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雪汝簡直是操縱天下的的當代鬼谷子。
她是從什麼時候籌劃代替藥王谷的,又是怎麼從藥人之中奮起反抗,坐到這個位置的?
梁生憶越想越佩服,這個女人經恐怖如斯。
見她不說話,荊雪汝又開口道:“除此之外,我相信雪汝山莊的人不會背叛我的原因,就是他們的選擇都是發自内心。隻有心向往之,才會為之奮鬥,并堅持不懈。”
“所以,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下次進内門時,再告訴我答案。”
說完,她沖門外的庭不恫命令道:“庭不恫,帶她去冰室。”
庭不恫點頭應是。
冰室裡都是冰,一進來梁生憶就能感覺到寒冷刺骨。
庭不恫囑托她最多隻能待一刻鐘,說完之後,便到洞穴外等待。
梁生憶終于看到了那個曾經在皇宮裡心心念念的熟悉的身影。
馮心依躺在一張巨大的冰雕制而成的冰床上,安詳地躺着。
梁生憶走過去,在床邊跪坐下來,仔細端詳。
她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面對馮心依。
如今看來,當初師父煉制藥人,大師姐肯定是最大的幫兇。
她的死,是罪有應得,是理所應當。
但哪怕如此,梁生憶還是想見她最後一面。
但梁生憶想不通,雪汝山莊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大的代價,保存馮心依的屍體呢。
梁生憶開始觀察,馮心依的屍體有什麼異常。
她的衣裳仍然像生前一樣穿得整齊,隻不過渾身死白。
梁生憶鼓起勇氣,覆上她的手,想摸摸她的溫度。
卻沒想到,
解捷平背着梁生憶走出一個樹林,遠遠地看見一隊人馬正在趕來。
解捷平下意識地躲到樹林裡。
梁生憶疑惑道:“這些是什麼人?”
解捷平輕聲解釋:“朝廷出征的軍隊——安甯公主和親途中,半路遇劫,下落不明。南臯國以此為由出兵南境,林家次女林香賦挂帥,領兵出征。”
梁生憶不自覺地圈了圈解捷平的脖子,暗自思考道:看來在她一心調查藥王谷和林家村的這段日子裡,京中也發生了許多事。
解捷平掂了掂背上的人,說:“咱們換條路吧,如今回宣源城要緊。”
梁生憶遠遠地看着隊伍最前面的那個身披铠甲、英姿飒爽的身影,半天才“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解捷平聽到指令,立馬轉身。
梁生憶默默将頭埋進了解捷平的脖子後,思緒萬千:挂帥出征的林香賦,正是當年煊玉皇後的親妹妹。
解捷平感受到她的動作,步伐僵硬了一瞬。
後頸的呼吸撲上來,他臉上正要飛紅。
梁生憶突然來了句:“你是不是幾天沒洗澡了。”
解捷平閉了閉眼睛,忍下怒氣:“要不是急着救你我能這樣嗎?!”
梁生憶不緊不慢道:“要不是你洩露了我的行蹤我用得着你救嗎?”
解捷平又開始無理取鬧大喊大叫:“都說了那不是我不是我!”
梁生憶知道跟他争辯不出什麼結果來,換了個話題問:“那個‘玉面鬼王’的面具呢?”
解捷平氣鼓鼓道:“碾成粉末了。”
梁生憶猶豫着說:“我總覺得他不是真正的玉面鬼王,你覺得呢?”
解捷平不知為何來了興趣,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激動:“我也覺得!”
梁生憶繼續分析:“玉面鬼王之所以叫玉面鬼王,就是因為其面具雖然可怖,但容貌卻如玉面雕琢,剛剛那人一看就是假冒的。”
解捷平無比贊同:“就是就是!”
梁生憶接着問:“你就是玉面鬼王吧?”
解捷平毫不設防地附和:“沒錯沒錯!”
說完後,他立馬反應過來:“……啊?”
梁生憶不屑道:“除了你,我想不出來誰還會用這麼傻的名字。”
解捷平不服氣道:“難道刀劍無眼就不傻了嗎?”
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江湖稱号,梁生憶容不得他诋毀。
她擰眉道:“刀劍無眼哪裡傻了?你嫌傻你退出。”
解捷平又開始嘴硬:“憑什麼?我就不退!”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來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