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秉初對這“一小會兒”并不滿意,他說:“你每天像做任務一樣,還不如不來。”
“那我跟你講講外面的事?”雲榷問。
宋秉初勉為其難地點頭了。
雲榷說起自己這兩天對這個地方的觀察,跟宋秉初交流了一下,萬幸雖然宋秉初智商不算太高,但是也不笨,聊起天不費勁,很容易找到小時候兩人盤腿坐在沙發上聊天的感覺。
“你不用急,邢湛在那邊。”宋秉初說。
邢湛具體在實驗基地做什麼,為什麼一個被“強擄”過去的人,居然能進出這麼自由。這些都是謎題,不過邢湛這個人本身就是個謎,雲榷點點頭。
“你覺得邢湛好嗎?”宋秉初微微側頭看他。
“嗯?”
“他是個S級的Alpha,智商也很高,長得也好看,還很神秘。”宋秉初說。
“怎麼了?”雲榷沒理解。
宋秉初說:“我聽别人說,大家都喜歡特别神秘的人,有探索欲。”
他還想說,是不是因為他跟雲榷認識的太早了,兩個人太過熟悉了,讓雲榷對他沒了這份探索欲。畢竟他在雲榷面前,大多數時間都是透明的。
但他沒問出口,這些天來收獲到的打擊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再一遍一遍地聽雲榷說不喜歡他。
“我不喜歡。”雲榷不太舒服地動了動,宋秉初實在把他抱得太緊了,腰被他圈得死死的,但他怎麼動也不見宋秉初撒手,就歎了口氣,解釋道:“我不喜歡很神秘的人,我沒有解謎的耐心。”
“哦,隻是不喜歡他嗎?别的人呢。”宋秉初又問。
“你想問什麼?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雲榷微微偏頭試圖往後看,“沒有,我不太懂愛情,你對我來說已經是最特殊的了。”
宋秉初又抱得緊了些。
他仔細想,覺得雲榷這也算是一句表白了。自己也不應該強求太多,畢竟雲榷都這樣坦誠,他确實是個不懂感情的人,自己能是他一個最特殊的存在,就已經夠了。
夠了吧?
他把下巴放在雲榷肩膀上壓着,悶悶地嗯了聲。
然後說:“那你以後不要喜歡别人,你喜歡誰,我就把誰殺了。”
雲榷感受不到其中的威脅含義,隻覺得與他無關:“那你殺去吧。”
隔天宋秉初情況徹底穩定下來,他一大早就洗了個澡把自己收拾了個幹淨清爽,早上幹幹淨淨地去敲雲榷的房門。
兩人今天得一起去看看雲榷說的異常情況。
想要摸清這個地方,光靠硬查也沒用,最好還是借本地人的口了解,雲榷現在固定去一個地方等那女人來,接連幾天的接頭都很順利,今天一起去的時候,兩人正在說話,宋秉初突然聽到了些異常的響動。
他回過頭去看,卻又沒瞧見可疑的人。
“怎麼了?”女人左右張望着看他身後。
宋秉初問:“這幾天有沒有人跟着你?”
“跟着我?”女人被他的話驚了一下,她看了雲榷一眼,遲疑道:“……應該,沒有吧?”
雲榷瞥了一眼那邊,撐了一下牆面,直接跳上房梁。
饒是已經見識過雲榷身手不一般,眼前這一幕還是讓宋秉初心揪了一下,他剛準備上去,雲榷就又跳了下來:“沒事,我知道了,你繼續說。”
下午兩人回去時路過一個奇怪的地方,看着門臉很破落,宋秉初看着覺得怪異,“這什麼地方?”
“領證的地方。”
“民政局?”宋秉初問。
雲榷搖頭:“家畜使用證。”
“……”
宋秉初:“這還要證?”
雲榷笑了聲,擡手挑開簾子,示意他進去看看。
内部相當黑暗,除了裡面桌上有一根蠟燭之外,其餘地方都暗得伸手不見五指。進門就連下了五級台階,好像是進到了一個大坑裡似的,兩人一進去,老闆扶着圓片眼鏡在兩人臉上望來望去。
“你倆……”
宋秉初看着他。
老闆問:“誰是畜?”
宋秉初腦袋上頂着一個碩大的問号轉過頭看向雲榷。
雲榷解釋道:“這兒的人到了二十歲,就可以領一個合法的免費勞動力。”
但是遍地也沒見牛羊,再加上老闆奇怪的詢問,一個逆天的想法在宋秉初腦海中誕生,他擰着眉,很難理解:“領人?”
“嗯,弱勢群體。”雲榷說着,轉過身:“走吧。”
兩人沒走出去幾步,老闆突然說:“诶!等等,我們其實也發結婚證,就是領的人少,你們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