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

“你來的正好，西弗勒斯。我們剛還提到了你。”盧修斯對着走來的西弗說道，将他拉到身邊向面前的幾人介紹。

西弗看着打量着他的貴族們，隻是點頭示意了一下。

“和布萊克家次子一樣，小小年紀便能得到那位大人的賞識。”

“也許将來必得重用。”

“馬爾福先生，你總能助那位大人一臂之力。”

盧修斯和他們碰杯：“不過舉手之勞。”他偏過身與西弗輕碰杯沿“我想，你喝一點是不成問題的？”

“當然。”西弗小口的喝了一點。

其中一人舉杯上前：“我想，與這位...未來的魔藥大師碰個杯也是不成問題的吧？”

西弗并不想，但他起碼得給馬爾福這個面子：“過獎。”

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他們摸爬滾打這麼久，自然看得出此時拉攏西弗的好處。而西弗隻能控制自己不要喝多了。

馬爾福這才開口阻攔：“他還是個學生，注意一下。另外我們還有事要談，先告辭。”他示意了一下，西弗很快明白，跟在他身後。

他們來到宴會廳外的陽台，隔着宴會廳上的嘈雜和權益。

“主人跟你說了什麼？”盧修斯開口問道。

“他問了關于洛古德，但是并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

“的确，洛古德已經不被主人需要了。”盧修斯瞥了一眼他“不過，我倒也是好奇真相。”

“他認為我是個叛徒。”西弗與他對視。

“...是嗎。”

西弗收回目光：“他還說讓我幫一個忙。”

“什麼忙？”

“他想讓我拉攏詹姆·波特和西裡斯·布萊克。”

盧修斯會意：“他一早就有這個打算，他欣賞他們的能力。”他停了一下“你知道佩魯姆了是嗎？”

“是。”

“怎麼發現的？”

“偶然看見了他的手臂。”

盧修斯低頭拍掉袖子上不知何時粘上的碎屑：“他是個膽小無用的人，隻不過可以利用罷了。”

西弗的手指上下摩擦着高腳杯的杯腳，斟酌的開口：“我在霍格沃茨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

“是嗎，霍格沃茨有意思的東西也不少。是什麼？”

“消失櫃。”

盧修斯挑眉：“消失櫃？”

“是的，并且我也想到了一點——消失櫃是一對的，如果我們找到了另外一個，就可以與霍格沃茨連接。鄧布利多總是固守着他的那一片城池，不如來個措手不及。”他的語氣像是不經意間提起的一個話題“這隻是一個想法。”

“這倒是一個有趣的想法。你有告訴主人嗎？”

“沒有。這并不是一個周全的計劃臨時起意罷了。”

“消失櫃...我倒是有些印象，好像博金-博克魔法店裡有這麼個東西。你知道的，他那裡總有一些不常見的。”盧修斯擺正自己的領帶，站了站腳“搞來不是什麼問題。”

“你認為我的想法可行？”

盧修斯笑了下：“的确可以采納，畢竟你的想法永遠都是這麼與衆不同且有意思。也許該告訴主人。”

“等我們準備周全先吧。”

“可以。”盧修斯看了眼他“你跟布萊克家的長子情況如何了？”

“...沒什麼情況。”

“逢場作戲，總該有個結局，不是嗎？你沒有告訴主人？”

“沒有。我想目前沒有這個必要。”

“西弗勒斯啊西弗勒斯。”他的掌心拍了下欄杆“你這場戲，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你居然會用這樣的辦法。但也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布萊克的長子居然是這樣的。你有想過如果後來開戰了怎麼辦嗎？你能确保不會陷進去嗎？”

西弗并不言語。

“還有你的那個紅發女孩呢？”

“我會保全。”西弗盯着杯中的液體。

“有時候我會覺得你變了許多。”盧修斯搖晃着酒杯，眼神變得深邃。

“是嗎。”

“但又好像沒有。”

“人總該要變。”

“所以你為什麼一而再的拒絕主人？”

西弗低頭看着月亮在杯中搖曳：“...隻是還不确定。”

“不确定什麼？”

“很多。”西弗擡起頭。

兩人無聲的對視着。

他将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送我回去吧。”

“...好。”

……

西弗在一陣眩暈後在自家門口站定，房子裡還亮着燈，他估摸着現在應該快十一點了，看來西裡斯還沒睡下。

他打開門，聞到一股香味。西裡斯正端着一碗東西放在桌子上，聽到聲響後擡頭：“回來啦？”

西裡斯紮起的馬尾垂在腦後身上，穿着那件他們買東西時送的印着可笑的小熊塑料圍裙。

“你終于回來了，這湯我都熱了幾遍了。”西裡斯随手摘下圍裙搭在椅背上，然後向他走來“累不累？喝了多少酒？”

西弗對着他的愛人把他一個晚上以來固作堅強的面具摘下了，他放下全身的戒備，停止了大腦封閉術，他上前一步抱住西裡斯，長舒了一口氣。

“怎麼了？”西裡斯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伏地魔為難你了？”

“不是…”西弗将頭靠在西裡斯的肩頭，看向桌子上還冒着熱氣的碗“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