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生憶一出來,看到的就是讓人血脈偾張的一幕。
解捷平上身不着片縷,隻有腰上挂着一串做工精緻的銀鍊,光是看着,就可以想象冰涼的觸感緊貼肌膚時,他該是多麼的羞澀。
再往上,是整齊的腹肌和飽滿的胸肌,在通紅的臉蛋的映襯下,顯得分外白皙。
活脫脫一個身形修長,寬肩窄腰的大美人啊!
解捷平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有些不敢直視梁生憶熾熱的目光,手微微捏着腰鍊調整:“是,是這樣嗎?”
梁生憶摸了摸人中,确定自己沒有不争氣地流出鼻血之後,咧開了嘴,有些呆呆地點頭稱贊:“對對對。”
梁生憶一步一步向他走進。
考得越近,越能看出解捷平的唇紅齒白、膚白貌美。
他躲閃的目光讓梁生憶更加興奮,她嘴角弧度漸深,步伐裡帶着挑逗。
梁生憶走到床邊,壞心眼地湊近:“怎麼樣,身體可還有什麼異樣?”
解捷平感受到她的靠近,耳朵漸漸變紅,下巴幾乎要戳進鎖骨裡,小聲道:“感覺……臉上有點燙。”
“你臉好紅啊。”梁生憶說着,伸手撫上他的臉。
她的手碰到解捷平肌膚的瞬間,他難以察覺地渾身一顫。
而後他順着她的手,擡頭望她,眼中似春水初生、波光粼粼。
梁生憶忍不住罵了句:“就知道勾引我!”
不過解捷平已經什麼也聽不見了,隻看到她的嘴唇紅潤又小巧,一張一合,隐約可見兩顆可愛的牙齒,像兔子的兩隻耳朵。
解捷平順從自己的心意,仰着頭吻了上去。
正合梁生憶心意。
她摟住解捷平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過後,梁生憶雙手捧着解捷平的臉,視線在他身上肆意流連。
興許是解捷平洗澡的時候搓得太用力了,解捷平胸部紅紅的,梁生憶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
解捷平立刻捂胸,像是被輕薄了一樣,聲音委屈道:“這裡不能随便碰!”
梁生憶挑眉,壞心眼道:“那認真碰就可以了?”
解捷平還沒來得及回答,梁生憶忽然擡起一隻巴掌。
解捷平下意識地閉眼。不知為何,他回想起小時候的經曆,以為又要被打了。
沒想到梁生憶隻是捏起他的下巴,然後把拇指塞進了他的嘴裡。
解捷平睜眼,一雙眼睛水波潋滟地盯着梁生憶。
他的舌頭小心翼翼地舔舐着自己之前刺出的傷口。
梁生憶感受着指尖傳來的柔軟,眸色更是一深。
梁生憶扒掉他的腰鍊,大步一跨,坐到他的腰上。
解捷平有些擔心地扶着她的手:“你當心點兒!”
梁生憶溫柔地低頭吻他的額頭,在他耳邊輕聲說:“好,我當心點兒。”
聲音仿佛情人耳鬓厮磨的呓語。
春宵苦短,欲念疊起。
梁生憶累了,換了個姿勢。
解捷平動作緩慢有力,一切由梁生憶掌控。
梁生憶伸手勾過他的脖子。
解捷平獻出一吻後,埋在她脖子上又親又嗅。
他的嗓子裡帶着幾分平時沒有的磁性與沙啞,唇離梁生憶的耳朵太近,以至于聲音無限放大:“這速度可還行?”
梁生憶不知道他哪裡無師自通來的渾話,臉上有些羞澀。
她擡起手遮住自己的臉,但是沒有回答。
解捷平動作又添了幾分技巧,聲音黏黏膩膩的、有些撒嬌地問:“舒服嗎?”
梁生憶無奈,放下擋在眼前的胳膊,誠實地喟歎道:“舒,舒服……”
床帳搖曳,情人歡愉,餍足的歎息拖到了天外天……
深夜,天還未亮。
解捷平在梁生憶身側睡得正熟。
梁生憶睜開眼,坐起身,把解捷平在自己脖子下枕着的胳膊放回被子裡,而後輕輕地拍了拍解捷平的臉頰。
對方果然沒有醒。
梁生憶利落地穿好衣服。
打開門,門口畏畏縮縮、鬼鬼祟祟地站着一堆人。
其中一個正拿着一個煙管正朝屋子裡吹着什麼氣。
見梁生憶出來,他們似乎都沒想到,齊齊愣住了。
“她,她怎麼還能清醒着?”其中一人震驚發問。
梁生憶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道:“當初進雪汝山莊當學徒,我和你們少主中了同一種蠱,我死,他也不能獨活。”
幾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以及難以察覺的無計可施。
梁生憶趁熱打鐵道:“我可以離開你們少主,并且留言證明是主動離開,讓他不用再找我。作為條件,你們要給我準備一頭驢,以及一身舊衣服,越樸素越好。”
“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其中一人質疑道。
梁生憶舉起手對天發誓:“我對天發誓,離開後絕不會主動來找解捷平,如有違背,全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沒有全家的人講話就是這麼硬氣。
幾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了半天,最終還是同意了。
他們找來一身舊衣服,又準備了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