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禮堂上空是被貓頭鷹包圍着的,各自飛向屬于它們的人。
一隻小貓頭鷹撲閃着翅膀飛向格蘭芬多的長桌,停落在彼得面前,順便打翻了一杯南瓜汁。
彼得驚了一下,連忙取下它口中叼着的信封。
他隻看了幾眼,便匆忙将信收起,按壓住微微顫抖的身體。
“誰的信啊?”西裡斯瞥了他一眼,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我媽媽的,她問我是在回家過聖誕還是在這裡。”彼得不敢去看他。
“是哦,要聖誕了。那你回不回?”
“還、還沒想好…”
詹姆接上話:“我和月亮臉是不打算回去的,你也肯定不回吧大腳闆。那既然這樣的話,蟲尾巴你也别回了。”
彼得點點頭。
莉莉正好和好友在掠奪組的不遠處坐下,詹姆兩眼放光,立即伸着脖子去叫她:“莉莉!莉莉!”
她皺着眉看過來:“波特,你又幹什麼?”
“那個,你聖誕節怎麼過啊?”詹姆微紅着臉。
“自然是回家過。”
詹姆一下子像霜打的樹葉子,霎時無精打采地蔫了下來:“啊,這樣啊,好吧。”
他轉頭就抱着身邊的西裡斯哀嚎:“大腳闆,她不在這過聖誕節!”
西裡斯一臉嫌棄:“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瞎,我看着她拒絕你的。”
“你不愛我了西裡斯!”
“滾蛋!把你的愛給我收回去!”
萊姆斯無奈的笑笑,看着他們打鬧,注意力也分散給了身旁的彼得一些。
他注意到那個信封很精緻。
佩魯姆家不至于用一個這麼精緻的信封來問一句是否回家過聖誕。
他不經意的瞥向彼得,什麼也沒說。
…
“那封信絕對是那個大金毛送的!那個叛徒現在說謊直接都不打草稿!”西裡斯氣憤的說道。
“我看到信封了,很精緻,肯定是馬爾福家的。”萊姆斯說道。
“也不知道那個金毛說了什麼。”
“那你去偷來看看吧。”西弗低頭在羊皮紙上寫着些什麼。
“聽起來不錯。”西裡斯狡黠的笑笑“去偷他的信,然後揭開他的真面目!”
萊姆斯無奈的笑笑:“你還真要去偷啊。那,詹姆怎麼辦?”
西裡斯被問住了,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讓它們看起來更加亂:“是啊,我把叉子給忘了。诶,斯内普,怎麼辦?”
西弗看都不看他:“該怎麼辦怎麼辦。大不了你把你死了又活了的故事也給他講一遍。”
“那他指不定第一件事就是去告訴莉莉他們結婚了。”
“是啊,然後他們又一起死了。”西弗淡淡道。
“那還得把詹姆給支開。”西裡斯注意到西弗手中的羊皮紙,伸過頭去看“寫什麼呢?信啊?給誰的?”
西弗用一隻手蓋住羊皮紙,另一隻手把西裡斯的頭按回去:“關你屁事。”
“你媽還沒回信?”西裡斯坐回去。
“嗯。”西弗敷衍道。
萊姆斯笑了笑,突然頓了下,擡起頭來:“有貓頭鷹來了。”
“貓頭鷹?這個時候怎麼還會有送信的?”
“不知道。”
果真,一隻小小的貓頭鷹飛進禮堂,飛向三個人。
“我去,朝我們飛來了。”西裡斯站起身,在貓頭鷹撞上來之前抓住了它。
“誰的信啊?”西裡斯從它嘴裡拿下信封“斯内普,你的!”
西弗連忙接過,拆開來看:【親愛的西弗,抱歉你要在學校裡過聖誕了,提前祝你聖誕快樂。——母親。】
“可,這麼幾句話,怎麼會要這麼長時間?會不會是這貓頭鷹不行?”
西弗收起信,把另一封信讓貓頭鷹叼着,看着它飛走。
“可能是被那個男人發現了,也不知道她哪找的貓頭鷹。”西弗坐回位置。
兩人知道這對西弗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便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
…
窗外的雪還在下,雪花落入雪地化為一體。呼嘯的北風讓學生們不禁擁緊了衣服,在鐘聲來臨之前跑向各自教室。
西裡斯和西弗不慌不忙的走向地窖,在斯拉格霍恩來之前找到一個偏後的位置坐下。
“…好,主要步驟就是這些,大家可以開始制作了。”
西裡斯拿過一個坩埚架好:“诶,你往你右上方看。”
西弗看過去,洛古德在不遠處惡狠狠的盯着他們兩個。
西弗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這種傻逼用不着管。”
“鄧布利多那老家夥有沒有跟你說關于魂器的事?”
“你指什麼?”
“就是他有沒有說怎麼去找?他上次找我和萊姆斯說了這些,但又沒有具體說明怎麼做。”
西弗暗了暗目光:“那個老家夥肯定已經發現了端倪,但他不說。表面像是想讓我們自己發現,誰知道他背地裡是不是又要展示他那聖人的名号。”
西裡斯的神色也嚴肅了一些:“的确,不能讓那個老家夥再這麼冒險了。”
“那我們就要更快的去找到魂器了。”
“如果還按上一輩子的順序來的話,得找馬爾福要筆記本。”
西弗開始裝瓶:“伏地魔現在有沒有給馬爾福都不清楚。哪怕已經給了,你難道找得到密室嗎?找到密室你難道可以殺死蛇怪嗎?”
西裡斯癟癟嘴:“那總不能就在這幹等吧?馬爾福那邊肯定得你來。”
“那也得等他來找我。”
西裡斯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去看西弗:“如果他先來找你,不會是帶你去見伏地魔的吧?上一輩子是不是這樣?”
西弗頓着想了下:“時間還早,上一輩子他是七年級找我去見伏地魔的。”
“要是他來找你了,你别到時候在伏地魔面前說一些要為他效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