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過分了。”
他會可憐兮兮地道歉,姜以棠吃軟不吃硬,程時北一撒嬌,那股張揚肆意的勁兒裡帶着明目張膽的偏愛,她心就軟了。
但現在的程時北,毫不顧忌她的想法,甚至越能把她點燃的話他越喜歡。
放一場火,但隻燃燒我們。
姜以棠避開問題不回答,兩人拉扯半天說來也不過是借個水而已。
程時北不至于這麼小氣。
“我家水管炸了,我想來借個水。”
但……
“哦,”他揚眉,對她手上拿着的水壺視而不見,“但你家水管炸了,關我什麼事?”
“我沒記錯的話,姜以棠,我們什麼時候變成可以借水的關系了,我們不是不歡而散的前任麼?”
不歡而散的前任,是樂在其中看對方的窘境。
姜以棠啞了一秒,心道程時北還真睚眦必報到了這個程度?
“我會報答你的借水之恩的。”
“不需要,”程時北看着姜以棠的唇已經冷的微抖,臉色的潮紅逐漸退去,卻無動于衷。
“或者你求求我吧,說不定我會答應。”
動作頓住,姜以棠難以置信地擡頭。
但程時北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眼睛漆黑深邃,讓姜以棠看不透。
求他?
神經病
姜以棠咬着牙,一字一頓,“你、做、夢。”
這一層樓,總會有别的人願意伸出援手。
姜以棠像賭氣一樣,轉身就往這一層另一戶走去。
察覺到她意圖的程時北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些許慌張。
“姜以棠——你敢!”
姜以棠頭也沒回。
“怎麼不敢?”
她是穿着浴袍,但那又怎麼樣?又不是什麼都沒穿。
身後傳來急促腳步聲,但姜以棠全然不在乎,擡手就要敲隔壁的房門,突然腳下一空,天翻地覆中她驚呼出聲。
“程時北——啊!”
單手攔腰被抱起,眼前一轉,程時北把她扛在了自己肩膀上。
姜以棠全身不着地,慌亂中無處可抓,懸在空中上去也不是下來也不是,猛烈的眩暈和失重感讓她戰栗。
腹部被程時北肩上的肌肉和骨骼硌得生疼,眼睛裡飙出生理性的淚。
程時北扛着她就往屋内走。
他要幹什麼?
現在的程時北喜怒不定,和七年前的少年已經大相徑庭。
姜以棠掙紮起來,一拳一拳錘在程時北身上,嚎着讓他放自己下來。
背上的人不安分地抖動掙紮,豐滿的部位在自己身上摩擦,程時北的臉越來越黑,身體裡竄過一道火。
擡手“啪啪”兩下打在她身上,清脆的聲音随着程時北關門的動作隔絕在屋内。
他怎麼能打她……
姜以棠的臉瞬間漲紅,身上火辣辣地疼,強烈刺激中張嘴什麼也不顧地咬了上去。
肩膀一疼,程時北把她往下拽她的牙齒也不松開。混亂中,不知道是誰拽住了她的浴袍衣帶,純白色的浴袍從她身上掉落。
大片白皙落入眼中,裸露春光讓程時北喉間一緊。
偏偏姜以棠掉在地上,浴衣某一角被她壓在身下,混亂中拽不出來。
眼見裸露的白皙越發多,程時北用力繃着面部肌肉,“啧”了一聲。
下一秒,男人身上的西裝脫下,披在了她身上。
“不是借浴室來的?進去洗。”
程時北的臉很黑,完全說不上友善。
姜以棠想,她哪裡又惹到他了?
但姜以棠沒敢多問,麻溜裹着程時北的衣服進了淋浴間。
末了,補了一句。
“我會報答你的。”
語速飛快,就想要個兩清,生怕程時北再找她算賬一樣。
以前欠的可還不清,現在就别再欠了。
聽到這話的程時北繃着臉,邁開長腿走進浴室,本意是想幫她調水溫,但還沒來得及開口,試水溫的姜以棠就拿着噴頭,誤開了頭頂的淋浴。
淋浴的水瞬間沖下。
水很大,很溫暖。
溫暖的姜以棠瞬間渾身濕透。
浴衣貼在身上,若有若無勾勒出身體曲線。
姜以棠:“……”
程時北:“……”
默了片刻,程時北輕啟薄唇,聲音微啞低沉,壓抑暗湧的情動。
“這就是你剛才說的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