絕不推辭。”
“那教我兩招吧。”貝瑞剛德露出了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我想跟你學學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