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銀放松了緊繃的身體,倒了回去笑得開懷,清鈴般的笑聲吸引來了圍觀的小動物,它們叽叽喳喳,在太陽下萦繞這“太陽”。
“你叫什麼名字?”
“我們沒有名字,通常都被叫做兇狐,彼此分得清彼此就足夠了。”
“哦?”少女歪頭,“那有别人認出你們嗎?”
“有。”
兇狐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咧了咧。
“從前,有個毛頭小子一眼分辨出來我們一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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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還你那一擊了!”
小傑莫名其妙被突然冒出來的兇狐擋住了去路,聽對方說完更是露出了豆豆眼。
“诶……?”
直到兇狐亮出三指利爪直逼小傑的門面,他也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高大魔獸。
看着他的表情和眼神,兇狐頓住了動作。
“你……為什麼不躲開?”
“因為我剛才打的不是你。”小傑回答,“所以在想你為什麼要說‘還你那一擊’?”
“什麼?”兇狐愣住,“你分得清我們?”
“當然。”
小傑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們的外貌完全不一樣啊,你的嘴巴更尖身形更高,仔細留意的話,很容易就能知道啊。”
聽到這,兇狐哈哈大笑了起來。
“喂,老公,你在嗎,我發現了很有趣的事情。”
話音剛落,公兇狐帶着銀發少女一齊出現了。
小傑看到阿銀眼睛一亮,哒哒哒的跑去少女身邊。
“阿銀!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少女也心情頗好的揉揉他的頭。
“嗯~我沒事哦。”
察覺她的情緒變化,小傑嘴角的笑意也擴大了些。
旁邊兇狐夫婦一邊看着他們一邊感歎。
雌兇狐:“已經多少年沒有人認出我們來了。”
公兇狐:“已經多少年沒見過侍奉的神明了。”
雌兇狐:“?”
收獲伴侶震驚的眼神,這回換公兇狐哈哈大笑了,它視線示意對方去看那個玉立亭亭的銀發少女。
“她,就是‘祂’的另一半意識。”
雌兇狐不疑有他,隻是看向少女的目光逐漸變得虔誠忠實。
“诶?酷拉皮卡去找你了呢。”小傑張望四周,“他沒和你彙合嗎?”
阿銀回頭遙望,“快來了。”
在她視線所及,層層疊疊的樹木之後,酷拉皮卡的腳步到底還是停在了那個女人的身前。
他皺眉扶起女人,平靜下語氣問道:“醒醒,你還好嗎?”
女人在金發少年的懷裡悠悠轉醒,目光清明之後,驚的坐起身子,四下張望。
“丈夫?!我的丈夫呢?我怎麼在這?”
酷拉皮卡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話,視線落在她腕間的黑色紋身上。
金發少年笑了笑,引得女人不得不看向他。
“怎麼了?你又是誰?”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酷拉皮卡拿出三節棍橫在二人之間,“你是誰?或者說,你是什麼東西?”
“哈……”女人嘴角的咧開程度逐漸變得誇張,原本圓圓的杏眼也開始變得細長,“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酷拉皮卡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惡意,便收起架勢,一邊把三節棍握在手裡,一邊回答。
“你身上的紋身。”
女人因此看了看自己手腕,有些詫異。
“你認得這紋身?”
金發少年點點頭,“有這種紋身的人一般是神明侍奉者的後代,這種人在找到傳承自己衣缽的小孩前,是不允許有伴侶的,那麼你所說的丈夫就是假的,你的身份就也是假的。”
聽到這番解釋,那個女人現在應該被稱作女孩,她笑着點點頭。
“不錯,确實是這樣,你很厲害。”
酷拉皮卡并沒有因為女孩的稱贊而感到高興,他蹙着眉。
“阿銀呢?那個被你們帶着的銀發女孩?”
“跟我來吧。”
女孩嗅了嗅空氣中父母的氣味,帶着酷拉皮卡朝他們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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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找草藥我可真是有點太拼了……”
同一時間,另一邊的雷歐力背着趕時間制作的粗糙草簍子,抓着趕時間編織的草繩子在懸崖峭壁邊為受傷的男人尋找藥材。
他碎碎念着,“這要是不通過測試可太說不過去了……”
正想着,雷歐力突然感覺手裡的繩子松了松,他一驚,擡頭看去,一個身形高大瘦長的魔獸抓着繩子另一頭邪笑。
“不是吧……”
雷歐力正想抱怨,忽而看見對方左臂有個熟悉的針眼,歎了口氣道。
“魔獸先生,剛才受的傷都是演的嗎?”
也沒等魔獸接話,他又自顧自的接下去,“身為未來醫生的我居然會被魔獸騙了,真是有些太大意了啊……”
“不是你……”
魔獸還沒說完,雷歐力一把将背着一筐草藥的簍子丢出去砸中對方的臉,魔獸便因此猝不及防的倒下。
他便趁着這個空擋爬回平地,掏出短劍直指魔獸喉嚨:“game over,魔獸先生。”
“等等等等……”
在雷歐力短劍刺下的前一刻,魔獸變回男人,現在應該說是青年的模樣,擺了擺手說道。
“這隻是一個考驗先生,你已經通過了。”
“還想騙我?”雷歐力不滿。
“沒有!絕對沒有!”青年四指并攏朝上,“我帶你去找我的父母,他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