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蔣饒的車剛到旅店門口,就見自己安排的幾個人在樓下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
蔣饒瞬感不妙,一問才知道老王爺到了旅店後就突發心悸,貴九不懂醫理更不敢擅自挪動,隻好沖出來想找個醫生去看看。
人生地不熟,他隻能委托旅店的老闆替他叫了救護車,可那天不知怎麼回事,救援車遲遲不到,貴九在門口張望了很久急得滿臉通紅。
蔣饒安排的幾個人本來隻是穿了便服在門外不遠處蹲守,可不知貴九是怎麼看出的端倪,沖上來就扯着其中一個人怒喝。
“去找你們軍隊的醫生來,王爺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拼死也要你們司令的命!”
那幾人見狀況不對,隻怕是真的關乎人命,也來不及去請示蔣饒的意思,就打着謝懷的名頭去軍營請來了軍醫。
蔣饒到的時候,軍醫正在樓上看診。
得知有人救治,蔣饒才松了一口氣,好在這些人不是死腦筋,不然隻怕等他來,可以直接趕上老王爺出棺了。
他等在樓下,沒出半刻就在旅店裡看見了軍醫的身影,蔣饒招了招手,示意人過來回話。
軍醫遠遠就看見門外的蔣饒,忙拎着急救箱子小跑到蔣饒面前。
“人怎麼樣?”
“現下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是因為年紀大了驚吓過度?”蔣饒問道。
“或許有這個影響。”軍醫沉思片刻,又繼續說道:“不過我看症狀更像是藥物的緣由。”
蔣饒蹙眉:“是毒藥嗎?”
“不是,我看像是□□。”
蔣饒不懂藥物,就多向軍醫打聽了一些,得知這是一種神經藥物,在一定程度上能起到精神振奮甚至興奮的程度,劑量不當就極容易引起驚厥心悸這些症狀,老王爺年事已高,必然是受不住這樣的藥物作用。
可到底是誰,先是在汽車上做手腳,又給人下了藥。
也奇怪到底是哪位王爺這樣被人算計,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遣走了軍醫,蔣饒又多加派了幾人在旅店蹲守,下了死令一定要保兩人平安,有什麼狀況就來報,這才回司令府向謝懷回話。
謝懷聽完種種隻是沉默不語。
秦招司也覺得這事實在詭異,忙追問:“蔣指揮長查到下手的人一點蛛絲馬迹了嗎?”
蔣饒頓了頓,而後擡眼,朝秦招司露出一個歉意的笑:“是我辦事不力,還沒有。”
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短時間内要蔣饒去排查清明,大羅神仙也難有這樣的能耐,秦招司點頭表示理解,還想再探究王爺的身份。
謝懷适時輕輕叩了叩沙發扶手,提醒秦招司時候不早了,有什麼等他調查清楚了再告訴他也不遲。
秦招司這才意識到是已經深夜了,總不好耽誤蔣饒休息,便笑着起身,準備抱着東西去收整房間。
謝懷伸手壓在堆疊起來的盒子上,道:“東西重,掙裂了傷口就麻煩了,你去洗漱,我送走蔣饒幫你搬上去。”
秦招司聞言,倒也沒有推脫,畢竟傷口總養不好麻煩的人反而越多,于是欣然點頭,隻挑了毛巾牙刷轉身便去了浴室。
見秦招司走遠,謝懷餘光看了蔣饒一眼,不緊不慢的收整起盒子裡的衣服床單,聽見浴室傳來汩汩水聲,他才開口道。
“你有什麼沒說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