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地鐵後,沒有繼續在外面停留了,直接回到了旅館。
現在已經确定了隔壁确實有問題,至于問題源頭他們必須登上地鐵才能知曉。
所以一個新的問題就擺上面前了——從哪裡獲取車票?
雖然他們三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混入電車輕而易舉,但是以防持車票登車是必須條件他們最好還是将車票拿到手比較好。
“現在這個時間地鐵車票已經賣空了吧,你有什麼辦法?”中也開口詢問,現如今搶地鐵票宛如現代歌迷搶演唱會的票一般艱難。
“嘛,幫手應該快到了吧,感覺比預計的要慢上些許。”太宰治瞧着窗外陰雲回答着中也的詢問。
“在說誰?”中也不解詢問。
“鬼殺隊。”太宰治看向遠方忽閃的黑點,笑道:“來了。”
中也和【中也】順着青年的視線看去,一隻黑色烏鴉自遠方飛來,瞧着烏鴉距離此處的距離【中也】對眼前的太宰治又有了新的認識,旁的不說這眼神簡直好的過分。
這人不是作家嗎?天天埋頭案牍,為什麼視力這麼好,簡直不科學。
【中也】瞧着太宰治,宛若看見了一種新的宰科生物,滿臉都寫着驚奇。
“……【中也先生】我身上有什麼問題嗎?”
“!”悄悄觀察的【中原中也】正對上充滿戲谑的鸢色眼瞳,【中也】悚然一驚,“沒什麼?隻是有些好奇罷了,還有别用那稱呼叫我,别扭死了。”
無論多少次他都無法習慣從太宰治嘴裡聽到【中也先生】這個稱呼,那感覺幾乎可以稱之為驚悚。
“總感覺【中原先生】也太過生疏了。”太宰治一臉受傷地看向【中也】。
【中也】煩躁地說道:“總之别叫先生。”
“去掉先生會跟中也弄混啊。”【太宰治】試圖保留他自由稱呼的權力,至于為什麼他對先生這個稱呼情有獨鐘,自然是因為【中原中也】的反應很有趣啊。
每次瞧見他那宛若貓咪炸毛的表情,尤其是配上【太宰治】那副陰濕瘆人的怨怼模樣,趣味直線翻倍增長。
“!”【中原中也】突然寒毛聳立,猛地跟太宰治拉開距離。
“啧,給我差不多一點。”中也一拳砸在太宰治的頭上,“收起你的惡趣味,鎹鴉要來了快點給我辦正事。”
“嗨~嗨~嗨”太宰治不情願地點頭,收起那副漫不經心的輕浮模樣,一臉正色看向窗外。
見太宰治轉移了注意力,【中也】才松了一口氣。
果然,不管‘太宰治’表現的再怎麼溫和,本質上也是‘太宰治’,骨子裡都透露着惡劣。
頃刻之間,太宰治那副書山文海裡熏陶出的溫和假象就被剝離了,異世界文雅作家的濾鏡在中也這裡碎了個徹底。
【中原中也】情不自禁翻了個白眼,果然‘太宰治’這種生物不管哪裡都是一個樣子。
“夜安——夜安——”嘔啞嘲哳的聲音打斷了【中也】的思緒,青年望向窗棂上的烏鴉,鬼殺隊的傳信使者準時到訪了。
“哦,夜安。”太宰治伸手,“麻煩你了,将信交給我就可以了。”
鎹鴉聞言伸出捆綁着信箋的腿,太宰治伸手解下信紙。
快速掃過其中内容,很快就理清楚了信件重點。
中也:“信上說了什麼?”
“說想要前來拜訪,詢問是否有時間。”太宰治揮了揮信紙,“隻能約定在地鐵事件之後了。”
“要拜托鬼殺隊幫忙弄車票啊”中也湊近去看信上的内容,“唔,措辭真是出乎意料的誠摯,僅從這裡來看感覺是跟森先生的港|黑完全不同的組織啊。”
“啧。”【中也】聞言不爽咋舌,不過并沒有反駁,港|黑和鬼殺隊判然不同。前者是黑暗中的代行者他們的敵人是人類,後者是反抗黑暗而生的獵鬼者敵人是惡鬼。
迥異的對手,注定了他們建立的目的不同,所行使的職責也不同,行事作風也大相徑庭。
不過,在固守的意志上來說倒是殊途同歸吧。
港|黑是橫濱的黑夜,守衛的爪牙,他們的敵人自是橫濱的敵人,他們用硝煙與血守衛着橫濱。
鬼殺隊更不用說了,傳承千年隻為了誅殺惡鬼,斷絕在這人界肆虐千年的惡果,以灼灼之刃守護人間。
但是,非要分個高下的話,中也個人還是更喜歡鬼殺隊的作風。
與真摯的人相處總是更加舒服,并非說港|黑差勁,隻是森先生那個模樣中也與之相處總是無法放下警惕,就害怕一不小心就被那人賣了。
“能遇上蝴蝶小姐還真是一種幸運。”中也逗弄着鎹鴉情不自禁感歎道,“避免了我們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太宰治将回信綁在鎹鴉腳上,作别了信使。
青年看着遠去的烏鴉,說道:“嘛,他們究竟如何還是要親眼見證之後再下結論。”
“作風還真是神秘啊。”【中也】說道:“那些個烏鴉到底是怎麼培養出的?”
“他們的鎹鴉确實過分聰明。”中也贊同道:“幾乎比一些小妖怪都機靈。”
“……”【中也】按了一下帽檐,“嘛,大抵上就是所謂的底蘊吧。”
畢竟是個傳承了千年的組織,時間給予的厚重可不是說說的。
總之有了鬼殺隊的幫助,他們順利拿到了地鐵車票光明正大地登上了地鐵列車。
自此事情都在按照預期發展。
放眼望去今日的地鐵車站,分外熱鬧。
華麗的橫幅裝飾,淩晨配送的鮮花,瞧着就能夠感受到布置者分外用心。
一切、一切都在述說着,地鐵運營儀式的重要性。
與試運行不同,正式發車的今日需要特殊的車票。
他們初來乍到短時間内想要獲得車票需要投入過多的精力,實在是得不償失。
這件事對于鬼殺隊來說卻很簡單,正巧對方向他們示好,而他們也想要見識一番對方的誠意,一時間可以說是各取所需。
三人站在月台上等待着發車信息。
無聊間環顧着四周,昨日還彌漫着的怨氣,在候車大廳看不見一點蹤影。
隻有列車隧道黑黢黢的,看着深邃無比。
車站出奇幹淨,但是此刻卻散發着一股山雨欲來的緊張感。
衆人百無聊賴地觀察着四周,然後就在人群之中發現了太宰的标記。
三人隐晦地觀察身負标記的人。正是昨日那位記者,
中年男人滿臉皺紋,五官瞧着委實刻薄,古闆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總體上來說是個假正經式的僞君子
中年男人看似溫和有禮地給一位女性指路,眼睛深處卻掩藏深深地不耐與輕蔑。
【中也】開口嘲諷:“啧,虛僞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