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犯了什麼罪?
大家人擠人看着通告,全然明白了。
兩人的罪行罄竹難書。
百姓看着紙上的人像指罵道:畜生,活該!
那兩人怎麼判?
袁立是主犯被判了收繳贓物,不久押去問斬,至于李大成,他也不是什麼好鳥,雖未直接戕害人命,但他是從犯,罰牢役十五年貶為賤民,出獄便去苦寒之地賣力去!
看到這,老百姓就笑了,十五年牢,能活着出來都是未知勒!幹脆直接死裡面得了!
這事熱鬧至袁立掉頭了,才慢慢散去熱度。
他們兩人走了,守城頭兒的位置自然是能者居之。
*
有馬車後,一行四人行了很遠。
駕車的隻剩穆蔚生一人,是以腳程慢了些。算算日子,他們離開崖谷已有三日。
月心和薛子義在車廂休息,樓婈婈就在外頭坐着,陪着穆蔚生。
“系統,下一個任務是什麼?”
和穆蔚生才說了話,太無聊了,就幹脆和系統聊會。
電流聲響起:【獲得穆蔚生信任值40%】
21%-40%跨度這麼大麼。
樓婈婈心内哦了一聲,又問:“那上一個任務完成了嗎?”
上個任務是給男主療傷。
【沒有】
那看來得幫男主全部排完毒才行。她心想。
這般想着,突然,毫無征兆地,馬車被勒停了。
馬兒的嘶鳴響徹耳畔,樓婈婈看向身側,訝然問:“怎麼了?”
“有人來了。”穆蔚生神色平靜。
聞言,月心薛子義掀起簾角,目視前方,恰見有兩人橫欄在車前。
是一男一女。
男子約莫而立,猶如蒼松傲然而立;女子面容清秀,氣場不落旁人。
樓婈婈眉心微颦。
看兩人身手是江湖中人,不知,是敵是友?
來的是友軍。
自揚州來,說是奉堂主之命來接應他們。揚州隻有一個霹靂堂,薛子義此行,正是要去那。隻是兩地遙遙,霹靂堂怎會千裡迢迢派人來?
薛子義一聽自然不敢全信。
見他不信,那男子又拿出一塊令牌來,單從外形來看,的确是霹靂堂的不錯。
信任似乎上升了一點。
那女子便又說,“我是我家小姐近侍,不知薛公子可還記得這個?”話時,她順勢拿出個嵌玉環佩。
那外形,那色澤薛子義一眼就認出這是白歌随身佩着的,這是她亡母舊物,從不會輕易離身。
薛子義: “白歌姑娘?”
“正是。”
白歌是霹靂堂堂主的獨女,他們自小見過,兒時還曾一同玩樂。
但讓薛子義沒想到的是,這位兒時的玩伴竟還記得自己,還特意派了武侍過來,料到他不會輕信,還周到的帶了信物。
這一刻,心中複雜,難以言表。
這時,旁邊的男子就說:“在下是堂主近侍。”
随後他遞來一張密信,看完,薛子義久久不能回神。
信任值再度飙升,場面愈加和睦。
兩人随即又各自報了姓名,一個喚白擇,一個喚石青。
原來,他們分别帶着堂主和小姐秘令而來,中途碰上後就開始互相試探,不料最終發現目的一樣,索性一同行動。
江湖裡有人洩露了薛子義行蹤,霹靂堂雖遠在揚州,多少也知道,所以他們暗離後,便連夜趕來。
但能碰到薛子義,就很趕巧。
大家一路說着,終于進了最後一城,到了家小客棧。一行人日夜兼程,身子骨實在累的不行,是該适當休息一下。
六個人統共訂了五個房間。
吃吃喝喝再洗洗漱,樓婈婈就給月心施針排毒,這事但凡有經驗,效率就蹭蹭往上漲,因此沒廢多少時間。
“月姐姐,你對霹靂堂可有了解?”樓婈婈找了個感興趣話題。
月心搖頭:“我對江湖之事甚少了解。”
“那月姐姐……”樓婈婈笑問:“你對薛大哥怎麼看啊?”
“嗯?能怎麼看?”她迷惑了。
樓婈婈看着她真切的目光,噎住了後話。
正當這時,月心又緩緩道一句:“不過,他是個好人。”
薛子義的确是個好人。
初見時,是他幫了自己。若沒有他,難以想象她會不會再次被父親高價聘來的武夫給捉回去。也幸好有他,她才走出了那個家更堅定了心中所想。
被殺手圍剿,是他拼勁全力護住她,自己卻中了暗毒,這樣的人,怎麼稱不上一個“好”字呢?
男主是個好人樓婈婈不可置否,隻是她想聽的原不是這些。她以為經這麼多事後,二者的感情會進入新的維度,然而,好像沒有。
滴!好人卡已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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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時分,給男主祛完毒,樓婈婈一下子就輕松了。
好困好困,好想一頭紮進軟綿綿的被子裡,睡上個三天三夜!
她步履沉沉往回走,半眯着眼,哈欠連連。
緩緩眯開眼,毫無征兆地,穆蔚生闖入視線。
有淡淡的血腥氣撲入鼻尖,饒是她困了也隐約覺得不對。
目光微移,卻見他手掌有道深入骨髓的傷口,樓婈婈眼底掠過一抹驚訝,道:“怎麼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