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們沒日沒夜在這個破山谷搜尋的,要死了都!
終于可以回去了!
小卒把指令貫徹下去,其餘的小卒就開開心心的重新聚集了起來。
守城官帶了兩隊人馬,每隊有十二人,所以說加上他和随侍,這裡共有二十六人。
但他突然覺得不對——兩隊人馬怎麼還少了五個?去哪鬼混去了?
随侍就是剛剛跟守城頭禀告消息的,他多數時間都是跟着頭兒,自然也不知道呐!
上司就問,人都去哪了?
這句話落剩餘的十九人就齊齊沉默。
頭兒看了就有點兒不耐煩了,又問一遍。随侍夾着眉頭,眼神示意他們,若有知道的快些說出來。
氣氛愈來愈緊張。
有人憋了許久,終于忍不住了,就說:死了,那五人都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守城卒沒問,随侍也沒問,不過他們二人心裡都有數兒。
能怎麼死呢……
要麼是想追人,跌在湖裡死了,要麼是谷下着下着,腳一滑——
死了!
死了就死了,他們不知道。
知道了也當不知道罷。
守城卒望了一眼随侍,就說:我記得帶的是十九人啊,難道我記錯了?
整合完大隊伍,守城頭兒就準備撤了。
可當他們遠路返回時,左右看了又看,就摸不着頭腦了。
車呢?馬呢?
随侍轉了兩圈還是沒找到,但摸了一把銀錠回來了,他就如實道:“什麼都沒有,這是在原地找到的……”話罷把銀兩都遞過去。
守城卒低眸看一眼他手裡晃眼的銀子,胡子歪了歪,“混蛋!搶了我的馬車,還想用銀子打發我!”話罷,他一把抓過銀子,踩在腳下,做完已是臉紅脖子粗。
車馬沒了,那一群人怎麼辦?
必然是涼拌了。
沒辦法,守城卒們隻能走着回去了。
大家都是守城卒平日長期站着走着守城,體力那是沒得說。
不過守城頭兒就有點兒不一樣了,他而今早過不惑之年,身有巨膘怠了訓練,體力早跟不上了。
那怎麼辦?
頭兒氣喘籲籲,轉了轉眼轉就說:來兩個人擡着我吧。
守城頭兒很重。
重得像頭豬,不,比豬還豬!
老實說,他們下屬也不太願意背,但他們也沒辦法。
那好——
咬咬牙,背便背了!
隻是小卒們背着人走了一會兒,有人忽然攔路了。
那人他們認得,是縣令身旁的人。
很得信重!
縣令派人來了,他有什麼事麼?
大家見狀就把守城頭兒放了下來。
守城頭兒扭扭身子,換上副笑臉,就問:“張縣丞,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可是王縣令尋我有事?”
這番話說的就親切許多,甚至可以說變臉的程度。
張縣丞端詳一圈周圍,抿直嘴角,冷聲道:“王縣令尋,速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