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尼斯恍然:“他是給人這種印象。”
她可以相信阿尼亞的判斷嗎?伯尼斯毫不懷疑有反制讀心的手段,譬如精神訓練之類的。如果提前知道阿尼亞的讀心能力,在出現在她面前時就做好防備,不是沒可能騙過去。
還有沒法讀心的人?阿尼亞小驚訝,随即聽見伯尼斯問她有沒有來自父親或母親造成的身體疼痛,當然沒有,她又拍了一次手。
動畫有這麼好看嗎?心懷疑惑的約爾追随着阿尼亞的目光到電視屏幕上。
最後一個問題,伯尼斯心想,我們的真實身份你都知道嗎?
天然的求生欲促使阿尼亞努力拍手,這招來了黃昏的懷疑,無論如何太不尋常了。但在缺乏“阿尼亞會讀心”的重要信息下他無從判斷。
伯尼斯很輕松便從反應中判斷出小女孩在說謊,阿尼亞身體緊繃:“阿尼亞要去睡覺了。”
是覺得大人的話題太枯燥刻意制造噪音?黃昏:“也是時候了,你去睡覺吧。”
算了。伯尼斯想,小孩和理論上沒有人權的吉良吉影不同,是需要呵護的存在,更何況她還遭遇過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能夠正常說話就是萬幸了。
自己不該因為知道她有讀心能力就想着去利用…對間諜而言是有些失格了。确認菲奧娜和勞埃德究竟是不是保安局的人還是自己努力吧,她可以做到的。
卧室門關上前,伯尼斯聽到阿尼亞又拍了一次手。
她若有所思,立刻提出:“既然阿尼亞要休息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今天打球還挺累的。”
因為阿尼亞的舉動感到奇怪的黃昏聞言,打算禮貌性地挽留一下,齊木楠雄一如既往從窗戶走了進來,明擺着是來蹭飯的。
黃昏有些忍俊不禁:“要吃夜宵嗎?”
伯尼斯也不客氣。
看着被黃昏投喂的一人一貓,約爾心癢癢很久了,她鼓足勇氣從冰箱裡拿出來不可名狀的半流體。
“這是我努力做的酪梨鲑魚湯,你們——”
現場步入死一般的寂靜,約爾情緒愈發低落。要把湯塞回去前黃昏說服了自己。
“我來嘗嘗約爾小姐的手藝吧,正好餓了。”
齊木楠雄和伯尼斯肅然起敬。
伯尼斯暗暗感歎不愧是能和約爾結婚的男人,這恐怖的意志力居然不是秘密警察,不會是間諜吧哈哈。
不過仔細一想,是普通人的概率最大。
回家後伯尼斯才敢放開來思考,把注意力從自己的包上移走。
如果勞埃德或約爾知道阿尼亞能讀心,并且身份不一般,肯定能意識到阿尼亞是在通過這種方式在和别人溝通,但是他們沒有發現。
約爾小姐被勞埃德找出真實身份的概率也很小,他們一家可以放心了。
隔天伯尼斯發現監視自己的視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菲奧娜和她産生零碎的接觸,她半猜測地鎖定了菲奧娜的身份。
隐藏在醫院裡的他國間諜,因為尤裡是秘密警察的原因接近福傑一家和她?雖說間諜何苦為難間諜,但讓她分一杯羹,伯尼斯非常不樂意。
尤裡可是她先遇見的,有需要自己再去找個秘密警察。
同時阿齊的狀況也需要防備,它被一隻同為白色的野貓纏上了。齊木楠雄同樣覺得很麻煩,這隻貓自從在LABO被他意外救下後就擅自提升好感度,希望和他交/配。
伯尼斯對貓還是很寬容的,它一直在外面晃也不是事,仿佛是知道伯尼斯有給它找領養奪走自由的意思,白貓從未讓伯尼斯抓到過。
它經常會出現在伯尼斯意想不到的時候,如同鬼魅,譬如現在。她帶着阿齊出來走走,和正在遛邦德的福傑母女正好遇到,白貓又跑了出來。
她以開玩笑的口吻和母女分享阿齊受到的追求。
伯尼斯以前不是這樣的,齊木楠雄敢保證有危險的野貓來她會第一個應激把它們趕走。
伯尼斯笑道:“阿齊絕育了魅力還是這麼大。”
這道晴天霹靂讓白貓停止了對齊木楠雄搔首弄姿,它憐憫地望着齊木楠雄,頭也不回的跑了。
真是輕松的解決方法,齊木楠雄想。
希望不會産生連鎖反應。
阿尼亞好奇:“絕育是什麼?”
伯尼斯:“差不多是喪失和别人的交/配能力的意思。”
阿尼亞感覺自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