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溫辭舊從回憶中抽離,他已經太久沒敢想起他們了。
垂眸看着身前的女人,怎麼會有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從沮喪到放松,不一會兒又找到了樂子,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這一瞬間,溫辭舊對自己的判斷産生了一絲懷疑,這個女人真的是皇帝派來的間諜嗎,皇帝是從哪裡找來的白癡,頻頻被他抓包,就不擔心任務失敗被他殺死嗎。
眼看都快到刑獄了,008忍不住打斷玩的歡的孟湘染:“宿主,你有沒有忘記點什麼。”
“什麼,啊呼,啊呼,哈哈哈。”孟湘染想了想,紙條送出去了,這個任務的關鍵已經完成了,沒有忘記啥呀。
008都替郭玲兒心疼了,提醒道:“你還記得去的時候是幾個人嗎?”
“去的時候……哎呀媽呀,我把青芷給忘了。”孟湘染腰部蓄力擡起上半身,有些着急,“溫辭舊,咱們把青芷落那了,快快快,得回去找青芷。”
溫辭舊眼疾手快地摁住孟湘染的腰,防止人從馬上掉下去,但手掌下纖細的腰肢不安分地扭來扭曲,讓風追也很不舒服,而過份貼近的距離讓溫辭舊很抗拒,又不得不雙手掐住細腰,将人拎起來坐正,一支手臂鐵塔似的勒住細腰,緊鎖着眉頭呵斥。
“老實點兒。”
孟湘染打蛇上棍,順着那條手臂無力地靠進溫辭舊懷裡,仰起頭繼續說:“溫辭舊,青芷還在客棧,找不見我她會着急的,那裡靠近青樓,萬一有壞人欲行不軌怎麼辦?”
清甜的氣息噴薄到臉上,兩張小嘴不停的張張合合,讓溫辭舊身體有些躁動,心底對近在咫尺的甜軟生出某種渴望,就像那天在刑獄裡那樣。
溫辭舊垂眸斂去眸底不安分的墨色,不動聲色直起身子後移,手臂改攬為拎,都快把孟湘染挪到馬頭上去了,風追相當不樂意的灰灰了兩聲表示抗議。
溫辭舊僵着身子喊了一聲:“溫嶺。”聲音有些暗啞。
溫嶺聞聲對跟在隊伍最後面的一騎打手勢,後面的士兵聞令催馬上前,孟湘染就看到幽怨望着她的青芷。
幹笑兩聲,孟湘染:“沒事沒事,你們回去吧。”
心裡找008去了,“008,青芷這不是在這嗎,哪有忘記什麼。”
008:“……郭玲兒,你把郭玲兒自己扔青樓了。”
一拍大腿,心裡拍的,孟湘染有點頭疼,“後面還得借着人家的名聲辦事,這就把正主給撂下了,這事辦的太不地道了,說來說去都怪溫辭舊,我都已經在他的監視下行動了,幹嘛非得自己把我拎回來。”
孟湘染埋怨地瞪了溫辭舊一眼:“既然嫌棄我,就給我解開繩索,我找溫嶺帶我去。”
聽見孟湘染要去找溫嶺,溫辭舊那冷臉當即又掉了十度,危險地看着孟湘染,大有你要真敢去,就把腿打斷的意思。
孟湘染吞下到了嘴邊的“溫嶺”倆字,小屁股一點一點往回挪,頂着溫辭舊抗拒嫌棄的眼神兒委屈道:“溫辭舊,我好冷。”
溫嶺擦了把冷汗,心裡暗道以後一定會離孟小姐遠點,避免成為被遷怒。
溫辭舊沒動,開始審問:“你要利用郭玲兒達成什麼目的?”
嚯,這麼敏銳,可惜不能告訴你,你就慢慢看吧,這麼聰明的你肯定能看明白哒。
孟湘染笑得像隻饞嘴小狐狸,“你讓我靠着你取暖,我就告訴你。”
溫辭舊冷笑撇了一眼已經白淨如初的某人脖頸,覺得眼前這女人太得寸進尺了,還需得好好調教才能看清自己的位置。
孟湘染挺胸擡頭坐直身子,咬着牙不後縮,來了一記直球:“溫辭舊,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呀,那你喜歡哪個類型呀,其實吧,我今天蠱惑郭玲兒帶我去尋夢居,就是為了去學些手段的,今晚看了好多美女,你不知道我一個姑娘家看的都忍不住動心,等我學會了,你是不是也會對我動心呀。”
溫辭舊心中冷笑,無需跟别人學,這女人的花樣就夠他頭痛的了,況且一個小厮怎會是那些妓女的服務對象,說謊都不帶眨眼的,這個小騙子。
把着細腰的大手松開,來到孟湘染脖子上,兩指捏着某人的後脖頸,像抓貓似的鉗住要害:“本侯再給你個機會,重說。”
孟湘染鼓鼓臉頰,這大反派太不好騙了,一雙明亮的眸子真誠地看着溫辭舊:“溫辭舊,這是驚喜,我可以發誓,五天之内一定讓你揭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