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跑到窗口往外看,團團圍住尋夢居的是禁軍,看清下面的情形,老鸨也很懵,死咬着她們的不是英武侯嗎,怎麼動手的是秦指揮使,難道這兩人是在互相打配和,那天故意給她演的互相看不順眼,然後給她來了一個聲東擊西,老鸨眼睛裡的怒火熾熱的差點燎了孟湘染的頭發。
隻見一道刀影劃過眼前,還沒等孟湘染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已經坐在溫辭舊懷裡了,一雙大手牢牢扣住細腰将之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随動作翻飛,溫辭舊的手指穿過發絲與刀影相撞,兩指夾住匕首,稍一用力,匕首段為兩截,随後冷冷看了老鸨一眼,若不是留着老鸨有用,剛才斷的就是老鸨的脖子了。
後背熟悉的溫度讓孟湘染漏了一拍的心跳回溫,怦怦跳動,一聲響過一聲,剛才吓死她了,那一刻她真以為自己要死于匕首下了,誰能想到這個老鸨居然專挑軟柿子捏,但當匕首斷裂的聲音響起時,孟湘染驚慌的心跳莫名與身後的心跳趨于同步,安全感大增。
老鸨眼神瑟縮了一下,調轉視線朝着孟湘染嬌媚一笑,她的眼力一如既往的好,英武侯待此女果然不一般,隻可惜自己能力不夠,沒能抓住這個人質,可惜了,自嘲一笑,老鸨像個知心姐姐一般:“看在同為女人的份上,妹子,姐姐勸你一句,不要信男人的花言巧語,即便是你身下這位,倘若真愛重于你,斷斷不會帶你來我這種地方。”
“這些日子的流言蜚語之苦,妹妹還沒吃夠嗎,本來姐姐想帶妹妹脫離了這苦海,可惜武力低劣救不了妹妹。”眼中的疼惜溢于言表。
這些人啊就是把路走窄了,滿心都是情情愛愛,或許這位也曾是個傷心人,最後被人利用走上了這一步,到了現在還挑撥離間,看來對她的主子很忠心呀,可惜我饞的是溫大美人的身子,又不是非他的心不可,所以這一招對我沒用,更何況剛才你還想抓我做人質,誰會蠢得信你說的話,孟湘染隻是笑笑道。
“你雖非一般女子,可惜我心不似你心,體會不到你的苦了。”悠哉悠哉的又炫一個包子,享受美味的态度氣的老鸨咬牙切齒。
知心好姐姐的做派一僵,人質沒抓到,下蛆也沒成功,聽着銷金窟裡震天的哭聲冷哼一聲,對禁軍的不等憐香惜玉一點也不動容,好像她不是尋夢居的管理者似的。
“青娘子,走吧,本官親自來請,夠給你面子了。”話是對老鸨說的,但秦指揮使的眼睛是看着溫辭舊說的。
這時的溫辭舊終于變了臉,面露寒霜,看秦指揮使的眼神裡帶了一絲憤然:“秦指揮使的鼻子果真是無人可比,本侯剛準備收網,你就來摘桃子。”
孟湘染額頭抵在溫辭舊肩膀上,差點笑出聲來,這小心眼兒的罵人家是狗,嘴可真損,不過她喜歡。
感受到身上某人傳來的震動,溫辭舊眼底劃過一絲無奈,演戲呢,居然還敢笑,放在腰際的手不動聲色移動,拍了某人小屁股一記,暗示某人老實一點,别給他出戲。
孟湘染的笑僵住了,笑不下去了,臉色漲得通紅,這人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她屁股呢,太過分了,一氣之下忘了裝膽小,張口對着溫辭舊的胸口狠狠一口啃下去。
“桃子嘛,沒摘到手裡就是無主之物,當然是誰都可以摘。”秦指揮使呲牙挑釁,手一揮讓身後的人上前,“把青娘子押下去。”
因為孟湘染的反擊一咬,溫辭舊面上裝出來的不忿一寸寸龜裂了,湧上可疑的绯紅,心裡對這丫頭的不分場合有些咬牙切齒,大手捏着軟肉的力道加重,提醒某人注意場合,可孟湘染沒理解到溫辭舊的意思,感覺到臀上的大手捏的自己更疼,孟湘染也加重啃咬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