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偵探社的氛圍極為歡樂,泉鏡花脫離了港口Mafia入職武偵,失蹤的【太宰】也帶着安然無恙回到了武偵。新人加入,舊人回歸,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都是令人高興的好事情,武偵氛圍自然歡欣。
隻是這短暫的歡欣很快被擔憂。
随着月亮落下、旭日初升,橫濱又被卷入新的風暴中,風暴的中心人物正是——【太宰治】。
千辛萬苦從地牢逃出的可憐的男人沒有受到應有的歡迎,反而迎來了一場三堂會審。
【太宰治】瞧着團團圍上來的人,眨了眨眼睛,隻感覺一頭霧水。
與謝野晶子手中拿着雜志與【太宰治】做對比,她一邊看雜志,一邊盯着【太宰治】,滿臉不可置信。
敏銳如【太宰治】立刻發現了問題所在。
“大家這麼熱情,真的讓我感覺受寵若驚。”【太宰治】冷眼瞧着一幹同事對着雜志發神經,問道:“有人願意給我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
他委實好奇那本雜志到底寫了什麼,讓衆人如此瘋狂。
君不見國木田獨步抓着雜志窩在角落裡,嘴裡面嘟嘟囔囔地說着什麼,“不可能,不可能,那個繃帶浪費裝置怎麼可能······”
要不是中島敦抓着,國木田獨步甚至要以頭搶地了。
由此可見這場風波大抵上不一般,【太宰治】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太宰治】看向武偵的大腦,期望從那人口中得到一點提示。
太宰治說道:“車站前面的餡蜜,兩盒。”
江戶川亂步趁機加價,說道:“三盒,加上一盒奶油大福。”
“成交!”
【太宰治】瞟了一眼國木田獨步的錢包,同意得十分果斷。
江戶川亂步将手中雜志扔給【太宰治】,隻要看到内容【太宰治】的一切疑問都迎刃而解。
【太宰治】接過雜志,眉頭輕挑,好家夥雜志封面上竟然是個熟貓。他一眼就認出了封面上橘貓身份,正是那隻跟在【中也】身邊的矮腳貓。
不過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最關鍵的分明是占據封面半壁江山的文字。
上書——太宰治!
這可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太宰治】突然明白了同事們此刻的心情,畢竟他自己看到這雜志上浮誇到甚至有些谄媚地誇耀‘太宰治’的評價,心中的不适感不比他們少。
【太宰治】輕吸一口氣,翻開了手中雜志,準備從頭到尾看一遍。
武偵其他人見狀目不轉睛地盯着【太宰治】,臉上帶着幾分期許。
至于期許從【太宰治】那裡得到什麼回答,就隻有他們自己知曉了 。
真正看到了裡面的内容,【太宰治】才明白為何衆人表現得如此誇張。
如果他不是這場風波的主角的話,他的大抵上也會升起相似的情緒。
隻有親眼看了書中文章,才能真實地面對書寫者超脫的天賦。
正是因此将他代入‘太宰治’這個名字,才會讓他們感受到現實的反差。
【太宰治】無比确定自己沒有失憶更沒有夢遊的習慣,所以這文章絕非他所書寫。
隻是文章帶着難言的熟悉,好似自己不曾訴說出口的心中呓語,大腦中偶爾生成的谵妄之言盡數被書寫在紙上。
【太宰治】無比确定他不曾書寫過文章,但是手中的文章卻真的好似脫胎于他。
縱然不是十成十的相似,但八分總是有的,看着手中文章,【太宰治】頭一回生出了被人剝了個精光看透的感覺。
有那麼一瞬,他好似在跟自己隔着紙張對話,實話說那真是毛骨悚然的感覺,雖然隻是那麼一瞬間。
“麻煩了啊。”【太宰治】難得感到苦惱。
大抵上是老天也看不慣這人平日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順遂模樣,所以給予了他這場無妄之災。
與謝野晶子翻看着手裡面的雜志,在這浮躁的社會難得誕生的純文學,每一段文字都美得突出,《奔跑吧,梅勒斯 》更是卓乎不群。
《文藝春秋》是本好雜志,無論是從内容還是從形式,但能夠一鳴驚人還是離不開太宰治的功勞。
畢竟擁有‘彗星般降世的天才’不是白叫,在這個絕大多數文豪轉職的世界,他的創作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他選擇《文藝春秋》就注定了《文藝春秋》注定走向成功,隻是命運的贈禮早就暗中标注了價格,當它冠上‘太宰治’之名意味着這場既定的成功充滿風波。
“他就是‘太宰治’沒有錯。”偵探先生突然說出了令所有人疑惑的話語,“但他不是【太宰治】。”
江戶川亂步看向【太宰治】,碧色的眸子中倒映着【太宰治】的身影,他說:“他是你,但又不是你。”
青年的話語成功讓本就充滿疑惑的衆人更加混亂。
“亂步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是太宰治又不是【太宰治】?這是在說什麼繞口令?
江戶川亂步瞧着一張張寫滿迷茫的面孔,沒有言語,隻是隐藏在眼鏡後面的碧色眼睛裡面寫滿了狡黠。
真是太有意思了——
終日感到無聊的偵探終于提起了興趣,對于偵探來說還有什麼比未知的謎題更加有吸引力呢?
答案自然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