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秉初說:“回房。”
雲榷蹙眉:“你回你的。”
宋秉初:“我回去要睡覺,我不想再起來給你開門。”
雲榷:“我有房卡,用不着你。”
譚濟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再見。”
宋秉初見人走了,表情松動了一些,但嘴沒松:“你進進出出的聲音很大,會很煩人。”
雲榷扭頭離去。
到底是誰進進出出聲音大啊?又是誰恨不得把他房門一扇扇的都卸了?
兩人上了電梯,回到房間。
進門之後,宋秉初狀似無意,但快速地摁了一下雲榷的肚子:“你幹什麼了?”
雲榷扯了扯下擺,幾袋吐司噼啪掉落。
他平靜地和宋秉初對視:“懷孕了,吐司的。”
宋秉初愣了一下,緊蹙着眉,好像很生氣似的:“這種事情是能開玩笑的嗎?”
買幾袋吐司又怎麼惹着他了?雲榷不明白這又戳到了他的哪個點,還是宋秉初在A基地待久了,中文理解力又下降了?
“你……”宋秉初欲言又止地起了幾次調,卻又難得的說不出什麼。
他拿了換洗衣服走進浴室,啪地關上門。
雲榷更加不明所以,原地站了會兒,蹲下把吐司撿起來,帶回了隔間。
他回到自己的地盤,心情瞬間輕松了不少,把奇奇怪怪的小插曲抛諸腦後。
沒想到剛把外套脫掉挂起來,中文能力負十八級的宋秉初又不知從哪跑來,強硬地闖進他的房間。
他将雲榷抵在桌邊,用力地啃噬似的舔咬上他的嘴唇,動作迅速精準且有力,不容拒絕。
雲榷感覺到了他的信息素,鼻子也聞到了一些,他一邊被迫承受,一邊分心往宋秉初後頸去摸,然而還沒碰到,就被宋秉初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
雲榷吃痛地發出一聲喘息。
果然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SS級Alpha的腺體敏感至極,一般不能觸碰。
雲榷後腰在桌邊抵着,很硌,他不舒服地動了動腰,被宋秉初的手精準地摁在了紋身處。
他一邊親一邊反複揉搓那處紋身,雲榷纖白的後腰很快泛起一片粉紅。
但他甚至一句反抗的話也說不出,舌頭被親得發軟,人被親得暈暈乎乎,腰也是酸軟的。
全然忘記了要檢查信息素貼紙的事,順從地垂下手,沒有再碰宋秉初。
等宋秉初親夠了,用手背囫囵給他擦了擦口水。雲榷呆滞地看着他沉得像一片藍海似的眼睛,看到這雙眼睛裡除了欲望,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委屈,正盯着他的嘴唇看。
他眼中好像很多痛苦,很複雜,雲榷看不懂。
但不可否認的是,即使看不懂他也很心疼——大概隻是因為這雙眼睛太漂亮了,痛苦在裡面顯得很突兀。
“可以了嗎?”雲榷問。
宋秉初擡眼看他的眼睛,對視幾秒後,眼底的脆弱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憤怒:“為什麼你總是愛開這種玩笑。”
雲榷不明所以:“這是我第一次開這個玩笑。”
宋秉初狠狠地咬了咬牙,盯着他的眼睛侵略性極強,一副恨不得現在就咬死他的模樣,“又騙人。”
“可是我之前根本沒有把吐司塞在衣服裡過。”雲榷擰着眉,怎麼也想不通他到底在說什麼,“你到底想說什麼?”
宋秉初垂下眼:“不想說,想做。”
雲榷茫然,差點跟不上他的腦回路。
但是不等他拒絕,宋秉初就說:“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