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一口委實紮實,咬的溫辭舊不由得悶哼出聲。
可這在秦指揮使眼中就是溫辭舊被他截胡繃不住破功了,嗤,打了勝仗又怎麼樣,在北疆你是條龍,可回了京城,你溫辭舊照樣的老老實實盤着縮着。
呵,孬種,捏碎了自己的拳頭又有何用,有本事站起來跟老子打一架,抱着個女人算哪門子好漢,“呸”秦指揮使蔑視的吐了一口唾沫,施施然領着手下回返,隻給溫辭舊留了一個被打砸一通的垃圾場。
溫麒快要氣炸了,姓秦的敢這麼侮辱主子,簡直是找死,但沒收到主子的信号,他就隻能咬着後槽牙忍氣吞聲,眼睜睜看着那雜碎帶着他們的勝利果實走遠,等确定那些人聽不見自己的話,朝着秦指揮使吐了一口吐沫:“呸,孫子,先讓你得意一宿,早晚讓你跪下了叫爺爺。”
溫嶺上前拽着溫麒後衣領将人拖走,“侯爺,屬下先帶這個呆子回去了,您和孟小姐慢慢吃。”
“你倆先去門外等本侯一會兒,然後随本侯追兇。”溫辭舊一字一頓道,他得先把身上這個摘下來,姓秦的火候夠了,但皇帝等人還需要他的表演。
溫嶺愣了一下,剛才侯爺超長發揮,已經達到預期效果,怎麼還需要再加一把火,會不會過火呀?但腳上沒停,拎着溫麒快速來到門外,還體貼的給關上了門。
溫辭舊捏着孟湘染下巴一使勁兒,就逼得孟湘染松了口,“真是有什麼寵物就有什麼主子,和你那隻鵝一個德行,逮着人就咬。”
孟湘染還不服氣,氣鼓鼓瞪他:“那還不是你先動的手,憑什麼你能動手打我屁股,我就不能動口咬你,哼。”
分辨出對面噴出的氣息中有一股甜膩的血腥味,溫辭舊就知道這丫頭下了死勁兒,似笑非笑捏着孟湘染的手指強硬塞進去衣服裡,沾了胸口處被咬出來的血抹在自己嘴角,帶血的唇角勾起,襯得整個人三分邪氣四分勾魂奪魄。
看到那抹刺眼的紅,孟湘染睜大了眼睛,她她竟然真咬傷溫辭舊了!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氣上頭了,我看看傷的重不重。”睜開鉗制,就要去扒衣服,但被溫辭舊雙手一按給攔住了。
“湘湘就仔細想想怎麼彌補本侯流的血。”将人往桌子上一放,飛身下了樓,腳在樓梯扶手上借力,直接飛身上馬,三人三馬追擊秦指揮使和被截胡的尋夢居一衆人等。
這一天,京城的百姓們先是見到了聞名大昭的尋夢居被禁軍捉拿,而後又見唇邊挂血的英武侯打馬追擊,可惜有禁軍以身體阻攔,英武侯也不敢貿然馬踏禁軍追擊,隻能換路追,但一樣有禁軍阻攔,等邢獄的人被叫來,尋夢居的人已經被禁軍投入大牢,英武侯隻能站在大街上恨恨叫罵:“秦添,你若不還我義父公道,我就是告禦狀也饒不了你。”
聲音中的悲憤、痛苦,令聽到的百姓們都跟着心顫,兇名惡惡的英武侯好似也沒有那麼可怕,跟他們也沒什麼不同,會傷心,會失敗,會氣急敗壞,無形中又縮減了百姓對他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