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的氣氛有點怪,但塞德裡克有更要緊的事情需要去幹,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迅速的吃完早飯,他拿起一打羊皮紙,塞進了口袋裡,起身去找院長請假。
"斯普勞特教授,我想,請個假。"
"塞德裡克,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斯普勞特放下切着小牛肉的刀叉關切的問。
"不,不是家裡,但也很要緊,我打算和海格去打官司"
"哦,是巴克比克的事吧?我給你請,小巴克比克遭受了太多了,去吧!"
塞德裡克跑過格蘭芬多的長桌的時候,看到納威正在一臉驚慌的看着已經開始冒煙的吼叫信。"納威,你來嗎?"
"好,好的"納威害怕的,拿着信站了起來,然後被塞德裡克,帶着快步沖出了禮堂。 "來我給你施個悄聲細語,"塞德裡克抽出了魔杖對着吼叫信揮了揮。
"謝謝,塞德裡克。"納威局促的站在一邊,喃喃說道。
這個時候吼叫信已經開始燃燒,信裡也開始傳出大聲指責納威做的啥事。 "别想太多了,你奶奶還是很在乎你的。"塞德裡克伸手摸了摸納威的頭發表示安慰。
"嗯"納威重重的點了點頭,用手抹了抹眼淚。 "我想我大概要走了,你整理好心情之後就快回去吧,我看到你的早餐還沒有吃完。"
"塞德裡克"納威遲疑的叫住了他。
"怎麼了?"
"嗯,我想,我能抱抱你嗎?一下下就好"
塞德裡克看着神情緊張,揪着袍角的小胖子,笑了笑說"好吧,來,就一下下哦。"塞德裡克把胳膊展開。
"好耶!"納威也伸開手沖了過去,抱住了塞德裡克。"塞德裡克?我感覺我已經好久沒抱過你了。"說完又緊了緊抱在塞德裡克腰間的胳膊。"我真的,我其實……還挺懷念神秘人還沒消失的時候"
塞德裡克笑着拍了拍納威的頭,示意他把自己撒開。往後退了幾步便說"别說傻話了,人總要往前看嘛,好啦,我真的要走了,你也繼續回去吃飯吧。"
"好"納威跟塞德裡克揮了揮手,轉身往禮堂跑去。
塞德裡克笑了笑,轉身往海格的小屋走去。
納威躲在拐角處,露着頭看着塞德裡克走遠的影子。
"海格,你在嗎?"海格在屋子裡發出來嗚咽的一聲,然後塞德裡克等了好久,他才頂着哭紅的眼睛為塞德裡克開了門。
"哇,海格,你這是……"
"巴克比克要去審判了,他那麼無害,為什麼要那樣對他?" 海格手裡拿着一張大大的"手絹"擤着鼻子,綁在屋外的巴克比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海格那樣的難過也焦躁地用蹄子刨着地上的土。
"我想好了,我跟你一起去!"
"什,什麼?"海格又擤了個大大的鼻子"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和你一起去倫敦,我來幫巴克比克當保釋人,我來替他作辯護。"
"真的嗎?謝謝,謝謝你,塞德裡克,沒有你,我想都不敢想象,巴克比克的勝率有多小了。"海格親切地抱起塞德裡克,原地轉了一圈。
塞德裡克被抱得頭暈轉向,難受得連咳了幾聲。"哦,天呐"
倫敦,處理危險動物委員會。
"你就是海格先生吧,我是亞斯特·亞克斯利,這位是?"這位先生,略過了中間的巴克比克問道。
塞德裡克早就看出來他對巴克比克的不屑,不管他是否是一個好的的員工,因為他對神奇動物的不尊重,他都不會是一個稱職的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野獸辦公室的合格的工作者。
"塞德裡克·迪戈裡,霍格沃茨的學生,先生"塞德立刻把手伸過去,握了握。又快速的抽了回去。
"我帶你們去找,部長,至于這個嗯,動物,就先關起來吧。"
塞德裡克反駁"是鷹頭馬身有翼獸。"
"對,是鷹頭馬身有翼獸,"這位部員遠遠地看着走過來的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喊住了他"卡西蘭來,把這個動,嗯鷹頭馬身有翼獸帶下去吧"
卡西蘭不情願的走了過來,準備走到巴克比克身邊,巴克比克顯得很焦躁,一直都不停轉着圈。
海格仿佛下一秒就想沖上去安撫,塞德裡克一把攔住了他"海格,冷靜,記得我們來這的目的嗎?我們不能前功盡棄。"
海格隻好放棄,對着老卡西蘭說"他喜歡吃雪貂,如果有的話請幫忙喂一點。"
老卡西蘭點點頭,摸了摸巴克比克的毛,然後趁着巴克比克舒服的打着呼噜的時候,領着他走遠了。
塞德裡克她們被帶到一個接待室裡,亞斯特·亞克斯利為他們沏了一壺茶後說"我去看看部長,什麼時候能來"就再也沒出現過。
"塞德裡克,我很擔心……"
"哦,海格,我們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為巴克比克他證明他的清白。我們得放平心态,否則巴克比克還能有誰去救他呢?"
海格笑了笑,"謝謝你,塞德裡克,我想巴克比克也會想謝謝你的。"
空氣安靜了下來,塞德裡克和海格都拿着資料反複看着都不再出聲。空氣格外壓抑,讓人呼吸都不暢起來。
"走吧,部長在審判室裡等你們。"亞斯特·亞克斯利走了進來,眼睛裡帶着嘲諷和憐憫。
塞德裡克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隻是心跳跳的有些快,好像事情會向相反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