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所以江戶川亂步才好心提醒【太宰治】,很顯然【太宰治】聽明白了青年的提示。
是我又非我……
【太宰治】苦笑一聲,這下子可真是要命了。
萬幸的是他擁有一名靠譜的上司,對于這般糾結境況,福澤谕吉沒有袖手旁觀。
負責任的男人出手了,他安排道:“亂步跟我過來,【太宰治】你最近行動小心,其餘人先去處理工作,這件事情暫時不用特别關注,我和亂步會接手。”
武偵大家長一發話,就好似立了一根定海神針,衆人一掃剛剛的混亂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是,社長。”
“亂步大人要獎勵!”江戶川亂步蹦蹦跳跳地跟上福澤谕吉,沒有人知道兩人到底要談什麼。
對此【太宰治】倒是能猜到大概,隻是他沒什麼幫他人答疑解惑的心情。
因此,其餘人縱然好奇地抓心撓肝,也不會自讨苦吃去找【太宰治】詢問。
【太宰治】還在繼續看那雜志,瞧着模樣神态十分平靜,完全看不出有什麼觸動。
至于真實情況到底如何,隻有【太宰治】自己明白。
與此同時在橫濱因為《文藝春秋》的橫空出世而感到驚慌的人并非隻有武偵和異能特務科。
港|黑,作為橫濱三大勢力之一,同時也是【太宰治】的前東家,比起來其他兩家他們受到的驚吓隻多不少。
畢竟加入了武偵的【太宰治】已經是從良狀态,攻擊性較之在港|黑時溫和不少,武偵衆人雖然震驚但也有限,可是見證了【太宰治】黑暗時期的港|黑則恰恰相反。
港|黑對于【太宰治】的印象還停留在‘雙黑’時代,作為港|黑的智力的巅峰,他給予港|黑和橫濱的恐懼過于刻骨銘心。
正是因為他的黑色過于純正,所以這滿篇述說着‘信賴’的文章,這充斥着愛與希望的文字被冠以‘太宰治’之名,他們這些深受【太宰治】迫害的老同事才感到驚悚。
對他們而言,這無異于看見殺手做慈善,魔鬼去唱禱告詩——根本就是活見鬼了!
吓人!實在是吓人!
森鷗外一幹圍着《文藝春秋》面面相觑,此刻在場之人的心情極為複雜。
尤其是【中原中也】,青年此刻的表情管理一塌糊塗,一張俊臉皺巴巴的,可見他心情十分不平靜。
“……他這是終于因為自|殺過多把腦子搞壞了嗎?”
【中原中也】瞧着眼前雜志,吐槽着【太宰治】。
畢竟如果不是腦子壞掉了,怎麼可能大咧咧地用自己的名字當作筆名發表。
【中原中也】瞧着書中文字,熟悉的文字構成了陌生的故事,明明它所展現的内核和【太宰治】沒有半點相似,但不知道為什麼【中原中也】卻感到微妙的熟悉。
像是【太宰治】又不全是【太宰治】,正因此這熟悉才顯得微妙。
【中也】越看越是感到疑惑,尤其是看見封面的時候心中疑惑變得更甚。
“為什麼要用這張圖。”
【中也】看着封面上的橘貓,正是他前段時間剛剛收養的碰瓷貓。
要說【太宰治】跟橘貓有什麼淵源,也就隻有地牢那匆匆一面了,【太宰治】選擇他作為封面到底是出于什麼目的,【中原中也】實在是搞不清楚。
至少不會是想要将他拖下水這麼簡單,畢竟想要用一隻貓就綁定他實在是天方夜譚。
【太宰治】不是會幹出蠢事的人,所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特殊意義。
可是用‘太宰治’這個名字作為筆名寫文章從結果上來看,絕對是弊大于利,這并非【太宰治】的做事風格。
【中原中也】煩躁地揉了揉眉角,【太宰治】這混蛋到底要搞什麼幺蛾子!
就像【中也】搞不清【太宰治】的意圖,其餘人也看不懂。
正是因為未知所以才感到麻煩,森鷗外将【中也】等人聚集于此就是想要解決這個麻煩。
隻是現實看來這個麻煩并不是那麼好解決。
“哎呀,哎呀,【太宰君】還真是會給人出難題啊。”
在這敏感時期出現的每一點問題,都很難不讓人多想啊,尤其是還将前‘雙黑’兩人都牽扯進去了。
來自‘太宰治’的文字,脫胎于‘中原中也’的畫,背後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森鷗外将視線放到還在研究封面的【中原中也】身上,說道:“【中也君】,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盡快調查清楚事情的始末,時間已經不多了。”
【組合】如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橫濱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墜落,這件事到底促成什麼結果必須盡快查清楚。
【中原中也】這個橫濱最強同時也是【太宰治】前搭檔的人,自然是這個任務的不二選擇。
【中原中也】回應道:“是,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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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春秋》發行出版社東京總部。
一位秃頭總編正到處求爺爺告奶奶,隻為尋找那位引起轟動又忽然消失的太宰先生。
旋渦中心的太宰先生,兩手一拍将風暴抛至身後,跟着一幹殘念作家們登上了前往靜岡的遊輪,絲毫沒有作為掀起浪潮禍首的自覺。
橫濱的風兒甚是喧嚣,始作俑者卻成功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