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的視野模糊,幾乎看不見螞蟻趴的細小字迹,“吼?”殷蒼看也是白看,他單純是陪傅星晖打發時間。
“你問我看懂沒?”摸着殷蒼的小肚子,傅星晖心情愉悅,“當然能看懂,這是我複活你的理論來源。”
“嗬!”
要看,我也要看。
捏了捏殷蒼鼓起的小肚子,傅星晖婉言拒絕:“乖,你看不懂,别強求。”
“……”
有本事把手從我肚子上拿開!
“呦不讓摸小肚肚了?”捏了一下殷蒼側臉,傅星晖打趣道。
原本以為傅星晖叛逆一定會繼續摸他肚子,可誰知道他神情突然嚴肅,手心裡赫然多出一包牛皮紙包裹的四方小塊。
他說:“殷蒼,這是堕胎藥。”
殷蒼:?
将這包堕胎藥放進殷蒼腰間的小鴨子挎包裡,傅星晖拍了拍它,“既然你恢複了一些神志,我也應該做最後的打算了,趁我還能說話。”
“嗬!”
别交代遺言啊混蛋!
冰涼的左手被殷蒼的雙手用力抓住,傅星晖還有心情笑出聲,搖搖頭安慰他說:“不要擔心,我還能撐十天半個月。這藥的使用方法,是在肚子上開個口,全部倒進去就行,撒出來也沒關系,撿起來抹上肚皮。”
“也許你會孤單,也許不會……我說不準。”傅星晖向後仰頭,後腦勺傳來的堅硬感一點點磨損他的意志,“呵知道你能和我真正的交流後,我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或許是我沒做好準備,一直都沒有。”
依偎在他身旁的殷蒼又冷又硬,快要堅持不住的傅星晖心中酸澀加劇,“可時間不會等我,也沒有人願意等我……”
沒給傅星晖說完話的機會,殷蒼捧着他削瘦的面龐,目光兇狠,傅星晖也識趣地閉嘴了。
發現道長臉色蒼白如紙,對五年後的世界一知半解的殷蒼幹着急:“嗬!嗬!”
你給我振作起來啊!
這麼頹廢是演給誰看的?
我和你講到時候有危險了我第一個逃跑!
聽見沒,我會丢下你,一個人逃跑!
相比之下傅星晖淡定很多,從容地和殷蒼對視,與之握手,“我聽不懂你說話,但我想你應該是想讓我振作起來對嗎?”
殷蒼用力點頭。
傅星晖今晚一直在笑,張開雙臂擁抱他,很用力。
“老婆你變了……又變回去了。”下巴在殷蒼的肩窩處,傅星晖眉眼柔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殷蒼我困了。”
“嗬!”
不行你不能睡!
傅星晖的意識已經模糊,他的身子向後仰倒,額前發絲飄動,“陪我睡會兒可以嗎?”
哒咩!
看到傅星晖的手臂快要垂落在地,殷蒼想都沒想主動親了過去,啪,傅星晖皺眉,在心中痛呼:磕到牙齒和後腦勺了!
震驚壓過疼痛感,傅星晖眼眸閃爍着驚異的光芒,唇上又軟又冰,捧着他臉的殷蒼正在努力攻克他緊閉的嘴巴。
不會親,對不上,在傅星晖好奇的注視下,閉上眼的殷蒼縮了縮脖子,尴尬的氣氛在蔓延。
偷瞄一眼,對準道長那張失去血色的嘴唇繼續親,唇與唇之間上下摩擦,殷蒼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我k和電視劇裡演的不一祥!
怎麼舌吻啊?
也沒人教教他!
嘴皮子有什麼好舔的?
怎麼人家都能親半個小時,他三秒就不行了?
尴尬的殷蒼想後退,可道長溫熱唇瓣莫名吸引他,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
我咬!
“哈哈。”傅星晖笑出聲。
“和第一次一樣,一切好像回到了過去,時間的鐘表竟然大發慈悲地往回撥指針。”
身下那人胸膛震動,震得殷蒼身形不穩,唇擦過傅星晖的唇角,雙臂摟上道長的脖頸,殷蒼目光哀怨。
“好了。”拍了拍懷中那人後腦勺,傅星晖推開他,嫌棄殷蒼的垃圾吻技,“不會親就不要親了。”
“嗬!”
你怎麼會親?是不是渣男!
禍沒禍害人家小姑娘?
“你問我怎麼會的?”
傅星晖嘴角上揚,湊到嚴肅認真的殷蒼耳邊,輕輕吹了口氣:“道士也是有欲望的。”
“……”
“不和你開玩笑了,自學成才。”摟緊殷蒼的肩膀再次将他拉至懷中,道長眼眸深處有璀璨星河,倒映出他面前之人的模樣,“練習對象自然你啊,我的老婆大人。”
“……嗬。”
臉皮真厚。
傅星晖那溫熱的身軀好似燙到了殷蒼的耳朵,他選擇趴在道長的胸膛上,閉眼專心聽耳畔處持續跳動的心跳聲。
……真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