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湯。”西裡斯牽着他來到桌子旁坐下。
“你做的?”
“那不然。”
“可你不是才學會煎東西?”
西裡斯坐在他對面,用勺子攪了攪湯:“我是誰?一個醒酒湯而已,那本菜譜看一遍就會了。”
西弗拿着勺子嘗了一口,他說不上來好壞,因為他從來沒喝過這種東西,倒是見過艾琳為托比亞做過幾次,隻不過到最後都會被打翻在地。
“味道怎麼樣?”西裡斯期待的看着他。
“還不錯,至少能喝。”西弗後幾口不想喝了,倒不是難喝,隻是真的不太想喝,畢竟他隻喝一杯酒,還沒到需要喝醒酒湯的地步。
西裡斯看出來了,直接伸手把碗拿走:“不想喝就不喝了。”
西弗愣愣的去攔:“真的不難喝。”
“我知道。看得出來你不想喝了,你就應該也沒喝太多,我做這個隻是以防萬一。”西裡斯說着将碗拿進廚房清洗。
西弗聽着廚房的水聲應了下:“...嗯。”
西裡斯清洗好後擦着手坐到沙發的扶手上:“過來,給你解衣服。”
西弗走過去,站在他兩腿間,低頭看着西裡斯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解着衣扣。
“喝了多少?”
“一杯。”
“這麼聽話?”西裡斯挑了下眉“暈不暈?”
“還好。”
“情況怎麼樣?”
“還行,至少沒有太大的問題。”
“伏地魔呢?”
“他問我關于洛古德的事,但他并沒有追究下去,說洛古德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你覺得有問題?”西裡斯示意他擡頭。
“是有一點,但好像他的确不太在意這件事,隻是希望這件事不會成為什麼把柄。”
“我倒覺得不會,畢竟那個畜生已經進了阿茲卡班,能造成的威脅不大。”
“也是。他說他很欣賞你和波特的能力,希望我能幫他拉你們加入他。”
西裡斯一把攔住他的腰,将他帶入懷中:“他讓你來勾引我?”他調笑着。
“是麥格教你這麼理解句子的嗎?”西弗輕輕推了他一把“我還見到了雷古勒斯和你媽。”
西裡斯蹙眉:“你碰見那個女人了?有和她說話嗎?那個男的呢?”
“你爸去應酬了——那是你的母親,我自該去打個招呼,隻是我沒想到你們居然不是純血。”西弗低頭看着他,淡淡道。
“什麼意思?”
“她說你是雜種。”
西裡斯大笑起來:“你不會就這樣和她說的吧?”
“的确。”
“那個女人還不得氣死,想想都覺得痛快!我真是太愛你說話的藝術了。”他拍了拍西弗的雙臂,卻引得西弗皺眉:“嘶。”
西裡斯忙問道:“怎麼了?”
“沒...”他忘了這茬。
西裡斯可不聽他解釋,伸手脫了他的外套,露出左臂已被血染紅的袖子: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血已經凝固了。
“現在你可以解釋了。”西裡斯把外袍甩到身後的沙發上,雙手撐着大腿,冷着臉問道“誰幹的?如果是那個女人,我現在就去找她算賬。”
“不是,是貝拉特裡克斯。”
“為什麼?”
“可能是惱羞成怒了。”
“所以她就攻擊了你。”
“嗯。”
西裡斯深吸一口氣:“我會殺了她的。”
西弗覆上他的手:“我知道。”
西裡斯瞪了他一眼,轉身進西弗的工作室裡,拿出一瓶魔藥:“你連去個聚會都不能讓我放心。”他卷起西弗袖子給他上藥。
西弗低頭親了下西裡斯的面頰:“你下午去辦什麼事了?”
“大事。”西裡斯塞上木塞。
“你回了你家?”
西裡斯略帶驚訝的看他:“你怎麼知道?”
“雷古勒斯說你跟他吩咐了讓我少喝酒”西弗道“所以你又去幹什麼?給自己找不痛快?”
“隻是找一些布萊克家的古老魔法,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他閉口不提他真正的目的“對了,你餓不餓?那個破聚會上能有什麼吃的?我給你煎個蛋?”西裡斯起身拿來圍裙抖開“就讓本大廚給你露一手。”
西弗笑了下他:“那就看看你個蛋你能煎成什麼樣。”
…………
夜深了,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房間,四周靜谧無聲,偶爾傳來一兩隻鳥的撲翅。
睡在外側的人忽的睜開了眼,蹑手蹑腳的掀開被子走下床,拿過桌上的魔杖,指向裡側熟睡的人。
一段古老的咒語從他口中流出,杖尖鑽出金黃色的光絲,一圈一圈的繞在西弗的身上,光芒越發耀眼,幾乎照亮了整個房間。西裡斯的語速越來越快,也似乎有些顫抖。
終于,光芒散去。
魔杖掉落在地,西裡斯也像是支撐不住了一般跪倒在地,大口喘氣。
他撐起身子爬上床,将西弗擁入懷中。
他一下一下的撫摸着西弗的背脊:“好了...好了...我會護住你的...用我的生命...”
西弗在他懷中緩緩的睜了眼,但他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躺着,聽着他的愛人用溫柔的聲音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