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和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色,她跟着你離開了漩渦之中。她說:你改變主意了?為了我們共同的權益而合作吧!】這段并非是橙子演繹,原野雲直接以交代劇情的形式呈現出來。
看來他們之間存在着時間差。
橙子入戲的時間是冬日狩獵結束。
他現在正處于冬日祭的開場。
這應該是原野雲用來平衡視角的操作。
他有信心,即使蘇臨提前知曉劇情,也改變不了什麼。
蘇臨唇角上揚,他很喜歡這種博弈,況且自己還悄悄撿了個大便宜。
至于是什麼?
他暫時還不準備告訴衆人。
【不。那是你的權益。至始至終都和我沒關系。你這糟糕、無聊透頂的家夥,不用再拿你那又長又臭的理論出現到我面前。說完這句話,我便不去理會對方,我去祭壇等待着儀式結束,拿回我的槍。】蘇臨這話違背了劇情,但完全符合人物調性。
S便是這種隻顧着自己爽,不管别人死活的人。
“蘇老師,這套話術可以呀。”
“九和的不幸,便是相信她所謂的異性知己。這下從根源上讓對方清醒。活下去的可能性飙升,從0變成0.01了。”
“大恩不言謝。”橙子笑道。
【那由于你多次無視對方的話語,九和放棄與你溝通,你甚至沒注意到她什麼時候離開的。青黑的天幕蒙上霧色,黎明将至,整夜燃燒的火苗黯淡,待耳旁響起的吟誦聲散去後,你成功拿回了自己的物件。旁人看見你手中的火器,臉上流露出驚歎的神色。你已經是冬日祭耀眼的存在。像平常那樣,易如反掌。】原野雲語氣平淡。
S本來就是這種人到哪,人群的目光到哪的人。
【人們拿回自己被祝福後的物件,滿懷希望地結伴回家。周圍的人流減少,風便顯得更冷。即将上山的人們聚集在篝火前,用木棍去松動暗淡的火苗,你得知日出後,才被允許上山。那時會分為青年組、壯年組。青年組必須五人集結為一個隊伍,成員之間有責任對彼此的性命負責。每組配有無線電對講機,如果遭遇到危險,盡快向山下求援。壯年組則可以獨自出發。】
【獵犬數量有限,不一定每一組都能擁有一隻。】
【我要去摸摸狗頭。随便看一下周圍有沒有認識的人。我找一下Y有沒有在人群之中。】蘇臨本身對小動物充滿了好感,現在争取一下,說不定到時候拍戲的時候,還能有狗。想想手感,語氣都不自主地歡快起來。
“沒經主人允許,别亂摸獵犬啊。”
“蘇老師,你要是因為這原因把角色搞下線,觀衆都得笑死。”
聽這輕快的語氣。
讓人覺得蘇臨在錯位調戲人。
這哪裡是摸狗頭,分明是在摸原野雲的腦袋。
當事人還沒反應過來。
【獵犬毛發通身烏黑,細長的毛發粗糙刺手。在它呲牙咬你之前,獵戶呵斥住了它。它三角形的耳朵向前傾斜,轉而搖晃着尾巴,來回磨蹭着你的腿。獵戶向你打趣道:你們似乎很有緣分。這次上山可以帶上它。】原野雲全然沒注意到旁人的神色,隻是在思考着如何平衡戰力。
#你還真給他啊。
#這是可以聽的嗎。
腦補能力過度的索榴,在心中不斷搖頭。
【周圍有你認識的人。但Y不在其中。見你看過來,你的跟班立馬往你身旁挪動,異口同聲地說:我們和老大一隊,正好五人,現在人夠了,别擠過來了。見平常惹事桀骜的後輩們,都擁簇着你。人們不知道你才是那個萬惡之源,隻誇耀道厲害。】
Y沒有和打獵的人群一同上山。
他人跑哪去了?
上山後直奔松樹群,提前蹲守Y,說不定能阻止他送信。
順利地話,把九和的線摘出去。
【我點點頭,收下贊揚。不屑于與小弟多說,我要閉目養神,直到日出之後。】蘇臨倒是一點都不崩人設。
原野雲語塞,本來準備借跟班塞信息。
這人是來度假的嗎?
你在逃生啊?!能不能有緊迫感!
【日出之後,壯年組率先出發了。你們沿着他們留下的路标上山。每找到一處彩帶,你們也會找些與衆不同的石頭,留下自己曾來過的标記。】
【你的跟班看見你手中的火器,十分羨慕。有一人吐槽道:我隻被允許帶砍刀出來,這樣一點也沒有氣概。遇到獵物根本不敢上前。還不如給我毒藥呢。原地等待就好了。另外幾人嘲笑起來:被毒死的獵物,怎麼能儲備過冬。那人争論道:毒藥很搶手的,早早售空了。】
【走别人的路,毫無挑戰,使我厭煩。附近有雪松樹嗎?我要帶着我的獵犬,離開隊伍。】
“蘇老師,别作死啊。”
“我知道是準備幹嘛了。去幫九和攔人。”
“好人啊。冒着角色下線的風險,也要撈人。”
【你的跟班們面面相觑。上山後沒能再回家的不是個例。這是他們第一次上山,他們不想成為這種反面教材。哪怕平日裡再兇惡,面對未知的風險,他們也有些恐懼,開始勸道:還是不要亂走吧。畢竟那邊很邪門。】
【我問:怎麼邪門?】蘇臨要的便是邪門,不邪門,他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在火器上附魔了嗎。
【其中一位跟班說:雪女啊!一旦遇見人,會把襁褓中的嬰兒塞在你手上。那樣,就死定了。另外一人壯着膽子,活躍氣氛:然後,老大你就得去撫養怪胎了。幾人見你輕笑,才發出哄笑聲,恐懼的神色消散殆盡。】
來了。
什麼叫雪女襁褓中的嬰兒,什麼叫撫養怪胎。
【好吧。那你們繼續沿着标記物走吧。我不再搭理他們,向雪松樹群走去。】蘇臨感覺逐漸接近真相了。
心髒像是被攥緊。
他一刻都不想再等待了,他現在就要見到Y。
“别了。等着蘇老師下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