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會打的如火如荼。
自然地,有人收到消息立馬趕了過來,這不,白歌便帶着疏兒和白擇風風火火趕到了現場。
來時的路上,白歌心裡五味雜陳,撲通撲通的跳。
疏兒就一直安慰她。
小姐莫要擔心,薛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必然安然無事,況且還有堂主在呢。她如此說着,又過了一會兒總算是到了地方。
很驚訝。
場面并沒有白歌想象的那麼糟糕,他的身邊有同伴,而不是孤軍奮戰。這很好。
隻是,這其中并沒有她,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一種旁觀者的視角……
疏兒看一眼白歌。
在她眼中,小姐是世間最溫柔,最端莊,最好的小姐。也隻有在面對堂主之外的薛子義,才會流露這樣的一面。
望着台上交戰的幾人,她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還有我。”
正當疏兒苦惱時,忽的,白歌飛身躍起。
疏兒驚愣地睜大了眼,下意識想跟上去,卻被身旁的白擇拉了回來。
“相信小姐。”白擇說。
心中的焦躁當即像被澆上了定心劑,穩了下來。
疏兒看向堂主,像是早預見這一幕般,他很平靜,盡管台下大數人面色姹然。
小姐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相信小姐。
疏兒心又安了安,聚精會神地看着武台。
這裡的許多人都不曾見過霹靂堂堂主的獨女,更何談見她出招。李田風等人即面臨這樣的囧境。
若說前方的五打五是有來有回,稍占上乘,那麼白歌的加入就徒然打破了局面——她的招式看起來輕柔平庸,實則深蘊以柔克剛之道,平衡了對面的不足,實力也不可小觑!
果然,虎父無犬女!
也是這時,厲風明緩緩入場。
厲風緻注意到,問:“怎麼來的這樣的晚?”
厲風明笑說:“尋人去了。”
聽到這厲風緻就愣了一下,尋人,尋誰?
厲風緻很了解這個三弟,自五年前腿傷後,人雖說整日以笑面對,可腿傷了終究是傷了,他心裡的心氣早不似從前。就拿江湖會來說,若不是當二哥的再三要求,怕又要缺席。
厲風緻:“霹靂堂的人?”
厲風明沒答,厲風緻便盯着他身旁幾名弟子。
堂主的眼神很嚴肅,也很有威懾力,一直盯着簡直叫人頭皮發麻。
弟子想開口,卻不想這時,厲風明先替他們解了圍。
“一位庖廚。”
庖廚。
厲風緻眉心微動,“是男是女?”
“女子。”
“看上了她?”
厲風明搖頭:“她給我的感覺很親切。”
這話他從未對她說過,但确實是實話。她見他時像是故人相見,他又何嘗不是呢?
可明明這是他們第一次相見……
也是這種感覺讓厲風明事後不由想再次見到她。于是,他讓弟子推着他原路返回,路是一樣的路,可這次,再沒尋見人。
他等了許久,仍是一樣的答案,隻好回來。
“如此便好,陪我坐會兒。”厲風緻了然。
“好。”
危機暫時解除,有弟子四處眺望,目光不由地落向武台,這本沒什麼,直到他在其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三堂主……!”
厲風明擡眼,喚他的弟子驚詫說:“她在那!”
厲風明幽幽望去,“她叫什麼?”
厲風緻說:“你想找的便是她?她可不是什麼庖廚。”
是與不是如今對厲風明來說并不重要,隻是他不曾想到她竟和薛子義有牽扯。
厲風明眉稍微沉,他掃視一圈四周,每一人的神情似乎都遮掩在平靜之下。
他淡淡說:“二哥,别傷害她。”
一句聲線平平的話,但厲風緻心裡卻炸了驚雷。這麼多年,他從未見三弟對一位女子如此上心……究竟是怎樣的女子?
若說前頭,厲風緻壓根兒不關注樓婈婈,但現在,他得正兒八經端詳她。
那是個形貌極佳的姑娘,但這不是重點,真正具吸引力的,是她的膽量——她絲毫沒有内力,有的隻是一些粗糙的,甚至說得上不太熟練的招式。
武力不濟,讓她吃了許多虧,比如說,好幾次她都險些挂彩。好在她人很靈活,打不了就用輕功躲,這才勉勉強強撐下幾招。
當然,少不了還有一群好夥伴的功勞。
有人若要傷她,便有人橫攔一腳。
這其中最讓人注意的是一位白袍男子。他膚色白皙,半束着發,日光斜斜打下,耳垂上的墜子便輕輕晃動起來,折射着流霞般色彩。
厲風緻看着輪椅上的人說:“我所求之物,豈需傷害一介女流?”
厲風明笑:“憂二哥之舉,禍及旁人。”
聽了這話,厲風緻眉心一跳,若不是有外人在,他真想像兒時一樣,彈他一腦崩兒。
孩子大了,有了心上人,留都留不住!
台下的心思各異,但武台上的人心思就很純粹。
李田風此時已經不想和薛子義耗下去了,因為他的幫手太多,這不公平。
“薛子義,你我仇怨,不要牽扯他人。你可敢與我獨戰一場!”
白歌擔心薛子義,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