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面無表情道:“是啊,我不去效忠他,那就布萊克先生你去替我伏地親吻他的袍角吧。”
“你就這麼喜歡那個醜不拉幾的紋身嗎?鄧布利多總會有辦法的。”
兩人在斯拉格霍恩宣布下課後,收拾好書本往教室外走。
“我希望布萊克先生能把腦子裡的芨芨草清理一下。鄧布利多總是提早有了赴死的準備,你指望他把自己的畫像準備好之後再跟你…”
話還沒說完,西弗的肩膀被猛的一撞,身體往前倒去,西裡斯連忙擡手扶住他。
“沒事吧?”
西弗搖頭。
“叛徒。”洛古德譏笑道,得意的從他身邊經過。
西裡斯冷着臉,舌頭頂了頂臉頰:“诶,我能動手嗎?”
西弗撿起掉落在地的書:“現在不動,還等什麼時候。”
得到允許過後,西裡斯用魔杖指着洛古德的背影。一條胳膊搭在西弗的肩上:“來,給我一個建議,用什麼咒語好?”
“随你。”
西裡斯偏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對着洛古德念道:“倒挂金鐘。”
洛古德突然感覺一陣眩暈,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吊在了天花闆上。
“誰?!放我下來!”
西裡斯一臉狡黠,用魔杖戳着他的頭:“喲,這不斯萊特林的天才嘛?怎麼在這挂着呢?”
“布萊克!你特麼放我下來!”
“又不是我,少污蔑人。”西裡斯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媽的不是你還有誰!放我下來!”
周圍的學生越來越多,洛古德惱羞成怒的大罵。
西弗看着他,那一瞬間有點恍惚,他仿佛又看到了曾經那個西裡斯。那個桀骜不馴的樣子,那個總挂着令人讨厭的笑容的人,還有那天在那棵樹下的無腦惡作劇。
他忽的覺得胸腔很悶,擠開人群快步離去。
“哎,你去哪!”西裡斯朝挂着的人揮了下魔杖,連忙追過去。
西裡斯追上人:“你怎麼突然走了?”
“悶得慌。”西弗低着頭。
“悶?那你要不要到外面走走?”西裡斯指了下外面。
“用不着。”
說完,西弗加快了腳步離去。
——
彼得下了課後連忙回到宿舍,從抽屜裡翻出羊皮紙和羽毛筆來。
他趴在床上匆忙寫起來,時不時的看向門口,生怕從那裡出現一個人來。
他慌忙寫完信,然後收拾好筆,将信對折塞進口袋,往門口走去。
突然他的頭撞在一堵肉牆上,冰冷的聲音從他的上方傳來:“去哪啊?”
他瞬間整個人僵住,愣愣的站在原地。
西裡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去哪啊,彼得?要去寄信嗎?要不要我們陪你去啊?”
彼得猛然擡頭,萊姆斯冷着臉從另一邊走出來。
“西、西裡斯,萊姆斯,你、你們怎麼回來了?”
“這是我們宿舍,我們不能回來嗎?”西裡斯依舊挂着那副笑容,彼得看的不寒而栗。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萊姆斯冷不丁的開口:“你要給誰寄信?”
“啊…我,我媽媽…我…”彼得緊張的語無倫次。
“這樣啊?”西裡斯步步緊逼,逼的彼得不斷後退,萊姆斯也走進來,順便将門關上。
“那,我倆也寫兩句,給你媽媽問個好吧。”
“什、什麼…”
西裡斯收斂住笑容,擡手給了他一個速速禁锢。
彼得猝不及防的被束縛住,重心不穩而摔倒在地,口袋裡的信也被摔出來。
西裡斯在他惶恐的目光注視下拿起了那封信,打開并當着他的面讀出來:“…他們聖誕節都不會回去,我會隐藏好自己的…”
他冷笑一聲,那封信在他手中兀自燃燒起來,火光照亮了他灰藍色的眼眸。
“給誰啊?”
彼得顫巍巍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馬爾福是吧?”萊姆斯接過他的話。
彼得一下子愣住,看着平時溫柔的萊姆斯現在卻冷漠的像個陌生人。
西裡斯忍不住了,他沖上前給了彼得一拳:“你特麼這個叛徒!”
萊姆斯連忙拉住他。
“叛徒!我們TM的拿你當兄弟,你卻向别人出賣我們!”西裡斯揪住彼得的衣領怒吼,灰色的眼眸底下一片猩紅,眼裡的仇恨和殺意未減半分“你有沒有想過會害死我們?還是說,你特麼本來就想讓我們死!”
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面前的人,讓上一世莫須有的罪名坐實一半。
“不,不是的…我,我太害怕了,西裡斯…萊姆斯…”彼得哭着開口“那可是黑魔王,我怎麼能違背…我,我…”
“我甯願死,也不會背叛兄弟!”西裡斯吼道“而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
彼得被吓住了,眼前這個西裡斯對他來說太陌生了。他哭着想去求饒:“求你了…西裡斯,你放過我,好不好?西裡斯…萊姆斯…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我,我…”
萊姆斯冷眼看着他,他腦裡始終揮之不去的是在鄧布利多那看到的記憶。
那個陰險狡詐的人,那個背叛者。
但他縱使有再多仇恨,也不能真的放縱西裡斯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西裡斯,你冷靜一下,忘了該怎麼做嗎?”萊姆斯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去把他給鄧布利多。”
西裡斯的理智被一點點拉回,他松開彼得,拿起魔杖對他施了個“昏昏倒地”。
“别激動,冷靜一點。你現在抓住他了,會跟上一輩子不一樣的。”萊姆斯安慰道。
西裡斯整個人脫力般靠在牆上 無神的看着前方:“…是啊,不一樣了。”
他忽然很想見西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