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晚風吹來,月季花香盡數撲面。
西弗沒搭理他的嘟囔,小幅度的彎了下嘴角,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喜歡上花了?或者我以為你會更喜歡玫瑰。”
西裡斯聽到這,眼底充滿了笑意:“猜猜看,猜它的名字。”
“别把你的腦子拿去給它做肥料,你真該讓一個隻認識幾種普遍的花的可憐病人去耗費本就損耗的腦容量去想一朵花的名字。”西弗撇了他一眼。
“真是不能從你的嘴裡聽到好話。”西裡斯無奈的說道“天狼星。”
“什麼?”
“這種月季的名字叫做天狼星。”西裡斯從花瓶裡抽出一枝來“讓它在我不在的時候陪你。”他遞給西弗。
西弗接過花,擺弄着花瓣:“那你一開始怎麼插的是百合花?”
西裡斯低下頭,玩弄着西弗的手指:“雖然你說你不喜歡莉莉了,誰知道你是真的放下了還是假的,而且哪有那麼容易。也怕你不喜歡花味,所以百合最保險。說不定你看了還會高興點,傷也就好的快些。”
西弗心頭微微悸動:“為什麼你後來又插了月季進去?”
“那我也想跟百合花争一争嘛。”西裡斯不滿地看着他“你剛還問莉莉了呢。”
西弗把月季放在鼻下嗅着,唇角不自覺的勾起:“蠢狗。”
“你怎麼又罵我蠢狗。”西裡斯把頭抵在西弗的手上“我們都在一起了還老罵我。”
“你本來就是隻蠢狗,你就不怕我對花過敏?”西弗摸着西裡斯那柔軟的卷發。
“我很了解你,你才不會對花過敏。你都不對百合過敏,怎麼可能就對我的月季過敏。”
西弗把月季插回花瓶裡:“原來你還跟蹤調查我。”
西裡斯猛的把頭擡起來:“西弗勒斯,你難道對浪漫過敏嗎?我這明明是很在意你,很關注你!”
“所以你原來這麼喜歡我。”
西裡斯本想大聲地承認,可一對上西弗那帶着笑意的眸子,難得紅了臉:“不是,你怎麼這樣啊…再說了,我本來、本來也就很喜歡你啊。”
“行,我知道了。”西弗收拾着小桌闆上的羊皮紙,對他的話毫不在意的樣子。
這可不順了西裡斯的意了,他起身把西弗壓在身後的枕頭上,羊皮紙散落在床上和兩人的身上:“你這什麼意思啊?我在跟你表白诶!麻煩你給我點反應!”
西弗故意不去看他:“我聽到了你的表白,我也給出了回應。”
“你那能叫回應嗎!不算!”西裡斯湊到他臉前。
“但你不得不承認那就是回應。”西弗别過臉去。
“不行,你得給我換一個。”西裡斯随着他把臉換到另一邊。
“我換成什麼?”
“說你也喜歡我,我都沒有聽過你說!”
西弗紅了臉,又扭了回去:“不換。”
西裡斯一把捧住他的臉:“你怎麼不看我?别想逃避問題!”
“我沒有逃避。”西弗終于對上了那雙灰藍色的眼睛。那目光太熾熱了,他不自覺的就想躲開。
西裡斯被西弗這麼直直的看着,他的目光順着眼睛往下,到鼻尖,到微紅的面頰,再到緊閉的雙唇。
——他想親他。
西裡斯慢慢靠近,卻看見了西弗緊張而又不知所措的眼神,他輕輕的将吻印在了他的額頭。
西弗怔怔地看着他,而西裡斯隻是把他擁入懷中:“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準備好,慢慢來。”
“...嗯。”他把臉埋進西裡斯的頸窩裡,聞着淡淡的月季香,他擡手環住西裡斯的脖子。
“你都不說你喜歡我。”西裡斯小小的埋怨道。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像一個急需要主人誇贊的狗。”
“那我應該是急需愛人示愛的狗。”
“你可真不把自己當成人。”
西裡斯稍微松開他,對上西弗的眼睛:“你是不是...還不喜歡我?”
西弗抿抿唇:“...也許是我自己沒有準備好,并且我不曾向任何人表達過愛意。”
西裡斯低下頭吻了吻他的額頭:“沒事,慢慢來就好了。也許是我太急了,因為我真的太高興擁有了你...對我隻是有好感也是好的。”
西弗看着他,然後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小聲的說道:“...喜歡你。”
西裡斯抱住他:“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