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複蘇一套下來朝倉信吐出嘴裡的水醒了過來,南雲故作驚訝:“哇你活過來了,快謝謝醫生。”
朝倉信差點就一拳過去了,他注意到尤裡長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和他類似的人。朝倉信簡單地和黃昏道謝又泡回去,黃昏不在乎他的态度。
南雲以正常音量說道:“x組織要來東國啦,不過盯上的可能是本地人,要走快點走哦。”
朝倉信難以置信他居然在有别人在場的情況下大大咧咧說出來,而那兩個人表面上對他們的話題不理解不想聽,腦子都在瘋狂運轉,朝倉信感覺自己的神經又開始隐隐作痛。
好在南雲沒對準他們說。朝倉信露出困惑的表情:“你是誰?”
南雲輕笑一聲。
那個秘密警察已經在準備把可疑分子抓起來了。
坂本大哥終于動了,他把還打算說什麼的南雲摁到水下,南雲飛快地躲過,閃現在門口。
他歡快地招手:“我泡好了,先離開喽。”
黃昏不動聲色地啟動開關,上次的經驗足夠他摸清男湯的構造,猛烈的水流一瞬間沖垮可疑人士,腳下的肥皂帶他飛翔到三米外,嘎嘣一聲撞上瓷磚牆。
他很自然地昏過去,沒有絲毫破綻。黃昏直覺他是在演。
黃昏看了一下他的狀況,故作擔憂:“沒有大問題,隻是昏過去了…這裡的安全設施是不是不達标?我去叫老闆吧。”
尤裡:“不用,我把他送到醫院再說。”
“那我也——”
“等會你和懷特小姐她們解釋一下,”尤裡不由分說地掄起南雲,“他情況太危機刻不容緩。”
黃昏嚴肅地點點頭。
最可疑的那個被秘密警察帶走了,半路截獲僞裝成是可疑分子自己跑走也不是不行,但是他現在找不到人來僞裝自己。
可以讓夜帷和自己交換身份,這也意味着尤裡離開他後腳就要走,但是他還沒确定這兩個人的安全性。
人永遠不會知道哪個選擇才是最正确的,最忌諱的是猶豫。黃昏留了下來,狀似不經意地和他們搭話:“剛才那個人說的話好奇怪啊。”
黃昏沒有做暴露尤裡身份這樣吃力不讨好的事,完美地讓她們不再懷疑尤裡的行蹤。
是散場的時候了,菲奧娜率先離開,在離開前她和伯尼斯交換了聯系方式。澡堂裡的溫暖和街上的寒冷溫差鮮明,以至于伯尼斯打了個哆嗦。
她感慨:“這種天氣最讨厭了,開暖氣還要等很久才能熱起來。不是獨居就好了,那樣就有個人提前開暖氣。”
“不介意可以來我們家坐坐,”黃昏微笑着邀請,“阿尼亞也很想你。”
約爾喜歡這個提議:“是啊,上次就說要來玩了,結果因為生病推遲了…伯尼斯小姐不會又要感冒了吧?”
“我還沒那麼脆弱,”伯尼斯的抗議換來約爾有些不好意思的反應,“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當他們站在門外就聽見陣陣吵鬧聲,弗蘭克和阿尼亞喊着什麼“束手就擒吧特工A”、“博士你是打不赢我的”,還伴随着犬吠。
黃昏不想直接開門面對一地狼藉,于是他沒有掏出鑰匙,而是敲了敲門。
一陣慌亂的整理後弗蘭克給黃昏開門,黃昏看起來和往常一樣。桌面上還有外賣的痕迹,電視屏幕亮着,玩具也沒收回去,黃昏首次痛恨自己的觀察能力,如此輕易複活了令人胃痛的現場。
“這麼晚了還在看電視啊?”
弗蘭克嘟囔着“我就說再折騰下去你爸會殺了我的”,貼着門準備離開。伯尼斯驚訝地感歎是你啊,弗蘭克瞬間提起精神,但想到尤裡殺人的目光就萎靡了。
他悄悄走來,留下一地乍一看沒問題,實際上哪裡都亂的屋子給黃昏整理,盡管大部分是阿尼亞弄的。
阿尼亞忐忑地聽到黃昏的歎息:好累。
給父親添麻煩了。
伯尼斯嘗試用心聲和阿尼亞溝通:你多做點課外作業勞埃德肯定就高興了,以至于忘記你的貪玩。
不,這個還是算了,阿尼亞甯願去拯救世界。
三個大人開始收拾房間,黃昏不動聲色地讓她們避開有諜報裝置的地方,最後他們還是圍着阿尼亞坐在客廳裡。
作業當然是沒寫,不過看在現在是周五晚的份上黃昏沒繼續要求,他們普普通通聊點家常。阿尼亞珍惜這段有人拜訪黃昏不限制她看電視的時光。
伯尼斯:“上次我帶阿齊去散步的時候剛好遇見他,還奇怪邦德怎麼被别人帶着遛呢,你們家關系很好啊。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同時她在心裡對阿尼亞說,别擔心我不會破壞你的生活的,不過這事說說好像沒有可信度。現在我問你答,“是”就什麼都不做,“不是”拍一次手。
你的父母知道你的能力嗎?
阿尼亞拍拍手,黃昏看過去,見她專注于動畫便收回目光。
黃昏:“小賣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