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衛國公穩如泰山,諷刺又血腥的冷笑爬上溫辭舊的臉頰:“那就祝你今夜不會斷子絕孫。”
聽到這詛咒似地話,衛國公喘着粗氣,氣的脖子漲紅,狠狠瞪着牢外那個冷血的男人,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本國公有丹書鐵券,最差也不過是一家子做個平頭百姓,像你溫家死絕這樣的結局也就隻有你才配。”語帶嘲諷。
溫辭舊眼睛裡嗜血的眸光閃動,笑意愈發深沉,看衛國公的眼神兒像是看一個死人,一點也沒有因将死之人的言語動怒的迹象。
但衛國公被溫辭舊笑的發毛,心裡開始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起來,他至今沒有吐露過半句對三皇子不利的話,而且他手裡也不是沒有證據,三皇子絕對不敢對他趕盡殺絕的。
“溫辭舊,你回來,你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英武侯,你回來說清楚,是誰要殺我,誰?”看見溫辭舊并不與他争辯,頭也不回的走人,衛國公反而急眼了。
聽見後面的衛國公像一隻失去鉗子的螃蟹在淤泥裡掙紮恐慌,溫辭舊心裡就舒坦,這些髒銀裡面有多少是貪墨的屬于他們的糧饷,他不想去細細清點了,他的将士們已經留在了三年前的戰場上,這些摻了一腳的人就必須用命還。
“屬下給耗子留好缺口了。”溫嶺眼中閃爍着寒芒。
溫麒也回禀道:“暗哨來報,咱們回府的幾條路上都被布置了死士。”眼神亮的刺眼,摩拳擦掌的有點等不及了。
“準備好了就出發,瞧着收拾差不多了就去通知他們一聲,否則打的太快,明天沒法跟皇帝交代。”溫辭舊淡淡吩咐。
“主子放心,屬下已經再三叮囑那群手癢的了,受傷了就趕緊撤換别的兄弟上,不會讓主子跟着擔憂的。”
溫辭舊哼笑一聲,“就你小子聰明。”
“嘿嘿~~”
要出發了,溫麒的選擇困難症犯了,撓着腦門不知道往哪走:“咱們選哪條路?”
“蠢,走中間。”
“對呀,這樣三撥人都聚過來就解釋的通了?”左拳砸在右手心,困難頓時消除。
“哒哒哒”
馬蹄聲聲,由遠及近,因是夜間,馬兒跑的并不快。
屋頂上潛伏的死士用手勢比劃,告知同伴有幾匹馬,大家怎麼分這三個人,剛劃分好,馬蹄聲已經快到跟前,死士首領一個進攻的手勢,二十個死士瞬間暴起,齊齊發射袖箭。
溫麒獰笑着一躍而起,手中長槍連挑,左側十支袖箭通通被他攔下,右側十支則被一條長鞭一鞭子抽的倒飛回去,還傷到兩個死士。
“溫嶺,這次不算,我的槍肯定能勝過你的鞭子。”溫麒有些不服氣。
第一回合高下立見,溫辭舊都沒出手,二十個人的攻擊就被溫嶺、溫麒截下了,而且對方還傷了兩個。
死士首領:“無論什麼代價,英武侯今天必須死。”話落,一衆死士全部一擁而上,協作絞殺向三人。
但真正交手了,這些人的本事也露出來了,各個身手不弱,溫嶺兩人擋住二十個死士很困難,不斷有死士突破封鎖直奔溫辭舊而去。
溫辭舊挂在馬兒上的劍陡然出鞘,一劍飛出,便取了快靠近他的那個人的首級。
剩下的死士也都招招緻命,擺脫溫嶺溫麒向溫辭舊靠攏,他們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不惜以傷換取解脫也要去斬殺溫辭舊。
很快圍攏溫辭舊的死士就達到了七八個,瞥見刀鋒上閃動着的藍光,就知道這些人的武器都抹了毒,溫辭舊對這些人直接劍刃劃過手腕腳腕,廢了的同時留着性命審問。
很快,延後一會兒出發的侍衛抵達現場,接手溫辭舊身邊的死士,不消片刻,一衆死士全部解決,可惜特意留下的命的那幾個死侍也都咬碎嘴裡的毒囊自盡了。
“下一波引過來吧。”
“呼……呼……”孟湘染跑的快斷氣了,原書裡記載的溫辭舊遭遇伏擊的路段是福龍街,在溫辭舊吃夜宵的時候被突然出現死士抛灑毒粉,溫辭舊因沒有提前防備而中毒,更是被砍了好幾刀,可她等了兩個多時辰,也沒見有人過來。