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說完還沖她們母女倆禮貌地笑了笑。
“時琛哥,今天謝謝你,我先回去了。”
駕駛位車門開着,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彎曲一下一下敲着聲響,風流慵懶中透着一絲執着。
不鹹不淡地看了母女倆人一眼:“這就回去了嗎?”
姜媛縮了下脖子不死心走過來,作勢要拉向羽的手,被向羽眼疾手快避開,尴尬地說:“我們是真的想将事情解決掉,長輩們好歹有同窗情誼,早點化解誤會對誰都好。”
向羽這次直接轉身離開。
年紀不大氣勢倒是能震住人,不緊不慢往前走的步伐更像貓的懶散與傲嬌。
小姑娘折磨人倒是有一套。
她自己被人欺負不算什麼事,卻不許家裡人受委屈。
周時琛将門關上,快步追過去:“我送你上去,順便和叔叔阿姨讨杯茶喝。”
向羽連眼都沒擡,徑直走到電梯邊按下鍵:“我媽今天做檢查很累了,應該沒精力招待客人,時琛哥難道忍心讓一個病人忍着痛陪你閑話家常?”
電梯很快到了,向羽走進去,選定樓層當着他的面按了關門按鍵。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向羽正對他冷冷看過來的眸光,原來不是她看錯了,而這人原本就是頭狼。
從初見面那刻她已經成為了他的獵物,被圍困的感覺令人窒息。
姜媛眼看着周時琛在電梯前足足站了十分鐘,曾經的他多等一秒都要發脾氣,曆任女友哪個不是哄着勸着,盡可能地不觸碰他的逆鱗。
她曾做過自己是終結他花心的最後一任,直到今天才明白,這個男人對她們這些送上門的女孩不過玩玩而已。
這個男人并不是外面所說的那樣沒有心,他一樣會放下自尊讨好,會因為得不到回應而氣急敗壞愁苦煩悶。
“死心吧,男人到了這份上就是動真心了,他不可能回頭看你。”
姜媛身體晃了晃,低頭剛要離開。
“等等。”
姜媛猛地回頭,男人煩躁地扯了下領口,性感喉結滾了滾,說出口的話冷的直入骨髓:“她不接受你們就繼續,什麼時候她同意收了這事才算完。”
周時琛打開車門上車,發動車子駛出去時揚了揚嘴角。
明知道她口不對心的小脾氣,他沒順着她的意拍照心裡就憋着一肚子氣,姜媛母女倆受了他的牽累又說錯話,估計得被晾好一陣子。
剛出停車場放在操控台上的手機屏幕亮起:“照片盡快發來清理掉。”
周時琛按下語音鍵,拉長調調壞意滿滿地調侃:“這麼理直氣壯威脅握着籌碼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不如哄哄哥哥?說不定哥哥心情一好就照辦。”
向羽站在客房門前,聽到這條消息恨不得氣得把手機扔了。
剛走進玄關,聽到向老闆正在苦口婆心地勸:“你明知道她沒救了,還管她做什麼?醫生說了,你的病有惡化的風險,你可不可以自私一點?就當為了我和小羽,你把身體耗垮了讓我們怎麼辦?”
向羽臉色一沉,而後裝作沒聽到笑着喊:“爸媽,我回來了。”
向母臉色比往常又白了,招手讓女兒坐到自己身邊,抱着女兒的肩膀輕輕搖着:“今天玩的開心嗎?”
“也就那樣吧,檢查怎麼樣?”
向老闆轉身去廚房給女兒倒水。
“挺好的啊,醫生叮囑我不能勞累,還是以休養為主。本來打算明天去看房子,買套精裝直接能入住的,天天住酒店哪兒住得起。”
向羽早已經習慣了她這副報喜不報憂的态度,家裡哪怕發生天塌下來的大事,她都能用輕描淡寫地口氣略過不談,塑造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假象。
“怎麼沒請時琛上來坐坐?”
向羽接過向老闆遞來的水,口氣平淡:“時間很晚了,請他上來幹什麼?一坐又是個把小時,我們也不自在。媽,既然我們家既然決定在A城定居,我的轉學手續是不是也得辦了?”
“這個不急,我們已經打好招呼了,等這邊快開學再去辦手續。”
向羽小口地抿水喝,抱着杯子貼着腹部說:“那我們可以得開學再來這邊,先回家去住不行嗎?”
向母想說什麼看到向老闆投來的一瞥隻得咽回去,笑着說:“大城市繁華,見的多玩的多,還認識了那麼多哥哥,不回去了吧?”
向羽再次抓住了向母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