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什麼?”甘道夫皺了眉頭。
“那個弗羅多,他提到了一枚——戒指。”
這話說完,幾人都不約而同陷入一種微妙的沉默中。
“看來在場諸位都是知道内情的,”法拉米爾說着看向奧斯卡,“是吧奧斯卡?”
“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戒指,”奧斯卡表情無辜地搖搖頭說,“那是什麼禁忌話題?”
“某種意義上,算是。”甘道夫接話說,“不過既然你已經跟我們同樣站在了抗擊黑魁首的第一線,我想你至少應該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戰。”
奧斯卡挑挑眉毛,都走到這步了才讨論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稍嫌晚了。
于是甘道夫對法拉米爾提起的那枚戒指做了簡明扼要的介紹,總結而言,可以用甘道夫說到的銘刻在戒指上的銘文做說明:至尊戒,馭衆戒。至尊戒,尋衆戒。至尊戒,引衆戒。禁锢衆戒黑暗中。
這就是一個心思狡詐歹毒的幕後黑手,通過削弱進各種族領袖的心防抓住他們内心深處的弱點來視線控制每個種族,最後稱霸中土的目的。而各個魔戒和能夠控制那些專門贈與各種族首領的至尊戒就是實現這一野心的重要手段。
然而事實證明要通過這種旁門左道獲得成功還是想得太多,索隆的陰謀和野心很快就暴露在世人面前,沉淪在他引誘之下的隻有九位被分予戒指的人類領主,其中兩個被奧斯卡在多古爾都鏟除。總而言之,想要征服世界戰争果然是不可避免的,而第二紀元末期前後長達七年的“最後聯盟”之戰才将這位野心勃勃的邁雅的宏圖大業畫上了句點。
之後的故事,奧斯卡也該耳熟。
因為他直接接觸過當事人——阿爾諾和剛铎的聯合國王,伊熙爾铎。
甘道夫的叙述讓奧斯卡從另一個側面補完了那次經曆的完整面貌。
原來伊熙爾铎那時候無意中提起的,最好不要再有下個持有者的戒指就是這枚至尊戒指。之後奧斯卡也跟阿拉貢對于同一個問題有過簡單交流,但阿拉貢那時對他還存有些許戒心,不願多說,現在奧斯卡總算是搞清楚了整個來龍去脈。
“伊熙爾铎戴着戒指離開戰場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後世也不得而知,畢竟他的屍身和戒指一起不翼而飛了,要不是千年後一個本不起眼的霍比特人意外找到戒指,又過百年後由第二個霍比特人同樣意外獲得,這戒指還不知要經過多少歲月才能重新回到世人的視線中。”
甘道夫說到這裡看向皮平,繼續道:“在之後,就是這四位霍比特人和我以及另外兩位人類戰士,精靈王子和矮人貴族的九人小隊的故事了。我想旅途中具體遇到了什麼事眼下也沒這個條件允許我細說,所以我隻說重點。”甘道夫掃視了幾個聽得認真的聽衆說,“皮平和梅裡,因為在阿剛納斯像附近遭遇烏魯克突襲,博羅米爾舍命相救但仍能未能避免被擄走的結局,與小隊分散。阿拉貢,萊戈拉斯和吉姆利決定與弗羅多山姆分頭行動,前者營救皮平梅裡,後者繼續前往末日火山的使命之路。”
“那你呢?”奧斯卡提出疑問,“你沒提到自己。你說你是跟皮平一起來剛铎的,可如果你在皮平梅裡怎麼會被擄走?”
“我那時候你可以當作是——暫時處于假死狀态,跟死了差不多,這不是重點,總之現在的情況是,梅裡,阿拉貢和萊戈拉斯,吉姆利都在洛汗,除我們幾個以外,山姆和弗羅多應當仍在朝魔多進發,”說到這裡甘道夫重重歎了口氣說,“現在你可以繼續你的講述了法拉米爾,你跟他們都聊了什麼?”
“戒指,”法拉米爾的表情十分坦然,“反正也繞不開這個話題,我也知道你想聽什麼。我的确通過觀察和猜測知道他們帶了什麼,然後我給了他們幹糧和水,并且盡我所能指了路,就讓他們離開了。還包括他們那鬼鬼祟祟形容猥瑣的——同伴。”
“咕噜。”甘道夫挑起一邊眉毛緩緩露出笑容,“你沒有……做什麼吓到那兩位霍比特人的事嗎?”
“但凡充分了解過有關那枚戒指的相關曆史,都該明白那不是除它的創造者以外該觸碰的東西。”法拉米爾的神情嚴峻起來,他直視向甘道夫問道,“你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甘道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笑着拍拍法拉米爾的肩,作為肯定的回應這已足夠。接着他神色一變說:“但我想你父親未必是這麼想。”
“他肯定不這麼想。”法拉米爾自嘲地扯扯嘴角說,“我把有關我和弗羅多的事告訴他,一定會讓他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